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卞染心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以前是同学……呃,虽说不是正规学校,不过也算同学吧。”
“什么学校的同学?”
“天道才艺学校。学校早就不在了。”
“我想和您约个时间面谈。”
“啊?” 李珍珍语气紧张,“出什么事了?是卞染心怎么了吗?我好久没能联系上她了……”
“见面再谈。我们明天去宠物店找您,您看可以吗?”
“可以的。不过……”
“我们穿便装过去,不会影响您店里的生意。”
“嗯嗯,谢谢!”
……
最近阎冬城着力培养小袁独当一面的能力,几桩案子都让小袁带队。原本有些书呆子气的小袁,沟通组织能力突飞猛进,性格也成熟了许多。
阎冬城自己的生活也往前进了一大步,繁忙的工作没影响他同陈梅梅的感情发展,两人时常抓住碎片时间聊上几句,给对方送去温暖关怀。
午后阎冬城站在窗前打电话。望着天边的浮云,他突然说:“小杨梅,我们结婚吧?”
“嗯,好吧。” 陈梅梅的回答平静而干脆。
“婚礼定在国庆节,行吗?”
“好的呀,”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那我告诉爸妈了啊?”
“好的。我妈那边你也帮我说一声,” 阎冬城看一眼手表,“我现在得去开会了,回头再聊。”
“你去吧,再见。”
两人平平淡淡定下了人生大事。曲折的过程,纠结的心境,并不一定是爱情标配,只要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美好的爱情也可以毫无波折,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不过小袁的感情之路就不太顺利。自从王锐休假,宁苑去王锐家看望了他几次,王锐状态不好,宁苑受影响也变得情绪低落。
午休时间和小袁一起去喂猫的时候,宁苑总沉着脸不说话,不再像从前那样有说有笑。
宁苑不开心,小袁也开心不起来。不过小袁在工作中找到了补偿,他变得越来越像阎冬城了,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时常忘记下班时间。
……
第二天早晨,阎冬城和小袁一起,驱车前往楹花社区。
这是一个大型住宅区,李珍珍的宠物店在中心商业区的大道上,看上去生意兴旺。
店面不大,布局设计却很好,猫舍和狗舍分开两边,打扫得干净整洁,没有一般宠物店那种难闻的异味。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站在猫舍前,依依不舍抓着猫笼。他看中一只银色渐层小猫,想要马上把猫咪带回家。
“放开手!再耍赖妈妈不理你了!” 男孩的母亲显然不想买猫,却拿孩子没办法。
“养猫咪可是件大事呢,” 戴眼镜的女店员走上前,笑着对小男孩说,“你先回家和爸爸妈妈商量好,再来接猫咪好吗?阿姨给你留着这只小猫。”
“听见没有,” 男孩的母亲赶忙说,“先回家问爸爸,要是爸爸同意养猫,妈妈再带你来买……”
男孩松开了抓住猫笼的手,被母亲揪住衣领,提拎着往外走。
“慢走……” 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店员目送母子俩,一回头,看见店里来了两个男人。
“你好,我们找李珍珍。”
“我就是李珍珍,” 她局促地推了推眼镜,“你们是刑侦……”
“对,” 小袁取出证件,“昨天给您打电话的是我。”
“请里面坐,” 李珍珍拉开隔间的磨砂玻璃门,“你们请稍等,店员上厕所去了,我先照看店面一会儿。”
隔间里整齐的置物架上,堆着成箱的猫砂、猫粮和狗粮。靠窗的茶几放了泡好的红茶和几只干净的茶杯,李珍珍已经准备好了会见客人。
阎冬城和小袁在茶几前的矮凳上坐下,小袁取出平板电脑,准备做记录。
“我同客人谈事情,” 李珍珍走进隔间,对外面的店员说,“有人找就说我不在。”
她关好隔间门,拧上门后的插销。
“请问你们找我,” 李珍珍面色凝重,坐下给他们斟茶,“是为天道才艺学校的事,还是为卞染心……”
“您认识一个叫杜新燕的人吗?” 阎冬城问。
“杜新燕我当然认识,她就是天道才艺学校的老板马翠华啊!”
“马翠华改了名字,隐瞒从前的身份,李女士你是怎么得知她现在的身份呢?”
“天道学校关闭之后,马翠华那伙人就消失了。几年之后,我们几个同学成年了,摆脱了家长控制,约在一起准备追讨学校的责任。可是找不到责任人,根本无法起诉。
“一直到前年,卞染心突然和我联系,说她找到了马翠华。听卞染心讲了马翠华如今的身份,我气得几夜没睡好!
“可是我们想再通过诉讼追讨马翠华,才发现已经不可能了!当年的证据全部缺失,很多同学也不愿再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