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也有这个打算,只是她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惹得皇帝不满。
毕竟这次的征缅虽然听起来像是胜了,却也是惨胜,而自己的阿玛还是这次的主将,乾隆不怪罪他已经很好了,自己家再有所动作,乾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但是既然静容这么说了,那就说明静容又把握能劝得动乾隆,她这儿也就能放下一点心了,富察氏来不及多言,谢过静容之后,就急忙告辞离开了。
看着富察氏离开,静容叹了口气,她可真算是给自己招了个苦差事,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件事她若是当不知道,也不行,毕竟富察氏有能人,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了。
静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这事儿和永瑄牵扯上,今晚她先试探试探乾隆。
这一晚,乾隆并没有来静容这儿,而是去了顺嫔那儿。
顺嫔这段时间,虽然不是独宠,但是在后宫也算是头一份,静容回到之后,愣了愣,就用了印。
看起来乾隆这段时间应该是不愿意见她了,不过没关系,后天就是十五了,乾隆不见也得见。
十五那天,乾隆到底是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面色看着不怎么好,板的正正的,好似心情十分不好。
静容却知道,这多半是给自己看的,因此也不以为意,依旧春风化雨般的招待他。
等两人用完了膳,乾隆的面色就没刚刚那么僵硬了。
静容给他奉了盏茶,这才轻声道:“皇上,前几日富察氏来我这儿哭诉,说是她阿玛如今病得不成,起都起不来了,臣妾想着,傅恒到底也是为了国事才如此,便自作主张,让富察氏准备些大夫和药材给傅恒送去,不知臣妾这番处置可还算妥当?”
静容也不给他来虚的,张口就是直奔主题。
乾隆都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看着静容的眼神都有些发飘:“你,你就想说这个?”
静容也愣了,许久忍不住笑道:“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
乾隆倒是有些讪讪了,他还以为皇后会求他把傅恒接回京城,不过想来也是,皇后本就很有分寸,哪里会干涉政事,倒是他想歪了。
他心里对傅恒的确有些恼怒,之前征缅的是傅恒的侄子明瑞,结果明瑞兵败自杀,自己处于信任,又把自请前往的傅恒派了去,结果也弄成一地鸡毛,若不是那个缅酋有些眼力见,这次出兵可就丢了大人了。
因此他明知傅恒病重,也并未第一时间将傅恒召回,反而让他回驻虎踞关,就是想让他反省一下自己的错处。
可是他倒也没想真的弄死傅恒,皇后这个请求还算合理。
“既然你已经应了,总不能让你失信于人,送些医药倒也无妨。”乾隆淡淡道。
静容笑着对乾隆行了一礼:“多谢皇上恩典,也请皇上恕臣妾莽撞之罪。”
乾隆看着皇后如此温顺懂礼,心中也难免一松,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外道话。”
静容面上带笑,心里却翻白眼,那你刚刚那副死人脸是给谁看的?
之后两人倒也算和谐,等第二天乾隆走了,静容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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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永瑄来了静容宫里,一进门就皱着眉,似乎有些不高兴。
静容心说你们父子二人倒挺像,都皱着眉进来。
但是永瑄明显不是因为静容而皱眉,他一进门就给静容行礼请罪:“额娘,富察氏行事不稳重,还请您恕罪。”
静容听了这话就笑了:“她有什么不稳重的啊,还要你来请罪。”
永瑄听出这话里有调侃的意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富察氏家里的事儿,儿臣本就有所准备,没成想她一时着急,竟来找额娘讨主意。”
静容看着他的确有些焦急的模样,叹了口气,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富察氏的阿玛病成那样,她心急也正常,若是我,只怕你比她还心急,至于为何不与你说,你心里也该明白,她不愿意因为这事儿让你为难,所以她才来找我,而且这事儿如今也办成了,你就别多想了,也别怪她。”
永瑄听着额娘这善解人意的话,眼睛有些发散,嗡声道:“儿子到了这个年岁,还要额娘Cao心,是儿臣的不是。”
静容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哪怕是□□十岁了,额娘也Cao心,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永瑄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那额娘可得活一百岁,才能Cao心儿臣到□□十岁。”
静容失笑:“那不成老妖Jing了,额娘可不想活那么久。”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她还是早点给人腾地儿算了,活个□□十就够本了。
之后母子俩又把这事儿好好说道了一回,永瑄听明白了乾隆的意思,并没有要傅恒命的打算,也就释然了。
“其实儿臣担心的倒不是傅恒身体撑不撑得住,儿臣担心的是他东想西想,反倒耽搁了自己,您也知道,傅恒这人自来谨慎,这次出兵没有讨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