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时握住沈晔的手,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道:“广平王家的人从不服输,皆是勇者。那一巴掌打过来,我可没哭!我还反咬了他!那些个坏人看我们女子软弱好欺负,我偏不遂他们愿!”
娇艳的脸上满是倔强。
沈晔一时失态,蓦地将人揽入怀中。
手臂紧紧抱着她单薄的肩膀,似乎要将人揉进他骨子中。
下颌贴在女子玉颈,一呼一吸间满是她的味道,沈晔温声道:“我恨没能早点带兵进宫。”
这样,便不会让她受丝毫伤害。
李鸢时原是嫌沈晔抱她太紧,听他说完,要推搡的手慢慢环住他腰肢。
她手臂也跟着紧了紧,用无声的行动来回应着男子。
李鸢时:“我这不平平安安回来了,我们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脸颊蹭了蹭沈晔胸膛,李鸢时道:“往事既往不咎,你也不莫要再回想,日后你要负责我安危,可好?”
沈晔淡淡“嗯”了一声,抬手抚摸她柔软的乌发。
淡淡的女儿香,沈晔渐渐受不住了,不久便松开了鸢时。
沈晔从怀中拿出一瓷白小瓶,李鸢时瞧着小小一瓶很好看,好奇之下问了瓶中装的何物。
沈晔说是军中治外伤的药,效果极佳,他抱着鸢时坐在膝上准备上药。
坐在男子膝上,她稍稍一动便会严丝合缝贴着沈晔,如此近的距离李鸢时不习惯,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沈晔按住双手。
“别乱动,这样坐着我方便上药。”沈晔道。
“那你快些。”李鸢时羞赫,双手局促不安垂落在膝间。
沈晔捻了药,用掌心的温度慢慢化开药膏,指尖在小姑娘脸颊轻轻涂抹。
“阿时,麓溪镇遇到一起绑架,还记得吗?”
李鸢时点头。
“那次绑架幕后之人是李元容。”
李鸢时大吃一惊,她想着不过是贼人财迷心窍掳了她去换钱,回京后便一直没跟家人提及此事,万万没想到竟是李元容,她的六皇兄!
“我是在李元容的一处别院寻到你的。”沈晔从一旁拿过绢帕擦手,单手揽着鸢时肩膀,道:“回京后一直没有跟你坦明我身份,是因为我很早便洞察了李元容的狼子野心,打算自己亲手将他送入大牢,待他永无翻身之时便跟你坦言一切,亲自上门求亲。”
“当然,出于私心,我不想你卷入朝堂中的纷争而受伤,可还是没能将你保护好。”
经过昨夜的变故,李鸢时深有体会,也终于能体会沈晔那般做的良苦用心。
她抬手圈住沈晔脖颈,娇俏的鼻子不小心蹭到他鼻尖,仅仅一刻便离开了,但能感觉到男子身子一凝。也听到了一声闷哼。
脸蓦地红了,李鸢时发誓,这次真的是意外,怪便怪沈晔方才膝间不稳,害得她抬手时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这才不小心鼻尖挨着鼻尖的。
平复好心情,李鸢时没忘记正事,道:“以前的事,我不生你气了。”
晃动小手,腕间手镯铃声清脆。
“不过,若是日后你再惹我生气,亦或者是再惹我哭,我才不原谅你,我要告诉我二哥、我父王,还有皇伯父和三皇兄,他们可饶不了你。”
似乎嫌说的话缺少几分威胁,李鸢时低头轻轻咬了沈晔脖子一口,算是对他的警告。
鸢时咬完才发觉有失分寸,咬都咬了,还能让他还回去不成?
沈晔目光似火,她忙推开沈晔,提着裙摆急急忙忙从他膝间跳下离开,没成想脚刚落地手臂便被人拉住,一股力道又将她拉了回去。
完了,她知道要被沈晔“报复”。
“咬了就跑?晚了。”
头顶传来男子因克制而变得低沉的嗓音,未等李鸢时反驳一句,唇便被他结结实实堵了去。
臭沈晔,干嘛咬她唇。
她涂了口脂染唇,被他咬着肯定都花了。
她咬沈晔时力气也像此时这么小吗?
软绵绵的。
似乎又有几分温柔。
看来以后咬他不能心软。
第49章 大婚
明厉十九年五月, 六皇子李元容带兵造反,意图弑君,狼子野心, 其心可诛,幸三皇子李元瑾带兵护驾, 其弟元容伏罪自刎于宫墙之上。
叛贼余孽定国公、京兆尹等一干人等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不日, 崇明帝下了道圣旨, 册封李元瑾为太子。
“早知会是如此局面,皇上既然已经拟好册太子诏书,就应早早将其搬出来, 断了那逆子的心。”
皇后也是今日才知道崇明帝六年前就已有了传位人选。
崇明帝身体孱弱,病情反复总算是找到了原因,李元容买通太医、近侍投药于他的药膳中。
药已入骨,难救。
皇后忧思悲怆,在床边照顾虚弱的崇明帝,不禁红了眼眶,崇明帝指腹拭去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