“在应家伙食挺好啊,”应悦平喜欢呛她,见到虞晚章那张平静略带讥讽的脸,她一下子炸起来:“怎么,这么小气?连个水果都不给吃?”
虞晚章逗她,她冷着扑克脸:“这好像是买给我的。”
虞晚章以前和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忍气吞声,在应悦平眼里她现在耀武扬威的行为和翻身农奴把歌唱,没什么区别。
简直两幅面孔。
来之前,应悦平还给自己做心理建树,说虞晚章是个病人,自己千万不要和病人计较,要忍住,要忍住。
再忍下去她就是个熊!
应悦平火力全开,把自己能想到的,憋在心里的吐槽全都骂了出来,足足骂了十来分钟。
可见她心里有多讨厌她!
等到她骂完,才发现虞晚章笑盈盈的脸,不同于以往虚伪的,附和的假笑,反而让人觉得真诚。
她知道自己又被虞晚章给戏弄了。
“烦人,你和应珈楼一样让人讨厌。”她这么说了一句,又气鼓鼓地坐回到沙发上。
猛然听到好几天都没人喊这个名字,虞晚章的心脏做了个急刹车,往前倒在碎石满地的路面上。
笑容停滞在凝脂般的脸上。
应悦平并不傻,只是不够聪明,她当时和应老太太请辞了干外孙女,再然后应家就大Cao大办地把这个封号冠在虞晚章头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恨自己明白得太迟。
应悦平好整以暇地看戏吃梨,心情很好。
虞晚章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幽幽地声音传到她耳朵里:“怎么贺杨不和你一起来?”
那口甜脆的梨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虞晚章就是个变\\态吧!
应悦平顿时味同嚼蜡,把剩下的梨丢到垃圾桶里:“不吃了,吃你个东西都不安生。”
虞晚章按了一下墙上的铃声,外头的应家佣仆进来,她让他们抬高床面,这样平躺着在床上和应悦平说话都少了气势。
等佣人调整好后,虞晚章问她:“你怎么来看我?不会是你家里人也生病住院,你顺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
“呸呸呸,我还是头一回见有人咒自己死的。你以为我想来看你,还不是.....”
后半截话被她堵在嗓子里,似乎难以明言,应悦平梗着脖子随口道:“我就是在家里复习高考太无聊了,顺便看看你变丑没。”
“你放心,我等会儿就会走的。”
其实她不明说,虞晚章也知道她多半是被推着来的,她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相互探病,各自安好都已经不错了。
外头的太阳炙热,里头空调冷气十足。
两人一番斗嘴以后,竟相安无事,各做各的事情,有点诡异的和谐。
直到叶知美从外头回来,她手上拎着哈根达斯的袋子,里头有冰袋和几盒冰淇淋。
“医院附近都没有哈根达斯,我开车好远才买到,我买了抹茶口味,你喜不喜欢?”她推开门,对着虞晚章邀功,说完后才见到应悦平。
叶知美脸上并未尴尬,也没有了以往对待应悦平的小心翼翼。
应悦平连忙从沙发山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悦平也在啊?哈根达斯要不要来一罐?”她看着应悦平,也没去拿出来给她,只是随口问一句。
应悦平看也没看她,急着整理东西,最后冲着虞晚章没好气地说:“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养病吧。”
叶知美拿了罐冰淇淋给虞晚章,调整好床位和餐盘,这才意识到她左手不方便,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喂她。
那盒冰淇淋被撕开,墨绿色的膏体,周边微微融化,虞晚章说:“没事,你让他们进来,把盒子固定一下,我用叉子吃。”
虞晚章吃饭的时候叶知美都会回家,她不习惯别人喂饭,这几天研究出了固定饭盒的工具。
她左手虽然断了,但是右手灵活。
等佣人们出去,叶知美把剩下的冰淇淋放进冰箱里,又开始了呱呱呱地闲言碎语。
虞晚章时不时搭上一句:“你怎么跑那么远去买?”
其实只要要便宜的,小卖铺三四块钱一盒的就可以了。
叶知美继续收拾冰箱:“现在又不缺钱,当然要吃就要吃最好的。”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叶知美忽然就说:“你看看,应悦平都来看你了,应家的到现在都没个人过来,我看啊,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
“你为了他们亲孙子都断了条胳膊......”
继续的唠叨声仿佛被层玻璃隔住,她听不见声音,脑袋嗡嗡地响。虞晚章抬头看见叶知美的嘴唇上上下下碰在一起,表情冷漠。
因为固定雪糕盒子固定得不是太好,白色的餐桌上洋洋洒洒了些墨绿色的痕迹。
难堪,丑陋。
她忽然觉得这雪糕苦得令人作呕。
第二天,叶知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