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舒遥他们去吃早饭的时候,再次遇上了姜煦两人。
这一次却是姜煦主动开口,他一脸怒意地冲着姜瑜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因为你,害得整个姜家都被连累,姜家养你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姜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嗤笑着说:“原来你也知道有良心这种东西,但你摸摸自己的心口,那里还有吗?我做了什么自己很清楚,姜家究竟被谁连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还有——”
他顿了顿,看了眼旁边冷眼旁观的詹妮弗,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你觉得,如果我把你的真面目公布出来……”
“住口,你有什么证据吗,你别想血口喷人!”
姜煦暴怒地放下这句话后,立刻拽着詹妮弗冲上了甲板,似乎是被气狠了。
但舒遥知道,他在心虚,他怕姜瑜说出来,更怕詹妮弗听到。
姜瑜不屑地笑了一声,证据他还真有,但他根本懒得拿出来,他不需要和他们对薄公堂,只要将他们视若生命的东西一点点收走,就足够让他们痛不欲生了。
这段小小插曲,舒遥他们就没再见到两人。大约中午时分,两人在最近的一个港口上了岸,随后转机飞回了国内。
重新踏上国内的土地,舒遥心里恍惚了一下,差一点她就回不来了。
舒父并不清楚女儿遭遇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天灾,而舒遥也不打算告诉他徒增烦恼。
事后,国外的媒体上倒是出现了一些相关报道,但都描述得很模糊,听起来也就和以往那些奇闻异事差不多,一阵热度过后就没人关注了。
休息了两天后,舒遥重新投入了工作,而姜瑜早在第二天就去帮她坐镇了。
这个时候舒氏已经重新进入了正轨,每天需要舒遥处理的事情并不是很多,闲下来的时间她就用来陪舒父做些修身养性的事。
姜瑜对养生这块比她更有研究,得到了姜父的认同后,他就帮着做了一些药膳,又教了舒父一套养生的拳法。
一段时间过后,舒父自己都感觉到身体轻快了很多。原本五十多岁的他,因为早年太拼事业,身体留下了不少暗疾。之前舒遥有帮他调理过,效果确实有,但有句俗话叫做积重难返,加上本身年纪大了,恢复力早就不如从前。但现在,走出去别人都说他年轻了十岁,他自己也感觉到身体多了活力。
因为这件事,原本对姜瑜还有点微词的舒父,一下就将他视作了子侄辈。虽然待遇比不上亲生女儿,但在他眼里已经算是顶顶重要的人物了。
舒父态度的改变,感受最深的自然就是姜瑜。
他对舒遥开玩笑说:“以往伯父总怕我把你拐走,现在好了,他每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变成了‘你什么时候改口’。”
“呃?”
舒遥一下没反应过来,转了一圈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她根本不相信。
“我爸会催你?”
他根本舍不得她嫁出去好不。
“你不信?”
姜瑜瞟了她一眼,话锋一转说,“那我现在如果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舒遥眨眨眼,这个话题有点意外,她仿佛记得她离结婚年龄还差好几岁。她抿了抿嘴角,赶在姜瑜变脸之前,微微一笑说:“只是订婚也能改口吗?”
姜瑜愣了一瞬,随即喜出望外:“你这算同意了吗?”
舒遥上下打量他一眼,心想,这么贸贸然开口,应该也没什么准备吧?虽然有点淡淡的失望,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没打算为难他。
姜瑜顿时眉开眼笑,随即他从口袋里逃出来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的不是钻石也不是宝石,竟是一颗珍珠,而且和上回他们采到的珍珠是一个色泽。
只听他开口说道:“其实上回在海边,我就想向你求婚了,但又觉得太过贸然,正好那天收获了两枚珍珠,我就想要是做成戒指也不错,后来还真让我找到了非常相似的。”
戒指完工后,他一直带在身边,就想找个最合适的机会开口。
刚才他那么说,其实更多是想试探一下,他原本有策划比较正式的求婚仪式,但事到临头,话就不自觉说了出口。
幸而,一切如他所愿!
对姜瑜来说,这个世界同样有着最特殊的意义,他们虽然不是在这里相识,但他更希望被舒遥认同的家人承认,得到长辈的祝福。
那样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圆满。
舒遥自然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但她同样很高兴,本以为没有任何礼物,意外的戒指可以称得上惊喜了,而且还能和耳坠配成一套,让她十分喜欢。
她直接戴着戒指跑去找了舒父,问清楚真有那么回事后,就把戒指拿给他看了,口中不忘嗔怪道:“你都那么说了,我只好同意。”
舒父眼前一亮,点点头说:“不错,比那些石头好看。”
“噗嗤。”
舒遥这回是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