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这边,似乎白马和赤司的谈话也没有什么进展。
美月和迹部重新回到病房是时候,白马似乎已经结束了和赤司的交谈。他从病床前的座椅上站起,朝着买水归来的美月走去。
和美月视线交汇的时候,白马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略微失落的表情也再度昭示了他从赤司征十郎的口中并未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既是如此,这条线索便在这里中止了。
和赤司的相处,美月失踪都不习惯。既然白马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了,也没有继续停留在病房的理由。
但是离开之前,礼节上的流程,美月还是要做的。
她走到床前,朝赤司颔首行礼后,还是要说些寒暄的话:“征十郎,身体好些了吗?”
窗外透过玻璃投进病房内的日光映照在赤司的脸上,那股漠然的态度倒透出了几分柔和。
赤司没有说话,也没在意同在病房里的另外两位少年。他直直注视着美月,赤红的眸底没有一丝波动。
这种眼神的洗礼美月自与赤司征十郎相遇以来,就经历过好几次了。
她眼皮一跳,赶紧喊了一遍对方的名字来打断这种审视的目光:“征十郎?”
“美月,你留一下。”
“啊?”
“听不懂吗?”
“不是……”
听懂了,但是留一下要干嘛呢?有什么不能跟白马说但是可以跟她说的事吗?
赤司的话外之音,美月也听得懂,就是她留下来,那边迹部和白马可以走了。
当然,赤司在对这两位少年的态度上,他还是会秉持着一贯的礼教。
颔首,微笑,然后是敬语填充的说辞:“迹部,还有白马侦探,今日多谢探望。”
美月在和被赤司委婉下了逐客令的那两位少年做了一波眼神交流后,迹部起了头对赤司道别:“你好好休息,有问题打我电话。”
在对朋友的问题上,迹部向来都非常可靠又贴心,虽然他每一次的表达方式都非常欠。
白马的目光在美月这里停得稍久一些,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欲言又止。只是来自病床方向的冰冷视线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于是,他亦做了道别:“那么,告辞了。”在离开病房前,他又叫住了美月,抬手贴到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清田同学,电话联系。”
“嗯。”
然后,变成了美月和赤司独处的场合。
前一刻还显得比较富有生气的室内,瞬间又降回了冰点。
美月觉得赤司征十郎的存在跟制冷机几乎没什么区别,虽然她承认,征十郎这个人时而还是非常温柔的,只是性格强势了些。
房门关上,沉默的数秒内似乎连空气都凝固在了一起。
美月简单地打量了一下病房内的摆放,以及病床上赤司征十郎的状态。
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能够看到藏在衣服之下的雪白绷带。赤司的动作一直都在病床上完成,比方调整一下坐姿之类的,也没见他要下来的意思。
“征十郎是腿部也受伤了吗?”美月音色柔柔地问道。
哪知被她问到的某位一声不吭,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不得不让美月重新把视线落在了某些人的脸上。
她的目光所向再度在赤司那张俊秀的脸庞上描摹起来,虽然这时候根本不该感叹对方的长相好看……
“征、征十郎?”
“你不问问其他的事?”
“嗯?”
“和你一起来的白马,可是问了我一大堆有的没的。”
美月沉默了几秒,被赤司带进了话题:“那……你回答了吗?”
赤司哼笑了一声:“有想说的话就直说吧,不必在我面前绕圈子,我不喜欢你这样旁敲侧击的试探。”
“抱歉……”
不过,赤司只说对了一半,美月的确是有想问的问题,但如果白马会问清楚的话,她会选择直接去和白马交流分析。因为在赤司面前,她觉得自己说的话越多,被看穿的地方也会越多。
想到这里,美月不免就想要为自己辩解:“呐我是想问一些事件的事,但是征十郎也不能把我对你伤势的担忧全盘否定呀!”
赤司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怔,大概是没想过美月会语气这般坚定地为自己申辩吧。
女孩满脸写着认真的模样,不知为何,赤司有点想笑。笑她认真过头的模样,有些可爱。
“把他们两个都叫走,一定有话对我说吧。”这一次美月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既然是赤司要听直接的,那就给她直接的。
这个态度,赤司觉得很满意。小白兔试图抢占主导权的模样,委实十分有趣。
“怎么了嘛!干嘛又那样看着我!”美月控诉似的抱怨道,赤司看着她也不说话,眼底还带着点柔和的笑意。这让美月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只好扯回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