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宋艺萱瞟好几眼他的手机,玩笑的熟稔语调,又带几分试探,“这么离不开手机,是在忙工作,还是和女朋友聊天呢?”
她当然在期待,殷切地等待他可以否认。
谢斯白却嗯了一声,回应她的试探,了当地直说:“追不到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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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秦黛好几天没见谢斯白。
不过她也是真的在忙,宋庸年说的那档卫视,真来舞团请人了。
一个五分钟的节目,排练起来也兴师动众,连休息日夜都折了进去。
节目录制的地点就在隔壁市,车程不到两小时。
秦黛和同事们一道,坐团里的大巴车。
降温了,秦黛从上车,就裹着团里统一定制的冲锋衣,戴了眼罩耳塞睡觉。
因为排练,她已经很多天都没睡过六小时以上的觉。
她一觉睡醒,抵达录制地点,一辆神色奔驰S系轿车也停在了门口。
电视台负责接洽的人笑盈盈拉开车门,最先下来的是宋庸年。
紧随其后的,是位盛名在外的编导老师。
秦黛穿着深色的冲锋衣,藏身于一众高挑纤瘦的舞者中间,她戴了口罩,整个人都捂得严实,困意尚未完全消散,气温沉闷,雨燕飞得很低。
“那位是谁,也和宋团一辆车过来的?”
“没见过,长得好甜哦。”
“她背那只包,是限量款吧?”
几米外,节目导演的声音传至耳边:“这位便是令爱吧?和宋团您的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黛这时才将注意力分过去三分,一眼看到了那张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她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外套拉链拉到顶端,小巧莹润的下巴,全收进了冲锋衣挺括的领口。
秦黛混在一行舞蹈演员之中,抵达的下午,就要紧锣密鼓地进行带妆彩排。
这支舞蹈是编导老师为了这场晚会新编的。
秦黛和楚予诺,各有半分钟的独舞。
创意为古今穿越般的过端午,秦黛被分到了古代的part,盛唐时期的端午,她穿着应景的青白两色齐胸襦裙,月色的披帛挂在臂间,眼尾点了记粉色花瓣。
这个妆挑人,五官稍逊色几分,便撑不起来。
秦黛低眉,等化妆师点好最后一笔。
旁边相机快门声一闪,谭慕言穿着同色的衣裙,举着手机将秦黛框进画面,咔嚓一声定格。
“好美啊。”谭慕言看过无数遍,还是忍不住赞叹。
秦黛捏着团扇,遮了下脸:“不要发微博。”
谭慕言有个以舞者身份注册的微博账号,经常更新排练和生活日常。
以前也发过几次秦黛,偷拍的她。
因为这个人没社交账号,神秘得像个活在古代没通网的。好在谭慕言时不时发自拍或合照,会把秦黛带进几回,1粉丝知道团里她俩关系好,于是也总跑来她微博底下打探秦黛消息。
谭慕言倒是完全不介意,偶尔征得秦黛同意,也会回复。
谭慕言惋惜一声:“我这张真的拍得巨好!发出去粉丝绝对嗷嗷叫的那种程度。”
他们得去等候彩排了。
候场时,隔着台上台下的距离,,秦黛又看见了那个女生。
她坐在宋庸年身边,显然是跟着父亲来顺便看演出的。
谢斯白和这个女孩儿,是怎么认识的呢?
他们认识了多久?
她呼出一口气,平心静气,准备上台。
秦黛表演起来,一向是专注的。
她甚至连观众都会忘掉,耳中只听得到乐曲的调子,眼里也只看得见脚下的舞台。
所以等这五分钟过完,她在众人相拥之前,看到谢斯白时,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被人簇拥着,像是颗恒星,被包围被环绕。
她依然在舞台上,眼神撩过去,毫不阻挡地,撞入了谢斯白的双眸。
“这个节目,是这次特意准备的舞蹈表演,请来了安北舞团的舞蹈演员们,谢总,您要继续观看彩排吗,下一个节目正好是……”
台长的话被谢斯白打断:“不用了,您忙去吧。”
赞助商可是金主爸爸,台长也不敢怠慢。
再三询问确认不用陪同后,才带着那一伙声势浩大的人离开。
谢斯白坐进了第一排。
他的目光半分都不掩饰地注视着那一个人,秦黛只是逃避。
下台前最后一眼,却从余光里瞧见,宋庸年的女儿,从原位置起身,几步而已,,雀跃地跳到了谢斯白身边。
于是她控制不住地将视线聚焦。
远远地,却只看见,谢斯白目无他物,明确地盯着她,好看的唇形一动。
秦黛分辨出他无声的话。
她心跳一滞,他说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