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珠脸一红,“提我的事干什么,你想结,你自己结。”
二宝嘟了嘟嘴,“我哪有人结啊,就只能看你们结啦。”
“你那个同学,不是总往你家去吗?”
二宝:“你快别提他!我要求高着呢,再怎么降,也不会降到一个曾经欺负我的人身上去!”
齐宝珠:“……那你还跟他一起出去玩。”
二宝没听清,疑惑的问:“宝珠姐,你说什么?”
齐宝珠轻咳一声,“没什么,别说话了,那边有录像的,一会儿把咱俩拍进去了。”
听到这话,二宝才站直了身子。
韩生义和楚酒酒一结婚,韩爷爷就高兴的退休了,除了老两口,还有一个林秘书,以及一个做饭的王阿姨,四个人在一起,也没别的事干,经常麻将桌上见真章。
不像楚绍和温秀薇,他俩刚结婚就要孩子,楚酒酒和韩生义跟他们是反过来的,结婚好几年,也不打算要孩子,别人要是问,他们就说,时间还长,以后再说。
85年的时候,楚立强做了一个梦,突然决定要回青竹村去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凤娟的尸骨从未找到过,而到了今天,楚立强已经决定,不找了。
站在那条据说是张凤娟跌落的河旁边,楚立强指着湍急的河水说:“等我死了,你就把我的骨灰撒在这,活着找不着,死了以后,我肯定能找到她。”
楚立强身体很好,所以他这么说,没引起在场人的伤感,甚至,楚绍还有点鄙视的说:“爸,这河下游附近都是村子,好多人都吃河水,你不怕别人把你吃进肚子里,别人还怕吃了你拉肚子呢。”
温秀薇:“你怎么说话呢,河里本来就什么都有,爸这不也是想妈了么,只扔一个爸进去,不会让人拉肚子的。”
楚立强:“……”
你说话也没怎么好听啊。
楚酒酒左右看看,给楚立强出主意,“要不咱们把这座山承包下来,这里风景很好啊,以后交通方便了,这里可以建旅游场所,那边的桃花坳、还有这边的十里竹林,都是可以打出去的绝美景点,到时候咱们在山的这头建一个度假村,后边呢,就圈起来,给咱们自己家留着,别说爸了,我以后也想被埋在这。”
韩生义点点头,“挺好,前面客人度假,后面埋着咱们几口人,要是有个客人迷路了,大晚上,看到这边的墓碑,大概就能直接到下边来跟咱们作伴了。”
众人:“……”
矮矮的楚克思茫然抬头,“姑父,下边是哪边?”
楚立强咳了一声,把楚克思抱起来,“别理他们,走,爷爷带思思去看花。”
楚立强把楚克思抱走了,楚绍跟温秀薇也跑去回忆往昔了,楚酒酒跟韩生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竹林走,一边走,她一边说:“变化好大。”
韩生义看看周围,“是吗?我怎么觉得一点变化都没有。”
“有呀,”楚酒酒指着几根竹子,“那边原来有根特别粗的毛竹,我以前一来就晃它,现在没了,还有那边,被砍出了一块空地,还有那,以前那么多藤蔓呢,现在一条都看不见了。”
韩生义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楚酒酒清晰记得的东西,韩生义却一点都记不得。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没有两条同样的河流,好在景致虽然变了,但这里的人都没变,大队长、三婶、黄大夫他们,还都在这里。”
想起自己刚回来时候大队长的模样,楚酒酒不禁笑起来,“他看见你跟我结婚了,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有什么可吃惊的,咱俩从小就天生一对。”
“就是因为小时候太亲了,他才接受不了。”
想想小时候,楚酒酒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啊,小时候真的太亲了,除了没在一个屋里睡过,几乎所有东西,咱俩都是分享着来的。”
“也不是,”韩生义悠悠的说,“你总有自己的小秘密。”
楚酒酒撇嘴,“说的好像你没秘密似的。”
他俩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韩生义笑了笑,随手揪掉一片竹叶,望着上面青翠的颜色,韩生义突然说起一件事,“今年要修新法了。”
“是吗?都修什么新法?”
韩生义慢慢的说:“很多,不过都不是特别重大的法律,像草原法、涉外经济合同法、继承法……”
楚酒酒闲庭信步的节奏一下子顿住,她扭过头,看向韩生义。
韩生义自然的和她对视。
也就正经了两秒钟,楚酒酒突然笑了一声,“行了行了,下山吧,我要再回老屋看看,之前忘看后院的竹子了,都这么多年了,总该长一个竹笋了吧。”
她快走了几步,望着她的身影,韩生义也笑了起来,随后迈开步子跟上去,“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想种竹笋,回去以后,我买几棵竹子,种咱们家院子里,到时候你就又可以蹲竹笋了。”
“行啊,不过北方竹子不好种吧?”
“有我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