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怀摇头。
“土里埋的全是被南安王折腾死的女子的尸骨啊!”
琦怀听了一惊,顿觉手里的茶水都变了味,生生一股血腥之气,接下来那说书先生又说了什么内容,竟是全然没有听进去。
“时辰不早,我想回去了。”琦怀脸色发青,对一旁的紫竹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茶楼,琦怀步子略显虚浮,脑海中回荡着刚才说书先生和那女子所说的话,全然没留意到迎面撞上来的一个叫花子。
“属下南楼,公主有何吩咐。”来人是南夷暗哨,刚才看到三公主留下的暗号,此时特寻了机会上前询问。
琦怀晃过神来,才想起刚才自己在桌上留了蝶形暗号。
“传话回去,本公主不嫁了,要回南夷,越快越好!”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南楼愣了愣神:“属下遵命。”
琦怀与紫竹回到王府,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桐夕阁,由于桐夕阁所处位置偏僻,琦怀一不小心走错路,经过传说中寸草不生的后院,只见院中荒凉一片,无花无草无树,还有几名侍从正在松土。
琦怀下意识便想起刚才茶馆中那名女子所言“土里埋的全是死去女子的尸骨”。
“啊——”琦怀吓得惊叫出声,蒙头便往相反方向跑去,七弯八绕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
正在松土的侍从:“……?”
王妃不过吩咐在后院中松土种些桃树,至于吓成这样吗?
此刻身在桐夕阁中,琦怀仍觉惊魂未定,轻拍着自己心口,昨日还觉得这地方路远偏僻,如今只觉得这儿十分安全。瞧着王妃这小胳膊小腿,真不知成婚后的几月是怎么活过来的,琦怀感叹。
前厅中,暮语见紫竹回来焦急问道:“怎么样?”
紫竹点头:“成了,那南夷公主吓得路都走不稳了,奴婢扶了她一路,这才回到府上。”
暮语向紫竹投去赞许的目光:“下个月就给你加赏银。”
“多谢王妃。”
傍晚,下了场春雨,细细密密的雨水落下,年久失修的桐夕阁开始漏雨。
琦怀坐在房中,头上不时有几滴雨水落在身上,她抬头看去,房顶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这什么破屋子。”琦怀骂了一句,又不敢出院子找人来修。
“不就是修屋顶嘛,谁还不会。”琦怀喃喃自语,她学过些功夫,可不像上京女子这般柔弱,索性自己跳上房顶修了起来,三两下搞定。
修完房顶之后,琦怀正欲跳下,便又见一只白猫蜷缩在房顶,左腿流着血,好似受了伤,此时又淋了雨,看着十分可怜,直冲着自己喵喵叫唤。
“同是天涯沦落人”,琦怀想起大周的一句诗文好似是这么写的,一时对这只白猫生出些心心相惜之情,便上前将它抱起,而后从房顶一跃而下。
琦怀将白猫洗净、包扎,又给它搭窝、喂食,没想这猫洗干净后通体雪白,还挺漂亮的。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春风的沙沙声,琦怀将猫抱在怀里撸了撸,白猫也颇为乖顺地窝在她怀里,喵喵叫了两声。
“别怕,别怕啊,”琦怀安慰起小猫来,“过几日我带你回南夷去。”
第55章 皇后小产了
翌日, 便是淑妃生辰宴,有了前几日的教训,暮语今日不论如何都不愿再赴宴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和这种宴会场合相克, 每每单独赴宴,总没好事,且她最近也真是没有心思应付这些琐事了, 便借口自己身子不适,推了这场生辰宴。
淑妃那边收到消息也并未在意,除了南安王妃,找各种理由推了此次宴会的可大有人在, 毕竟现在皇后娘娘是后宫独一份的荣宠,谁不知道淑妃和皇后不对付。眼下就算无意讨好皇后,也万不能去帮衬她的死对头呀。
别说宫里宫外的各位贵女,就是淑妃本人对今日的生辰宴都有些不上心了。前日皇后口中一说出“龙胎”二字, 可以说已是完胜, 自己如今再怎么扑腾都是无用, 可请柬已一早发出,淑妃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笑颜, 将这场生辰宴勉强应付下去。
傍晚,谢承允回府, 带回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皇后小产了。
“什么?!”暮语差点惊掉下巴。
“夫君, 你说这是今日之事?”暮语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颇有些害怕地抚了抚自己心口,喃喃自语道,“幸好我今日没进宫去。”
谢承允低低“嗯”了一声,平淡道:“就在淑妃的生辰宴上。”
暮语轻抚心口的动作还未停下, 闻言又惊得瞪圆眼睛,看向谢承允道:“那,那可有查明皇后娘娘是如何小产的?”
“后宫的手段自是花样百出,本王并无闲情逸致去了解其中缘由。”
暮语想起谢承允幼时经历,知道他对后宫争宠一事深恶痛绝,对这种牵扯到皇嗣的争宠更甚。
“说什么多娶个侧妃放在府上,也并无影响,”谢承允说话声音从平淡转为略带寒意,“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