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男人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上礼台,Simon脸色微变但是仍然保持刚才的态势。我看了一下亓旸,他也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他没有动手,那现在会帮助文家的还能有谁呢?
郑冶方?他来了?
这时大厅里的灯光突然变暗,熟悉的笑声在身后响起,人群不由自主的闪开了一条缝。
远远地软椅上坐着一个人,单手托腮,一身黑色的西装,两条长腿相互交叠,昏暗的灯光让他的脸模糊不清,特别引人瞩目的是腿上横亘着一个长长的东西。
距离虽然远,但我仍然能够感到来自于他身上的慑人的气息。这气息让我脊背微微发冷。就像是暗夜里窥视猎物的修罗,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气势给震慑住了,包括Simon在内都惊讶在那里发不出声来。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声嘶力竭的喊出来,“啊,这不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吗?”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一开始给我的任务分工还是很合理的,我还是比较适合写番外啊! 失落的世界
大家都说我喜欢发呆。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发呆。
大家都说我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可是,我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
我每天每天都在做梦,梦到的仿佛是同一个故事,心会变得很痛,但是当我一睁开眼睛,那些熟悉的事物就消失了,我努力回想,却只是头痛。
大家都说我失忆了。
因为失忆,我总觉得心里是空空的,想装进东西,总找不到入口。莫名奇妙的总会有一些奇怪的片段闪进我的大脑,可是还没等我明白,就立刻消失不见,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痛苦,就像是风中的落叶,无根游荡。
于是我喜欢呆呆的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这样,心就不会痛了。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大家都不告诉我。
我只知道,我可以15秒钟装好一支枪,十米外的靶子,我可以5发子弹从一个弹孔中穿过,二楼的阳台,我可以毫无声息的翻上去。
文姐对我说,还好,你还记得怎样杀人。
于是我就成了杀手,大约在我失忆前,就是个杀手吧!
文姐很器重我。重要的场合总是不忘了带上我,她是我的主人,只要保护好了她,我的职责就完成了。可是心里仍然是空荡荡的,失去的记忆,对我来说,显得是那么的重要。
偶尔,我会做出连我自己都吃惊的事情来,我把它归结于失忆。
一天完成任务了,森冷的大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我刚杀完人,想在冷风里吹散身上的血味儿。远远的我看到一个身形猥琐的男人悄悄跟上了一个也许是刚下夜班的女人进了一条小巷,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进了巷子,那个男人正在纠缠那个女人。杀手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多管闲事,可是我做了。我冲上前去,将那个男人扑倒,那个女人惊叫着跑开了。我习惯性的去摸我的胯,只摸到我的手枪。我以为我会杀了他,但是我只是解下那个男人的鞋带将他反手捆绑,接着潜意识里鬼使神差的把他送到了警察局门口。我站在大门口,知道有人朝我走来,我意识到,这里是我绝对不能呆的地方,于是转身,快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好人,可是我很渴望别人感谢我时的样子。
没事的时候,我有时会去看看我的“弟弟妹妹”们。他们都是我捡回来的。第一个孩子是我在一次任务里遇到的,小孩的父母被我要杀的人杀了,于是我就把小孩带回了家。小黑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贝彻,我们这里不是托儿所。文姐皱着眉头说,连Daisy我都不愿意让她呆在这儿,我们整天打打杀杀,小孩子怎么受得了。最后,瑾帮我找了个保姆带孩子,他们住在外面,终于解决了问题。但我却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一个的孩子被我毫无意识的带回了家,最终文姐受不了了,她出钱建了一个托儿所,把我领来的孩子都送了进去。
说起来真是有点可笑,文家唯一的福利事业,竟然是因为我。
文姐跟别人决斗,对手很厉害,据说是她的师傅。看到他要结束文姐的命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开了枪。那个男人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了我很久才倒下,他说,“贝彻啊,哥哥不能带你走了。”
在那一瞬间,我愣住了,他说什么?
那句话反反复复在我的脑海里想起,搞得我头痛不堪,突然一大堆记忆的碎片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震惊了。
我趴在地上画画,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贝彻,在做什么呢?”
“哥哥!我在画画,这是我们将来要住的房子。”
“好啊!不过哥哥先带贝彻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
哥哥带着我开车走了很远,终于在一个居民小区停了下来,我们去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家里。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我本能的缩了缩。我知道,哥哥是做什么的,这是他们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