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摆手:“此事皇后可知道了?”
静容小心的点了点头。
乾隆有些烦躁:“胡世杰已经让人去审那个宫女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静容点了点头,又道:“惇妃如何?”
“已经歇着了。”乾隆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有些烦。
静容也不敢打搅他,沉默的坐到了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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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世杰果然很快的就回来了,神色看起来十分惶恐。
“查出来是谁指使了吗?”乾隆语气有些冰冷。
胡世杰战战兢兢回答:“回皇上的话,查出来了,那宫女说,是,是顺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奴才给她的。”
“顺妃?”乾隆震惊了,要说之前顺妃还有毒害惇妃的可能,但是现在顺妃都怀孕了,再去毒害惇妃,不是害人害己吗?
胡世杰自己也有些忐忑,小声道:“是顺妃娘娘宫里的人,名字也交代了,可要找人过来对质?”
乾隆皱眉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找过来吧。”
胡世杰松了口气,急忙下去吩咐了。
但是屋里却陷入了寂静之中,静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是顺妃下了毒,她恨惇妃可能比谁都厉害,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恨也不能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吧?
难道她是真的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静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大对,不过现在她也不敢开口,只老实坐着。
没一会儿,顺妃宫里的宫女被带过来了,那宫女此时已经吓得快要打摆子了,脸色煞白,一进来就瘫倒在地上:“奴,奴才……”
胡世杰一招手,另一个下毒的人也被押了过来,那人一看那个宫女,就高呼:“就是她,是她给奴才的符水!”
宫女吓的哆哆嗦嗦,想要反驳也张不开口,胡世杰看向乾隆,乾隆点了点头:“你来问。”
胡世杰这才开口问话:“青草,半个月前,你可是给了这人一张符箓,让她烧成灰加到惇妃娘娘的药碗里?”
这个叫青草的宫女急忙摇头:“没有,奴才没有!”
另一个宫女此时已经被打怕了,急忙高呼:“她胡说,就是她,奴才还记着,她包着符的帕子上绣的兰草,帕子是月白色的。”
胡世杰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个小太监立刻上去搜,果真从那个叫青草的宫女怀里搜出一张帕子,月白色绣着兰草的帕子。
青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胡世杰此时的语气却突然柔和了起来:“青草,你就是个小宫女,这样的符箓你那里能弄到,如今你已经被招出来了,你若是再不招,那这件事就得你背着,你确定你能背得起吗?你的家人能背得起吗?”
青草的面上再无血色,急忙哭着叩头:“奴才有罪,是顺妃娘娘给奴才的符箓,说是让人倒霉的,没旁的作用,奴才小时候在家里也吃过符灰,从没有中过毒啊!皇上明鉴!”
“荒唐!”乾隆气的拍桌子:“给我把顺妃找来!”
胡世杰还没来及领命,却见外面传来顺妃的声音:“皇上不必劳烦,奴才已经来了。”
这声音听着平静,但是静容却能听出其中隐约的颤抖。
静容握了握拳,心下有些不安。
乾隆面色一黑,看起来被气的不轻,怒声道:“还不快滚进来!”
话音刚落,帘子一掀,顺妃就走了进来,她的身子已经有些臃肿了,穿着一身素净的旗袍,头上也没带什么首饰,一进来就给乾隆和静容请安。
但是这一次乾隆却没有让人把她扶起来,只冷声道:“那个符箓是你让人下到惇妃药里的?”
顺妃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点了点头:“是奴才。”
“放肆!”乾隆气的照面扔了个茶碗过去,静容都没反应过来,那茶碗已经擦着顺妃的额头摔在了地上,瞬间有血从顺妃头上流了下来。
乾隆起的直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顺妃却好似没察觉到似得,她哑着嗓子继续道:“奴才只是算出来,奴才肚子里这一胎不安分,是惇妃的八字妨碍到了他,为了皇嗣安危,奴才这才去了城外道观求了冲煞福,以保皇嗣平安。”
乾隆听到这话,都气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骂了一句糊涂,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静容吓了一跳,急忙帮他顺背:“皇上慢慢说,不要气着了。”
乾隆很快收敛住了咳意,一把压住了静容的手,一双眼睛定定看着顺妃:“这样愚蠢的话你也能信,就你这样,也算是大家出身?和普通的愚民愚妇有何分别!”
顺妃听着这话却哭了:“奴才本就愚蠢,否则也不能让人把奴才的孩子害死了,如今奴才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难道又要栽到同一个人身上!”
乾隆气的脸都青了:“你这都是在胡说些什么!那孩子没了,和惇妃有何关系!”
这话一出来,顺妃眼中仇恨的光芒再也掩不住,她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