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努力让自己变得心硬,只是有时候想起来,还是觉着恼火。
乾隆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这些妃嫔们搞这些七七八八的又有什么意义,害死了一条小生命且不说,为了这点子东西脏了自己的手有必要吗?
不过静容到底不理解这些人心中的怨念和疯狂,因此对此事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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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静容一行人也回了宫,这次回宫之后,顺妃也过来给静容请安了。
看着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有些瘦脱像了,其实也就半个多月没见而已。
顺妃脸上再没了之前的张扬跋扈,看着有些木然,给静容行完礼之后,静容叫了起,她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侧,也不多说话。
其他妃嫔看她都觉得挺可怜的,因此也没人多说话,但是惇妃此时却突然有了动作,她起身对着顺妃行了一礼,笑着道:“顺妃妹妹,姐姐知道你失了孩子心中难安,之前和你多有口角,也请你原谅我,日后咱们还是姐妹和睦才好,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话,顺妃怨恨的眼神,一下子看了过来。
那眼中的狠毒,看的惇妃都给吓了一跳,她心里有些发毛,但是嘴上还是逞强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姐姐和你赔罪,你也不应吗?”
顺妃冷笑:“惇妃姐姐,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积下的因,焉知他日没有果报?妹妹还是劝你多行善事,少生口舌!”
这话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Yin狠的气息。
惇妃觉着有些后背发毛,但是再一想,顺妃虽然有个好姓,在宫里的眼线人脉,指不定还没有自己家齐全,她又何必怕她,因此又昂起了头:“顺妃妹妹这话说的好听,只是我也希望顺妃妹妹自己能做到!”
顺妃目光Yin狠,冷下了一声,再没多言。
静容看着这二人口角,也端坐再上,一言不发,能说完了,这才轻飘飘道:“好了,都少说些吧,如今时辰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日后再宫里,少生事端,老老实实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妃嫔们听着皇后这话,心理都有些毛毛的,但是也不敢多言,聚都起身行礼告辞。
之后一段时间,宫里倒是恢复了安宁,但是庆贵妃却突然病了,而且一病就是半个多月,到了十一月了,依旧起不得身。
静容觉着有些古怪,问了一下张淳,张淳却看着有些讳莫如深,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病不简单。
静容觉着不大对头,挑了个日子去看庆贵妃。
来到庆贵妃宫里的时候,庆贵妃人已经起不了身了,看着静容进来,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静容心中震撼,这看着病的也太厉害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
庆贵妃看着静容,勉强勾出一个笑,小声道:“奴才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虚,多谢娘娘挂碍。”
静容并不觉着如此,可是看着庆贵妃也不愿意多说,静容也就不多问了,又安抚了几句,便离开了。
出了庆贵妃的宫,静容就让赵嬷嬷打听打听,看看庆贵妃病重前后,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发生,赵嬷嬷当即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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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容原本以为庆贵妃病了,乾隆多少也会顾忌几分,毕竟之前庆贵妃也是得宠的妃子。
但是没想到,十一月十四日,乾隆就把一个上次选秀记了名但是没收入宫中的伊尔根觉罗氏封为循嫔,直接成为内廷主位。
乾隆这一出,别说静容,太后都惊呆了,还把静容叫过去问。
这段时间太后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吃药,但是再吃药,听到自己儿子如此行事,也不得不过问。
好在静容对这个伊尔根觉罗氏还有印象,因此勉强还能应付太后的提问。
“是总督桂林之女,乾隆二十三年生人,长得模样自然俊秀,容长脸细眉凤眼,性子也温和,是个有教养的姑娘。”
太后听了这些话,这才放心,毕竟之前那个陈氏已经足够让她生气的了,要是再来一个狐媚子,她这病也好不了了。
循嫔十一月十八日进的宫,她的住处,安排在了启祥宫。
循嫔入宫的第二天就来给静容请安,看着模样长得的确不错,到底年轻,才十八岁,看着就水灵灵的。
而循嫔这个人看着也知进退,说话轻声细语不紧不慢,一看家里就教的很好。
静容也没对他多重视,倒是惇妃多看了她两眼,神色看着十分戒备。
说起来也是,一入宫就是一宫主位,这样的荣宠的确少见,惇妃心中在意也是正常。
倒是以往和惇妃争得厉害的顺妃,这次确实正眼都没看循嫔一下,反而是似笑非笑看着惇妃,眼里满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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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嫔入宫的事情没过去多久,赵嬷嬷那边也有了庆贵妃的消息,根据赵嬷嬷调查所言,庆贵妃在宫中交好的人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汉妃,如禄贵人和明贵人这样来自江南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