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他还出去跟朋友小聚了一下,照例,楚酒酒没跟来。
冬天快到了,原本小饭馆门外红红火火的大排档,已经都搬到了室内,江小五和关跃龙占据了一张餐桌的一边,他们已经点好了菜,也要了酒,等韩生义走进来,体型富态的江小五先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弟妹呢,又没来啊?”
韩生义坐在他对面,拿起一双筷子,“在家写稿子,没时间来。”
江小五啧啧有声:“听听,这就是知识分子,什么时候都放不下她手里的那杆笔。”
关跃龙瞥了他一眼,“吃你的吧,小楚不来八成就是因为你这张嘴,说话怎么这么不让人爱听。”
这话关跃龙就说错了,楚酒酒确实不喜欢江小五的说话方式,但她更不喜欢的,是关跃龙这个人。
稍微问了两句,有关楚酒酒的话题就过去了,接下来是男人时间,三个年龄相差不大、都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坐在一起,能聊的太多了,一会儿说说他们开的厂子,一会儿又说说现在的国际形势,等再过一会儿,又说起街上新开了一家酒吧,里面的玩意儿特新鲜。
韩生义多数时候都是听,偶尔才跟着说两句,他喝酒比较多,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关跃龙突然提起丁伯云了。
“丁伯云之前要结婚,他妈一早就把信给我妈了,之前说的是六月结,现在都十月了,他们家就跟哑巴了一样,一点不提这件事。”
也是有点喝多,关跃龙平时才没有那么多话:“他妈用这事跟我妈炫耀了不知道多少回,好像能结婚就高人一头似的,他那个对象,好像就是小楚的堂姐妹,我见过一回,跟小楚完全没法比,眼神还特别怪,跟防着谁一样,他要是娶个天仙,他妈来炫耀,我也认了,就娶这么一个媳妇,有什么好炫耀的?”
江小五:“你们两家也真是有意思,互相看不顺眼,还互相上赶着往前凑。”
关跃龙拍了他一巴掌:“不知道就别瞎说,我爸和他爸关系挺好的,但是他妈看不上我家,我也看不上他们家,尤其丁伯云,从小我跟他就不对付,他就是一个毒蛇,偏偏别人都跟瞎了一样,看不出他的本性。”
说到这,关跃龙又皱了皱眉,“说来也奇怪,我跟丁伯云一直都是相看两厌,但从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一阵他跟抽风似的,总明里暗里的针对我,神经病一个,肯定没憋好屁。”
关跃龙现在上学,回家的次数很少,这都能让他感觉到丁伯云在针对他,也挺不容易的。
韩生义夹了一口菜,然后抬起眼,看了一眼关跃龙。
江小五推搡关跃龙的肩膀:“干他丫的!敢欺负咱爷们儿,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关跃龙嫌弃的推开他的手,“为这点事我还跟他打一架,累不累啊,他现在跟秋后的蚂蚱差不多,蹦跶不了几天了。前两年他走狗屎运,立了几个功,现在狗屎运没了,他过得可是不怎么样,官运起不来,家里还后院着火了,我听说他结不了婚,是因为他那个对象跑了,哈,这就是报应,老天都替我收拾他了,我还费个什么劲。”
韩生义突然开口:“你说楚月跑了?”
“好像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没人再说话,江小五又给自己灌下一杯酒,像断片一样停顿了两秒,江小五突然想起一个事:“韩大,你对象真把她们家的传家宝送你了?”
关跃龙顿时被吸引了兴趣,“什么传家宝?”
江小五解释:“我也不知道,都别人跟我说的,韩大,是不是啊,什么传家宝,给哥看看。”
韩生义挑眉:“你从哪听说的?”
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人,那个人可不是江小五。
“我一个表弟,他从哪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到底有没有这事?”
江家人口太多,想追根溯源有点难,韩生义思考半秒,然后嗯了一声。
江小五眼睛顿时瞪大了,“真有啊!弟妹太大方了,传家宝都说送人就送人了。”
韩生义:“这是她的嫁妆,也是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哎呦,还定情信物,先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
江小五这人太自来熟了,而且没有社交距离的自觉,关跃龙见状,在一旁劝他:“拉倒吧,定情信物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看的?而且楚家祖上也没什么背景,估计不会是特别名贵的传家宝,你想想,要是真的特别名贵,小楚她爸还能让她送给生义么。”
韩生义笑起来,顺着关跃龙的话往下说:“确实,就是一个项链,还是木头做的,我分辨不出来是哪个年代的产物,但是不管哪个年代,对我来说都一样,都是酒酒送我的宝贝。”
酒还没醒,但江小五已经酸的牙都要倒了,所以他不乐意提对象的事,一提,韩生义就会变成这个三句话不离酒酒的德行,快速转换话题,三人继续吃吃喝喝,直到全部喝的醉醺醺,他们才各自回家。
……
章楠听着对方说的话,眉头紧紧皱起,“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