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朝的事情了,而今已经无法寻得月园了。不过据说时至今日还是有人在找月园的遗址,毕竟埋着金管子呢。”
“啧啧啧,估计又是另一个被夸张传说吧。”
赵檩摊了摊手,具体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毕竟他一个做王爷的也不能盯着去问这些事情,而且他对这些也不太感兴趣。
两人沿湖走了一圈,许涣也有些累了,便在一处亭子歇了下来,湖边每隔十几部就有一个亭子,但这个位于书房和卧室之间的亭子最有趣,不是在岸边而是延伸到湖里的。
虽然看着有趣,但眼见着天气凉下来,许涣还是有些担心西北风的问题,正想问赵檩这件事呢,只见身后有几个家丁越过两人率先跑到了亭子里,在亭子的各个角落都放上了炭盆,并在亭子北角挂上了帘子,这样既不影响看景,又能挡风还避免了碳炉的热气直接往人脸上吹。
许涣见状不由得感叹一句,“果然是只要愿意花钱,无论在哪里都不会有任何生活障碍啊。”
“嗯?”
“没什么,坐下聊吧。”
“嗯。”
两人在亭中坐下,丫鬟和家丁们就自觉地在长桥上站成一排,许涣这才注意到王府的下人们的衣饰都很有趣,衣服上都有个类似小披风一样的构造,他们再这样有风的地方站着的时候,就会把小披风包起来。
“他们这衣服还挺有趣的,谁想出来的?”
“是涣,是王妃哦。王府里水多,所以冬天的时候比较冷,但下人们又要跑来跑去搬差事,穿的太厚又容易出汗。那时候我们二人闲着无聊就想着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满足这两个要求,最后换了好几个板式一点一点调出了现在这个样式。”
“看来你们俩的生活还挺丰富的。”
“无聊嘛,就什么都会聊点。不过说起府里的事情这个倒是当务之急。苏烟在的时候,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也让她不要时时追究我的行踪,府中的事务一直是由她主理的。她说要全民平等,事务上比较相信老实的折枝。前阵子因为父皇的计划我闲赋在家,便想看看府里的内务,这才发现,王府在这短短一年间居然已经成了一团乱麻。”
“啊?这怎么说?追求平等,相信的也是老实人,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许涣说完,瞥见长桥上几个丫鬟正提着食盒走过来,便停下,想等着丫鬟们摆完点心再继续和赵檩说话,却不想丫鬟们走到亭前还有段距离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赵檩正听着许涣说话,发现她突然停了下来,疑惑地看了眼,才顺着许涣的眼神看到了亭前的丫鬟。
许涣自然也注意到了赵檩的动作,自嘲的笑了笑,开玩笑的说道,“我到底是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你们封建阶级的这套东西,还真的有些弄不懂。”
赵檩闻言也笑了出来,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进来摆盘。
小丫鬟们低着头默默地进来,安静而又快速地把点心放在桌上,顺便不露声色的试了试茶壶的温度,确认茶还是温的,便整齐的告退离开。
许涣目送着丫鬟们离开长桥,这才转过头对赵檩继续说道:“我原来还想呢,你这样一个现代通,反穿到现在估计也能活得风生水起,不过现在看来,我们那个时代可能不适合你啊。”
“哈哈哈哈,我在军营里的时候也是自食其力,事必躬亲的。不过,我确实不能穿越去你们那个时代。”
“哦?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身份证啊,我是个黑户。”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和王妃讨论过这个事情?”
“过去有说起过,王妃还想了几个办法说是要帮我搞定户籍,不过都被她自己否定掉了。”
“哈哈哈哈,确实是我会干的事情。”
两人笑了会儿,吃了几块点心,话题又转回了刚才,赵檩说道,“还是说回府里的事情吧。”
许涣点了点头,示意赵檩继续。
“其实平等这件事请我和王妃过去也说过,王妃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许涣抢白道:“你要强行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仓廪实而知礼节。”但说完又突然反应过来,既然赵檩和王妃聊起过这事,那当时必然和他解释过这句话的意思,思及此不由得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对面的赵檩并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王妃说一些社会体制的出现有他必然的历史原因在,我们光靠一个人是不可能改变整个世界的。”
许涣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也为了提醒自己要保持和赵檩说的话的参与感,点头说道:“没错,这也确实像是我会说的。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更倾向于尝试融入,而不是改变。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苏烟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让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变得和我老家那里一样,成为平等自由的人,对吧。”
“没错。可是,说来有些惭愧,在我们这里,他们哪里懂什么平等自由。苏烟给了他们权利,让他们自由行事,结果就是滋长了无数人的私欲和野心。王府的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