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因为受了刺激发奋图强去了。
虽然薛云珠觉得这样的法子不怎么道德,但却真的有用不是。甭说啥没必要得罪顾长卿这话,打顾长卿对她三番两次纠缠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和平共处,倒不如拿顾长卿才刺激穆唯昭上进来的实在。
一直到了早膳的时候,穆唯昭才从前院回来,目光落在薛云珠的身上忍不住道,“云珠妹妹便不问问我做什么去了吗?”
薛云珠好奇道,“不是说读书去了?”
穆唯昭严肃的嗯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急切,“那你想说什么?”
瞧着他的目光,薛云珠佯装不知他的目的,便道,“你想听什么?”
穆唯昭生气了,扭头就走,薛云珠追上去,夸赞道,“昭昭哥哥可真能干,读书又勤奋。”
穆唯昭不理她,在饭桌前坐下,“还有呢?”
“还有?”薛云珠绞尽脑汁,问道,“昭昭哥哥必定能中秀才中举人中状元将顾长卿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见她说的痛快,穆唯昭好歹没那么生气了,否则也枉费他一大早就对着书本痛苦的经历了。
十六的晚上突然起了秋风,天亮后天气也凉了下来,朱夫子发现只过了一个节,穆唯昭的上进心飞速的提升了起来。以往看见书本痛苦的表情虽然还在,但好歹不用他督促便知道主动学习了。
朱夫子觉得奇怪,还特意去问薛云珠,薛云珠沉默不语,朱夫子又去问穆太太。
穆太太惊奇道,“还有这事儿?兴许是他长大了懂事了?”
这话朱夫子是不信的,但学生懂得上进也是好事,由此朱夫子也不再心慈手软,将进度再次加快不少。
天渐渐凉了,薛云珠也习惯了穆唯昭早期读书。
有一日她突然发现院子里传来声响,出去一看却是穆唯昭在对着一本书打拳。
穆唯昭身量高,身形却并不单薄,整个人打拳的时候竟带了风,远远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薛云珠忍不住站在一边瞧着,心里又开始得意上了,她嫁这丈夫可真是嫁对了,有钱有颜,读书上进,现在居然还会打拳了。
竟连打拳的样子都迷人极了。
穆唯昭一心二用,一边打拳一边瞄薛云珠,瞥见她目光的时候更加得意。迈出去的步子更加稳健,出的拳也更加有力。
上辈子他厌恶读书不假,却极为喜欢练武,也曾跟着禁卫军统领习武多年,虽然穿过来这十几年一直荒废,但胜在他脑子好使,所以很快便捡了起来,又花费时间画下来,如今照着联系便是了。
没想到的是他娘子似乎还挺喜欢的,这让穆唯昭信心大增,出拳的力度不由的更快了。
练完拳,穆唯昭身上出了一身的汗,他往净室走的时候薛云珠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双眼睛跟恶狼一般,“昭昭哥哥,需要帮忙吗?”
穆唯昭狐疑的瞥了她一眼,“不用。”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薛云珠有些失望,“不用啊,那行吧。”
也是,青天白日的她也不能做什么,还是等夜里再来吧。
自这日起,每日早晨穆唯昭都起的很早,先练拳再洗漱接着用早膳去读书,夜里稍微休息又是温习功课,一整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入冬后天气更冷,薛云珠是彻底不想出门了,至于她的学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为了信守承诺陪着穆唯昭,薛云珠索性跟着朱夫子学起了画。
直到这时薛云珠才知朱夫子一手丹青妙不可言。
像这种水墨山水画,上辈子薛云珠虽然羡慕过却从未学过,好在她天分还不错,学了一段时日后总算得了朱夫子一句夸奖,“若读书也如学画一般就好了。”
想当初刚开始读书时薛云珠有多自信,后来就有多崩溃。只不过时间长了脸皮也见长了,朱夫子如此讽刺她,她都能嬉皮笑脸的谢朱夫子的夸奖。
穆家生意主要做布匹和成衣,薛云珠学了一段丹青后便试着自己去设计衣服,画好后拿给穆太太问她的意见。
原本穆太太并不以为意,但看到图时却惊讶了,“这是云珠画的?”
薛云珠笑着点头,“近日儿媳跟着朱夫子学了些丹青笔法,闲来无事便试着画了一些样式,娘您让掌柜的瞧瞧,能用则用,不能用的就扔了。”
“怎么可能扔呢。”穆太太看着一叠的样式很是欣慰,“画技虽算不得最好,但这样式却极为新颖,娘觉得肯定能好卖。”
“我瞧瞧。”穆老爷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掌柜,穆老爷接过来瞧了一眼便递给身后之人,“孙福你瞧一眼。”
孙福管着穆家所有的成衣铺子,对样式如何自然清楚,他接过来瞧了几眼顿时惊诧,“老爷,这些样式不错,咱们年前在府城的铺子也要开业了,不如就做了这些摆上去,肯定能大卖。”
穆老爷点头道,“你看着办就是。”
孙福又道,“不过有几张还要再改进一下,就算拿到京城去卖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