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妹妹女张飞的模样,盛子越抿嘴轻笑。这一世有花鼓戏耗尽她多余的Jing力,钱金凤与甘敏学用心教导,楚楚肯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桂枝忽然想起盛子楚交给她的卡片,笑着从口袋取出,递给盛子越:“楚楚说,要把这个交给顾鞍。”
盛子越心中一暖,接过卡片,一看还封了口:“怎么?只能给顾鞍一个人看?”
顾鞍没有动,看着盛子越:“那你帮我看吧。”
盛子越撕开封口,打开卡片,上面张牙舞爪地写了一行字:“你如果敢欺负我姐,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连三个感叹号,足可见盛子楚威胁的认真程度。
她扑哧一笑,念了出来。
顾鞍一挑眉,双手握拳放在膝上,努力克制着想要抚一抚她那条大辫子的念头,严肃地说:“绝对不会。”
顾正贤笑道:“姐妹俩感情真好。”
盛子越知道这是小姨的事情给盛子楚留下了心理Yin影,就怕自己被人欺负。她看了一眼顾鞍,难得开了句玩笑。
“我有五个舅舅,一个小姨,四个叔叔、两个姑姑,你肯定不敢欺负我。”
顾正贤一听,羡慕道:“我们家只父子两个,真羡慕你们家里人多。”
徐云英笑了笑:“我们是乡下人,那个时候也不兴计划生育,孩子都多。你们如果喜欢热闹,今年到我家来过年吧。”
顾正贤一听,正中下怀,举杯道:“徐云英,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他生于鄂省山区,十六岁离家,再回家乡时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空荡的田地与村庄。
自此他再没回过家乡。
当地政府邀请过很多次,希望他能回家乡做报告,他都拒绝了。
为什么呢?因为山村一百二十户,只活下他一个,他没勇气面对那块土地,午夜梦回,泪满衣襟。
终于有农村亲戚可以走动,顾正贤有些激动。
“徐云英、同裕、桂枝,在京都我还算说得上话,你们随时来,我招待。”
徐云英笑着摆手:“我住惯了陆家坪,懒得动。”
桂枝道:“越越如果喜欢京都,毕业后留在京都我没有意见。只是我和同裕都舍不得湘岳县,等将来退休再来和你们住一阵吧。”
顾鞍一听,这完全是同意婚事的节奏啊。
他压住内心的欢喜,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住盛子越的手,态度沉稳:“谢谢你们同意越越留在京都,我会好好待她。”
感觉到左手被顾鞍紧紧攥住,盛子越脸红了。
顾正贤反应过来,马上表态:“我只有一个儿子,你们如果看得上他,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管放手教育。”
盛同裕也没讲客气,举起手中酒杯:“好!”
桂枝犹豫着说了一句话:“什么都好,就是……”
盛同裕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但她是做母亲的,又喜欢Cao心,还是坚持把话说了出来。
“顾鞍的工作,是不是有危险?不会影响到越越吧?”
顾鞍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握着盛子越的手也一动不动。
他当初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特种兵大队,二公安部监察司,都是有一定危险的工作。
面对生死,他从来不惧。
但是现在,他身边多了一个盛子越,她的身后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顾正贤放下手中酒杯,沉yin片刻:“你们考虑得有道理。等过两年吧,我把他调到其他岗位。”
桂枝略略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丈夫、母亲看她的眼神里带着谴责。
盛子越轻轻捏了捏顾鞍的手,站起身来,意态从容,眼眸深沉。
“小时候,我以为世上最痛苦的事,是吃不饱、穿不暖、大人批评我。
上大学之后,校园简单,最痛苦的事,是要学的太多,时间永远不够。
接触到社会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黑暗、罪恶。我以前认为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我们能够在阳光下行走,是因为有人扫除黑暗。
我们能够愉快地工作、学习,是因为有人打击罪恶。
顾鞍,就是守护着我们的人。他带着侦察兵抓捕逃犯,京都大学新生军训才能正常进行。他整顿仙灵县官场,李朝阳教授才能将古城完整保护下来。
他明知道有危险,还勇往直前,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我们。
我,不怕危险,我愿意和他站在一起,谁敢欺负我们,谁敢报复我们,我就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眼前的盛子越站得笔直,腰肢柔软而纤细,却充满着力量。浑身上下都似乎闪耀光芒,左鬓那朵碧玉珠花璀璨晶莹,映着她脸蛋愈发秀美。
顾鞍心中爱念无限,颤抖着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中,如大树与小树,叶叠着叶、枝绕着枝、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