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佟佳皇贵妃也关注着牢狱中的动静,就差最后一步,阿灵阿是再难翻身,没想到事情出现了反转,不仅阿灵阿被皇上派人送回了钮祜禄府上,反倒是佟恒庆没能出来。
佟家上下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差人进宫与佟佳皇贵妃商量对策,看是哪儿出现了纰漏。
佟佳皇贵妃哪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跟着着急的份儿。
与此同时,温僖贵妃也听说了这件事,当即只觉得自己在做梦似的。
这几日她不是没想过要去皇上跟前求情,可是思来想去,觉得不能陪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自然是高兴,可高兴之余也觉得不对劲,连连差人去查。
就算是赢了,也得赢的心里踏实才行。
事情很快就查到了小豆子身上,这几日小豆子频繁出入永和宫,小豆子一向与阿灵阿来往过密,这件事好像就初现端倪了。
佟佳皇贵妃与温僖贵妃都懂了。
前些日子皇上因为阿灵阿与佟恒庆事儿还愁眉不展,没想到这几日却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怕皇上从中秋节前夕就在筹划这件事了……佟佳皇贵妃只觉得自己像傻子似的,一想到初瑾就恨的牙痒痒。
可接下来的事却让佟佳皇贵妃根本顾不上初瑾,佟家是自身难保。
皇上发话下去,自然无人敢敷衍了事,一、二、三审的官员加在一起总共有九人,一个个分开审问,查出背后指使之人是佟国维。
佟国维乃是故去太后亲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查到他身上来,皇上一点都不意外。
这些年,他该给佟家的体面都给了,却没想到佟国维仗着自己是国舅爷为所欲为,如今连朝中命官都想加害。
很多事情皇上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唯独这件事,皇上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
佟国维见着情况不对,连忙来皇上跟前请罪,只把这件事全部都推到了佟恒庆的身上,把自己说的十分无辜,比如他受了佟恒庆的蒙骗,身为一个父亲,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佟恒庆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至于这九位位官员审案时,他压根没打过招呼,是下头有人自作主张,打着他的名头而已……他把自己说的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这话,皇上自然不会相信。
可审案讲究一个人证物证,那九位官员虽指认了佟国维,可佟国维是只老狐狸,并没有留下证据在他们手上。
皇上心中虽愤恨不已,却只罚了佟国维一年的俸禄。
佟家上下如今早已不靠这点银子过日子,可皇上是何种态度,大家是心知肚明。
佟佳皇贵妃也是惴惴不安,去了御书房好几次,都没能见到皇上。
按理说,温僖贵妃听闻这事儿该是高兴的,可她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向来没有无缘无故的东西,之前几次她就发现初瑾对她释放出善意来,她只以为初瑾是择良木而栖。
可如今想来,她觉得完全不是这样。
暂不提如今钮祜禄一族与佟家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说佟佳皇贵妃在后宫之中也是稳稳压她一头。
温僖贵妃虽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这一大早,温僖贵妃坐在窗前是百思不得其解,安芳姑姑端着牛ru羹上前来,她忍不住低声道:“姑姑你入宫多年,这宫里头的人和鬼见得多了,你说,她到底想做什么?”
如今比起来佟佳皇贵妃,初瑾更让她惶恐,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初瑾到在想什么,到底又要做什么。
她很不系喜欢这种感觉。
安芳姑姑低声道:“奴婢昨晚上也是想了一宿,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事到如今大家都瞧出敏常在的心思来了,可论家世,论在后宫中的地位,娘娘都是不如佟佳皇贵妃的,敏常在……难道是真心想与娘娘交好?”
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这个缘由,可这话说出来别说是温僖贵妃,就连她都不相信。
钮祜禄一族甚至派人去初瑾老家打听过,打听来打听去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温僖贵妃皱眉道:“可如今咱们得了她的好,怎么也得去道一声谢,说不准也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等着温僖贵妃带着安芳姑姑去了永和宫,试探了几句,初瑾皆是不软不硬挡了回去——直说她是路见不平而已,更何况她如今已经与佟佳皇贵妃撕破了脸,自然不想见着佟佳皇贵妃太过于风光。
这话若说给别人听,这人兴许会相信,温僖贵妃可不会相信。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温僖贵妃已经在初瑾身边安插了宫人,对初瑾的性子约莫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人并不是锱铢必较的,况且她算计了佟家,自己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她很聪明,正因为很聪明,所以才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初瑾不说,温僖贵妃也不好多问,只笑着道:“……敏常在虽是无心帮本宫,却也是帮了我们钮祜禄一族一个大忙,以后若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