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那王妃好点,别成日版这张脸,把人又吓跑了。”宬熙帝此言是以兄长的身份说的。
“嗯。”
两人一路走到御花园,原本波光粼粼的夕光湖因着这几日的骤然降温而在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路过之时寒风阵阵。
“敢问皇上,可还有要事须与臣弟商议?”南安王似想起什么般问道。
“并无要事。”
“那臣弟便先行告退了。”南安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所走方向正是皇后的凤仪宫,满脑子全是王妃畏寒,别一会出来冻着了。
皇帝也是鲜少被人这般撂挑子过,合着自己还替他Cao心,怕他苛待王妃,没想他开了窍,这宠妻却是比他领兵打仗还要更胜一筹。
第22章 动粗?
昨日和王爷入宫请安,回来之后內侍前后送了六个大箱子入王府,西域贡品一箱,小玩意儿两箱,其余皆是些珠钗玉环之物。
暮语虽喜欢,但都不及今日回门来的高兴,而且还是王爷陪自己一起回门。
这边暮语虽是高兴,安远侯那边却还没适应过来身份的转换,自己真成那煞神的岳父了?堪堪“岳父”二字在脑海中蹦出之时,安远侯就赶紧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氏对岳母的身份倒还算适应,前几日还不忘在京中一众伯爵夫人、国公夫人面前摆了会谱。一众夫人虽对她这嚣张德性虽有几分看不惯,但毕竟是南安王,面子上还是要应付过去的,是以也十分捧场地阿谀奉承了几句。
虽说王妃回门是大事,但安远侯知道南安王不喜与人打交道,于是便秉着低调处事的态度没有在府上大肆Cao办,最主要的还是邀了亲戚朋友没人敢来,于是便只是家中几人简单地吃顿便饭。
席上气氛倒还算轻松,南安王话虽不多脸色却很好,加上暮语和秦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顿饭下来倒也还好,颇有几分寻常百姓家的闲话家常的感觉。
午膳过后,安远侯和南安王去了茶室下棋,秦氏便借口看衣服料子拉着暮语回到了自己房中,说一些母女间的体己话。
“王爷待你可好?”两人一进到房内秦氏便问道。
“王爷待我很好。”暮语点头。
“王爷可曾对你动粗?”虽说今日看起来南安王待暮语确是不错,但秦氏想起早年外界传言,还是有几分担心,要得到暮语亲口的答案才安心。
“动粗?”暮语不解,转念想了想,大婚当晚那般算不算动粗呢?
秦氏看暮语这般模棱两可的样子,以为她是受了委屈不敢说,焦急道:“到底动没动粗?你别怕,尽管和娘亲说。”
“就……有点点疼吧。”暮语嗫嚅道。
“好他个南安王,一个大男人竟对自己妻子如此这般,我找他去!”
暮语看母亲这般激动,不知所以,出嫁之前母亲反复叮嘱自己应尽早圆房,怎的今日又说要找王爷算账?
这种事情怎么算账?说出来还不被人笑死,暮语忙拉着秦氏,奈何还是抵不住老母亲的护女之心,等她反应过来之时,秦氏已三并五步地冲到隔壁茶室门口,嘭地推开房门。
坐在里面下棋的二人皆是一愣。
到底面对的是南安王,秦氏虽一时冲动说要给女儿讨公道,但眼下见了王爷却又有几分畏惧,于是便先厉声对安远侯道:“侯爷先离开片刻,我有话要问南安王殿下。”
安远侯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仍是依话照做,出门时正碰上一脸迷茫的暮语。
“你母亲这是何意啊?”暮远志问道?
暮语羞红着脸,不知这事和父亲该怎么说起,只一味地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暮远志观女儿此举,突然觉得事关重大,才刚平静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茶室内,滚水沸腾,秦氏和南安王相视而坐,气氛剑拔弩张。
“敢问殿下,身为大周男子该当如何?”秦氏先开口道。
“保家卫国,顶天立地。”
“对待妻子呢?”
“相敬如宾,宠爱有佳。”
“呵,”秦氏冷笑一声,“殿下说得倒好听。”
南安王疑惑:“岳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秦氏听得这一声岳母,觉得他还是有救的,便厉声道:“你为何要对暮语动粗?她究竟何处惹得你了?”
“动粗?”南安王不解。
“敢做就要敢当,大名鼎鼎的南安王殿下难道还不敢认吗?”
此时站立在茶室外的安远侯也听得云里雾里,南安王殿下若是真对暮语动了粗,那此时的暮语恐怕不是断手断腿,就是被挖了眼珠子吧,还能这般好好站着?
且看着暮语那红到耳后根的小脸,若是动粗能有这般娇羞的神情?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安远侯即刻推门而入,打断二人的对话。
一时间,四人面面相觑。
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