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景尧的底牌,他要戚无昭帮自己颠覆鎏明阁,夺得对方的天心灯,戚无昭拿到残缺的天心灯自然没有用处。然后,他会趁其不备抽走天心灯的内芯,之后只要娶了千雁初最看重的宋芷音,青烟谷的天心灯也唾手可得。
只要他掌握了这个上古大杀器,不管是私心还是大业,不管是戚无昭这个大魔头还是修真界其他的老顽固,所有的所有,都是一撮尘土,一挥即散。
青烟谷看守天心灯几百年,从未对外透露过一个字,他没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传了出来。
现下,戚无昭会怎么想?
林景尧不敢赌,虽然这事他可以以不知情开脱,但是戚无昭起了疑心,他会不会再往深处想.
戚无昭将目光投向跌坐在树下的谢旧。
谢在渊和谢星程围坐在他身旁,一个怒目而视,一个难以置信。
戚无昭往前踏了几步,站在几丈远开外。
“你们这些小辈真是废物。”他掀起眼皮道。
当年的那批虽然蠢不可及,但是至少歹毒,现在的这些,跟柔弱的小棉花一样。
都不用他动手,自己直接就青黄不接了。
“你真的是戚无昭?”谢旧表情十分凝重,手里慢慢握紧了长剑,说道,“你潜进我们鎏明阁想干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一旁的谢在渊哼了一声,“当然是为了天心灯!”
谢星程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瞪着眼珠望着戚无昭,想听他嘴里否认,但是怎么可能呢,他刚亲眼看见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戚兄一掌拍晕了千雁初。
原来他真的姓戚,谢星程喃喃想着,自己还以为景尧叫错了,原来蠢的是自己。对了,景尧,景尧知道这些吗?
隔着面前的两人,谢星程望向远处千峦宫呆坐的树下。林景尧就站在那里,站在树旁,脸色有点看不清,看起来没有自己震惊.
谢星程不愿猜测,没有亲口得知答案之前他不愿胡乱猜测,尽管戚无昭是从林景尧那里认识的。
“既然知道,那就交出来吧,”戚无昭淡淡说道。
“不可能!”谢旧一口拒绝。
戚无昭垂头看着黑雾缠绕的的天诛剑,啧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不饮血就安生不下来吗?”
温浅浅离得最近,立马变了脸色,攥住戚无昭的手掌,使劲摇摇头。
戚无昭用指尖摩挲着温浅浅的掌心,没有说话。
“天心灯是我阁中世代守护的宝物,灯在阁在,灯亡阁亡,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谢在渊站起身,挡在谢旧和谢星程面前。
“是谁给你们自信?”戚无昭皱起眉头,奇怪问道,“那玩意儿还在不在你们感觉不出来吗?”
言罢,谢旧和谢在渊皆是面色一变。
“你、你做了什么!”谢旧问。
“没什么。”
“你什么时候窃取的天心灯,”谢在渊抖着嘴唇说道,“你今日不交出来就别想走出鎏明阁!”
说罢,手指尖的五张符纸倏忽而至。
戚无昭展开衣袍,一把将温浅浅护在怀里,手风一扫,蕴满灵力的符纸竟然凭空自燃起来,随后飘飘悠化为灰烬落在地上。
近化神期的符纸对他来说竟然如同白纸一般,谢在渊的脸色及其难看。
“果然是蠢货,”戚无昭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一诈就上当。”
“你!”谢在渊怒极,牙齿咬得咯咯响。
“在渊,”谢旧在身后拉住他,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站出来面对着戚无昭。
“戚无昭,”谢旧盯着面前的黑袍年轻人,慢慢说道,“天心灯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你拿着它根本没用。”
戚无昭不置可否,掀起眼帘淡淡看他。
“可能你听说了什么流言,但是根本不是那样的,它只是一个.容器,不是法器,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种奇异力量,我们守着它,也只是完成先辈的嘱托,鎏明阁的壮大和发展根本跟那个灯无关。”
“所以呢?”戚无昭说。
“这个灯从没离开过鎏明阁,更不是从青烟谷偷盗而来,我不会给你,如果你非要夺,那我只好拼上这把老骨头跟你决一死战。”
“只要我鎏明阁有一人在,我们就不会让你把先辈留下的东西带走。”
谢旧将剑钉在脚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戚无昭。
“这样啊,”戚无昭摸了摸下巴,忽然点点头,“那你留下吧。”
谢旧:“.”
“暂时帮我看管,”戚无昭加了一句。
他点了点昏倒的千雁初,“她不是丢了一个吗,我去找找,等到找到了再来取你这一块。”
谢旧不知道作何反应,一时头脑有点空白。身后的谢在渊和谢星程同样。
温浅浅也懵懵的,剧情画风转折过快,她有点接受不过来。所以说,戚无昭暂时不准备找鎏明阁的麻烦了?
戚无昭展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