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处,感受着手掌下剧烈跳动着的心。
他的双眼早已完全通红,被她这么折磨着,更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终究是再难忍耐下去。
从身上的里衣中撕下了一块白布,抬起她的屁股垫在了床上,抓着她捣乱的手,不许她再胡作非为。
气息不稳地狠狠盯着她,声音却是低哑又温柔:“菱菱,没机会了,不能再反悔了。”
沈菱歌这会脑袋晕乎乎的,哪听得懂这些啊,只知道周誉在和她说话,她觉得委屈极了,这人只顾着说话,不搭理他。
她别的也不会,只能无助地喊他的名字:“周誉,周誉。”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像是非要缠着他得到答复不可。
周誉安抚地在她额头亲了亲,直到亲吻到一片shi润,却猛地清醒过来,眼里的疯狂和chao动瞬间褪去。
他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与柳明高之流又有何不同。
沈菱歌喊他的名字,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只记得他,她甚至没有喊过一声赵琮,便是为了这份信任,他也不该如此。
若他做了,不仅看轻了沈菱歌,更看低了自己。
许是感觉到他又停下了,沈菱歌难耐地往上凑了凑,眼角甚至冒出了泪来,委屈难耐又崩溃。
周誉抬起身,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别哭,我不会欺负你。”
而后缠绵地吻上她的唇,手指继续往锦被中寻去,这次是克制又隐忍的,只为了让她不那么疼。
沈菱歌的嘴被含着,发不出声音,只有几声似痛苦又似欢喜的呜咽声,脸上的神态也完全不同了,不再是焦急难耐的,而是带着朦胧的迷离。
“好受些了?”
周誉放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竟是抿着唇笑了,他居然也有一日,所有的思绪都被另一个人所牵动。
为她的气话而愤怒,为她的欢喜而喜悦,见她失神地低yin,他还有种难言的满足感。
这还远远不够,迷香的毒还没解,他还能让她更欢喜。
周誉想着梦中的场景,学着那样俯下身进了锦被中,低头笨拙地亲吻上她的唇瓣。
沈菱歌双眼早已是通红的,眼底的泪水被激得满溢出来,再看竟是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似乎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他的脑袋,手指不安地抓着他的长发,像是被重重地抛上了云端,又沉溺进海底,意识再次迷离了起来。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沈菱歌脸上的痛苦之色才慢慢褪去,手也从他发间慢慢滑落。
等周誉再从锦被中抬起头时,她已带着泪痕睡着了。
这事若在昨日,说与他听,他肯定也会觉得十分可笑又荒唐。
他是谁,是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杀神,竟然会有日,为了让个女子舒服,而放下尊严做出这等事情来。
细细想来,确是荒诞离谱,可一看到沈菱歌的睡颜,又觉得都是值得的。
他伸手轻轻地将她被汗水浸shi的头发,拨到耳后,从未这般仔细地看过她的脸。
周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梦见那个小院,梦见那个她,他近来的梦全都是关于沈菱歌的。
他也可以很肯定的知道,他内心喜欢冲动的只有眼前熟睡的人。
他的手指没离开,而是顺着发梢,从她的眉峰一点点往下滑,触碰到紧闭着的眼,他知道这睁开时是何等的灵动,再到小巧高挺的鼻子,最后是被他亲得几乎破皮的唇。
周誉舍不得收回手,便细细地摩挲着,最后情不自禁地浅浅印下一吻,而后撇开眼,生怕自己再次沉迷,不敢再多看。
即便再是不舍,周誉也还是撑着床榻直起身,喊了婢女进来伺候她沐浴,再将那些烂七八糟的衣衫全都烧了,给她重新换上简单的衣裙。
周誉怕那迷香的毒还有残留,又给她喂了碗药。
夜已深,沈菱歌是真的累极了,便是这么折腾,她也熟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在外屋等着,待她清洗完,大夫也诊过无碍后,才看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眉心,留了句好梦,而后大步离开。
周誉出了小院,亲信早已在外候着,“爷,那位赵公子已经回去了,柳明高被关在牢中,您想如何处置。”
听到前者他是简单的嗯了声,对于后者则是冷笑出声,“我亲自去处理。”
“爷,再过会天都该亮了,不如歇歇再处置。”
“不必,就现在。”周誉此刻浑身上下都是劲,还有一直憋着发不出来的火,正好这个时候一道都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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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床幔,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而后她想起了失去意识之前的事情,本是松弛地身子瞬间绷紧,猛地坐了起来,她记得她被柳明高所掳,还中了迷香。
她好似还记得,最后是周誉出现,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