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南玉从袖口拿出了一根细长的纯白色的针,凑到她眼前,“因为这个。”
言若凝用手指试了下,这针如与她预想的一样,分外的冰冷,碰上去如触冰雪一样。
“这是?”
“白天交手的时候,我给她脖颈扎了这针,会致使她灵力溃散,法力时有时无,想走也没办法走的。”
雪南玉轻轻摩挲了一下,将针递给她,随即又道:“送你了。”
“啊?”
“留着防身,省的有人欺负你。”
言若凝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才接过了针,微笑道:“多谢前辈。”
她趁此机会,又开口问道:“前辈,我能问一下……您和白落寒,是什么关系吗?”
雪南玉微微皱眉,似乎是没有料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没告诉过你?”
言若凝摇摇头,坦言道:“没有说过。我问起您身份的时候,他都不告诉我。”
雪南玉一听她这话就笑了。
片刻后,她淡然地说道:“是我孙子。”
“哈?”
“前辈,您别开玩笑了。”言若凝迷惑地朝她眨了眨眼,见她此刻面上显露着调笑般的神情,语气也不似在认真回答,更像是玩笑话,在逗她。
“嗯?”雪南玉双眉再次一皱,随手折了朵路边的花枝在手中把玩,“怎么,我不可以有儿孙了?”
自然可以。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是对的。
言若凝实在憋不住笑,只是说:“我从前未曾听说过,雪前辈你还成过婚。”
“我成婚与否,当年知晓的,早就死的一个不剩了。你自然没听说过。”
雪南玉话语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讽笑,“那妖妇说的是真话,我先前对你说的,也是真话。那个人,他背叛了我,被我杀死了。”
言若凝听完她的话微微颔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她想起那盛云确实说,雪南玉同她已死的夫君,育过子女。所以她有儿有女,也并非不可能。只不过……怎么可能和白落寒有关系。
两人一路走着出这片林子的,雪南玉很是闲不住,一会儿在路边摘花,一会儿又问她一些九重天的事。言若凝心里不禁想,这位雪前辈,有着这么惹她喜欢的“人设”,长得比冷心濯好看,身份比冷心濯高……原作竟连一次出场都没有,着实是可惜了。
言若凝失了神,不自觉坠到了后方。
“若凝。”雪南玉募地喊了她一声。
言若凝见她顿下了脚步,匆忙跑上前,“前辈,怎么了?”
雪南玉偏头看着她,攸地开口问了一句:“你和天山,什么关系?”
“啊?”言若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她这话问出来太突兀了。
雪南玉目光瞄向她左手袖口,低声道:“冷灵珠。”
言若凝手指一缩,倒也没有要隐瞒什么的意思,直言道:“我在找人。”
雪南玉皱眉,“冷无幽?”
?
冷无幽?
言若凝眉头微皱,脑子里描摹了几遍这个名字,确认自己完全没有听到过。
她惊异地问:“谁啊?”
“天山门主冷翎桑的胞弟。”
“不是。”言若凝坦白道,“是冷夜辰。”
“冷夜辰?”她眉头皱的更深了,“冷夜辰不是在两千年前就死了吗?”
言若凝闻言心里一凛,死了……吗?
可是冷翎桑说过,灵珠还有反应,能证明他没有死。
她摇摇头,笃定道:“他没死。”
雪南玉轻轻“咦”了一声,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
言若凝眨眨眼,没明白她的意图。
雪南玉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我得去趟招摇山,你现在去金陵城中,到先前那个客栈里等我。”
言若凝呆滞了片刻,才恍惚着反应过来,匆忙应话:“啊?好。”她恍惚的是,雪南玉都不问问她为何要找冷夜辰吗?按照常人思维,她这身份应是与天山没有关系的。
可雪南玉这般淡然,似乎……她只说出了“冷夜辰”这个名字,就已经完全明白了。
两人正要就此分道,眼前忽然间一震,一道雪白的人影从上摔到了地面。
言若凝被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她定睛看去,摔下来的是一位白衣姑娘,身上缠绕着好几根粗大的绿藤,完全挣脱不开。
雪南玉看了那快被花藤缠得窒息的姑娘一眼,从袖中拿出两片霜雪银杏叶,朝着地面飞去。
花藤瞬间被白色的霜花冻住,而后随着霜花一并消沉到了地底下。
白衣姑娘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捏着喉咙咳了好几声。
她抬起眼眸,看向雪南玉,神色中染上了不自然的笑意。
言若凝微微一愣,这姑娘虽穿着装扮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