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揽着她腰肢,道:“人比花娇。”
猜中了沈晔会如何回答,李鸢时高兴地扬唇。
复而却见沈晔低头在她耳畔。
“人,比出水荷花还要娇弱。”
声音轻缓,不似方才那般正经。
李鸢时反应了片刻,脖颈连着耳根“唰”地红了,“不正经。”
她提着裙摆往前跑了几步,不想再同那人谈些有的没的。
湖边来来往往聚了不少赏花看景之人,沿湖叫卖的商贩守着自己那一方位子向游人介绍手中小玩意儿。
不过,人群中当属一抹身影最为瞩目。
李鸢时忽的看见一手持旗帜的郎中在前面不远为一妇人号脉。
她想起了去年病中的自己。
鸢时回身,牵着沈晔的手往那边走去,“夫君跟我来。”
鸢时到是刚好那郎中为妇人诊完,她凑近了看,发觉那郎中有几分眼熟,又翻了翻那“妙手回春”的旗帜,后面果然还亮着四个大字——神机妙算。
还真是去年给她诊脉治病的江湖郎中。
“你小子今日怎回了京城。”郎中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对沈晔说道。
李鸢时不解,看沈晔的目光变得疑惑,这人还认识江湖游医?
“这是内子,”沈晔牵着鸢时,介绍完这个,又介绍那个,“鸢时,这是前朝周洪周太医,你在麓溪镇住的那宅子便是周老先生曾经住下的。”
当年沈晔初来乍到,刚好遇见了隐居乡间的周洪,细说起来,两人也算是莫逆之交啦。
李鸢时:???
能两三下治了她病的郎中果然不是简单之人。
“周老先生好,”李鸢时福身行礼,施施然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周老先生的银针和药方,不然也不会有今日活蹦乱跳的鸢时。”
周洪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妇人,笑道:“你这女娃,我记得,是广平王家的姑娘。”
“其实那时我为夫人施针后病已好了大半,只需静养便可,老夫出于私心这才唬了广平王,让王爷送夫人去麓溪镇。不然这小子能娶回这么好的姑娘当夫人么,指不定打一辈子光棍。”周洪数落起沈晔来毫不留情。
周洪爽朗一笑,“这鸳鸯,没点错!”
李鸢时抬头看了眼沈晔,笑道:“就是,是你的福气,运气好才遇上我。”
当年的错点鸳鸯,还造就一段良缘。
沈晔轻轻捏了捏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笑容和煦道:“年少不知情,错把夫人的真情给糟蹋了,余生便把自己赔给你。”
言归正传,沈晔敛了神情,正经道:“周老先生,可否为内子号号脉?”
“小事一桩。”
周洪搭了搭鸢时的脉,面色如常,良久后才有了定论。
“夫人身子经过一场大病要比寻常女子弱些,但底子尚在,好生调养是能养好的,不必担忧。平日里多吃些补血益气的食材,少吃生冷性寒之物。”
沈晔点头,一一记下。
两人本想邀周洪去太尉府做客,可周洪百般推脱,这些年他游历于各郡县中,比起给达官贵人治病,他更喜欢为那些小老百姓号脉问诊。
“若是没遇到我,夫君真会打一辈子光棍么?”
“我二哥说你是块木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觉得吧,光棍倒不至于,公公婆婆肯定不会由着你,但二老让你娶的那位世家小姐肯定没我好。”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把我哄骗成了亲,换做别的女子,早跟你断干净了。”
“你看你性子这般不好,就应该学会多让着我点。”
回府的马车上,李鸢时在沈晔耳边说个不停。
沈晔抱着她坐在膝间,敛了一缕头发至她耳后,道:“譬如?怎么个让法?”
“嗯……”李鸢时环住他脖子,想了良久,道:“我乏了,夫君就要体恤我,捏肩捶腿;然后不许再像从前那样哄骗我,还有最重要的,夜里不许缠着我超过一个时辰!”
“好。”
沈晔鼻尖轻轻挨了她鼻尖一下,复而低头含住她娇艳的红唇。
女子的一声呜咽再次吞到肚子中,小手无力地锤着他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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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凉风习习,院中的栀子花香沁人心脾。
红烛摇曳,照亮昏黄的屋子。
沈晔捏着鸢时手指,清隽的脸上布满密密的汗水,鼻尖滑落一滴热汗,滴在女子瓷白的肌肤上,滚烫如沸水。
两人气息交缠在一起,不知交换了多少次。
沈晔俯身,低头吮上女子的唇。
鸢时微微仰头,挣脱出他滚烫的手掌,指尖插/进他鬓间,细碎的声音被化作指尖上的一股力气,紧紧贴在他头皮上。
被吮得有些发疼,李鸢时心生一计,牙齿轻轻咬了他下唇,只听男子一声闷哼。
趁着沈晔吃痛,李鸢时使出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