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苏烟的名动京城相比,这个年信王府试过的既低调又委屈。
皇帝在宫宴上点名批评了赵檩,宴后微醺的皇上还拉着赵檩去了御花园,问他“你送这般寒酸的年礼,是不满父皇没把你花在丰年村的钱还给你吗?”
赵檩坦言自己是心系表哥安危,因此年礼准备的仓促了些。
谁知道酒醉中的皇帝突然大发雷霆,这后半年里他天天听着皇后哭哭啼啼的和他念道施英杰,没想到过年的时候还要在听自己的儿子念一遍,一气之下,把赵檩一脚踢进了太ye池。
还好太ye池的河岸缓坡大,赵檩自己站起来,爬了上来,否则不会水的赵檩就要在除夕夜被人抬出皇宫。
虽然年初一,皇上赏了信王府不少东西,想来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弥补儿子。
但宫中年宴这样人多眼杂的场合,皇上和皇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不少的人关注,此事在当天夜里就传遍京城,成为除苏烟之外,年节期间京中最大的新闻。
不过好在当事人并不在意,甚至自己时候想来还觉得有些好笑。
“你父皇多少有点病态,这样的教育方式在我老家是要被警察叔叔强制教育的。”
因为成了城中谈资,许涣顺理成章的推拒了所有的访客,和赵檩家中花园里躺着。
“当皇帝的有几个是心理健康的,父皇还算正常的。我的皇爷爷,他过去生气的时候喜欢让下人用茶杯盖打人。”
“茶杯盖打人,砸人吗?”
“不是。”赵檩摇了摇头,“我也是听大哥说的。皇爷爷喜欢让下人,拿着茶杯盖打人的后背。”
许涣有些不解,试图早脑中还原了一下赵檩说的场景,“茶杯盖,这不就和用手打一样吗?手里还要捏个杯盖子,不好发力吧,不就打起来更轻了嘛。”
“是啊。但皇爷爷的要求是,要用茶杯盖隔着衣服在人的后背打出一个和杯盖一样的圆红印为止。也就是说,你要一直不停的打,不停的打,打到出现红印为止。”
“咦……那要打多久啊。”
“听说有位将军曾受此刑,那将军常年征战皮糙rou厚的。当时正值冬天,而行刑的又是一个刚进宫的小内侍,力气很小。小内侍一共打了足足六天,才在将军的背上打出一个红印。在这段时间内,将军去哪里,小内侍就要跟在哪里,每天不间断的打他。”
“卧槽,这也太变态了吧。这个是魔法攻击啊,就相当于不停的sao扰你呗。那,那个将军后来怎么样了?”
赵檩摇了摇头,“大哥也不知道,他也是听人说的,这个是我们出生之前很多年的事情了。所以父皇从小只是对我们粗鲁了些,爱动手而已,我倒觉得没什么。”
“啧啧啧,在这种畸形的环境下,容易孕育斯德哥尔摩啊。”
“我又不是爱上了我父皇,而且能怎么办呢?这是在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啊。”
许涣站起身走到赵檩身边,抱起他的脑袋亲了一口,“你以后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父亲。而且不要总是自卑你生活在这里啊,人没办法改变自己的环境,那就试着不要憎恨它,试着改变自己,说不定哪天你再看,你会发现环境也因你发生了变化呢?”
赵檩笑了笑,把许涣的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然后亲了一口,说道:“涣涣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这口鸡汤暖到了我心里。”
见赵檩说着说着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许涣赶忙抽回手,麻溜的回自己的竹椅上躺下。
“再过几天月兔就该回来了吧。”赵檩问道。
月兔回来了
“是啊,她前几天来信说元宵会在城里过,要我给她留个兔子灯。”
赵檩叹了口说道:“看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进宫打听父皇的打算了。”
许涣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母后那里打听不到,现在父皇那里的路也断了。只能等月兔回来在揭晓谜底。要是月兔真的做了小妈,我就把灵药送回宫里吧,总不能让她身边一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啊。”
赵檩点了点头,“你的人,你定就好。反正要是到时候真是如此,月兔也会是管事的娘娘,权利应该不会小的,不用担心的。”
“哎……我现在是明白了有个好出身多重要了。出生好,奖励到不了你头上,还能分给你身边的人。出身不好,一个奖励搞得像刑罚一样。”许涣不由得有些伤感。
“涣涣刚刚还在劝解我呢,怎么这会儿自己钻进去了。月兔本就是宫里的人,这次若是真的用这种方式回去,也是换种方式让她继续管事,不是让她争宠,日子不会难过的。”
“也许是我现代人思维吧,对这些事所少有些接受不了。”
许涣说完又叹了口气,却见旁边的赵檩突然地兴奋了起来。
“你干嘛?在我忧伤的时候笑的这么开心。”
“啊,没什么没什么”赵檩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只是想到第一世的时候,涣涣这样现代人的思维,面对我们这里的盲婚哑嫁,还能在新婚夜,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