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子里喝了会儿茶,不多时,大嫂也满面红光的过来,一起吃了会儿茶,说了会儿话。一直到申初二刻左右才出的宫。
一个月后,皇上在没有知会前朝的情况下,下旨立赵檩为太子,朝中一片哗然,不过热度持续的也不是很久,毕竟许涣这样不通政治的人都知道,赵檩应该是目前最够格的太子,大人们怎么会看不懂。
圣旨下的匆忙,东宫的大臣们都还没有选定,赵檩没有正式接手太子的工作,但毕竟是太子,家还是要搬的。
信王府的许多东西都是许涣来了之后自己一点点添置起来的,舍不得丢,所以搬家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全塞上了马车。
京城中的百姓纷纷感叹,信王爷真是清正廉洁的好王爷,家里的家当都这么寒酸,连这么破的博古架都要从王府搬去东宫。
对此许涣很奔溃。
那个博古架是她和赵檩自己做的,可不得带着嘛。
家里其他的值钱的家当都放在箱子里他们看不见,也就罢了,但为什么搬个博古架就是穷啊,还有一个王爷穷就清正廉洁吗?为什么不能是挥霍无度加小气吧啦。
总之搬家的工作有条不紊的持续了三天,把信王府被搬了个底朝天之后宣告完成。
王府里除了请来帮忙的长工和短工全部都给了点银子遣散之外,所有签了卖身契的,无论死契活契,一律转为宫中编制,桂枝的女官编制也挂在了东宫,不用再起宫里干白工啦。
至于月兔,许涣也努力过,但皇后不肯放人,只能再接再厉,以后趁皇后高兴的时候再提了。
搬家之后,许涣约了妯娌们吃了顿饭,趁现在有空的时候多让赟哥见见京城里的生面孔,免得以后东宫里人多了,他见到陌生人会害怕。
搬到东宫唯一的缺点就是相夫人不能常来了,不过许涣和大嫂有懿旨傍身,宫里宫外都出入自由,她倒是可以常回相府,所以影响也不大。
皇上和皇后都是不拘小节的人,往后住的久了,求个让相夫人往来自由些的旨意便可。
这年过年,夫妇二人便是在东宫过的,东宫没有府里那么自由,但下人们还是府里那波,大家依旧闹特的很开心,就是今年往军营里捐了不少钱,又是给不了大红包的一年。
但做了太子宫里的赏赐上了一个档次,许涣许诺,明年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一定给大家的红封翻倍。
“终于有一天我也成了一个只会给人家画饼的混蛋了。”许涣事后这么评价自己。
“也不过就是连画了两年的饼,红封一点也没大还越来越小嘛,没事儿的。”赵檩如是安慰道。
这一年的年三十,应着响彻京城的烟花声,东宫的寝殿里也同样的热闹,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终于不是秀恩爱了呢,真好。
啊!你听,这声铿锵有力,怒气十足的“混蛋!”,多悦耳啊!
又过了两个多月,眼看就要入夏,许涣和赵檩对于太子和太子妃的生活,还有自己手头越来越多的差事,和越来越严格的规矩要求也逐渐的开始适应。
赟哥也长高了许多,成了一个四岁的小大人,准备开始正式启蒙,上些简单的识字课。
这天大嫂来做客,说起宫里的八卦,说是皇帝从过年之后就一直没去看过苏烟了,怕是就在这两天了。
许涣从搬到东宫之后就一直在忙,甚至都快忘了这个老乡的存在。
当天晚上,许涣问了赵檩关于苏烟的事情,赵檩说:“你想最后再见她一面吗?”
许涣沉yin了一会而,反问道:“你呢?毕竟四辈子呢。”
两人相视一笑。
半个月后,王管事亲自跑了一趟东宫,说是皇上应许了。
王管事亲自带着许涣和赵檩,穿过御花园,绕过六局,经过宫女的排房,最后在达处理厨余和污水处前边一点的一处小院子前停下。
“太子爷,太子妃,人就在里面。”头发花白但身材维持的上佳的王管事,慢条斯理的说道。
赵檩对着王管事点了点头,牵着许涣跨过门槛进入了小院。
院子十分的逼仄,里面只有一间屋子,院墙很新也很高,与其说是院子这里倒更像一个天井,空地上放着一把竹椅,只能做不能躺的那种。
“父皇口味好重啊,这□□都不敢进这种地方啊,不怕不卫生吗?”许涣轻声说道。
赵檩回头挤了挤眼睛,回了个无奈的笑,没有说话。
继续往前,赵檩敲了敲门,屋中没有反应,反复敲了三次,两人相望一眼一起推开了门。
屋子里面比院子要大很多,是两间屋子打通的一个大间,房间很简单也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
放眼望去屋子里有桌子椅子,茶杯茶壶该有的也都有,再往里似乎是一张床,赵檩后退一步,许涣往里探了探脑袋,床上坐着个人在看书,虽然头发披散着,但穿戴还是整齐的。
许涣回头冲赵檩点了点头,赵檩向前一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