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允:“还有去年的崔太傅之女。”
暮语:“……”
竟真的还有。
暮语:“还有吗?”
谢承允沉yin片刻后道:“没了。”
暮语长舒了口气。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女子不是自尽就是出逃。
谢承允暗想:这些事上京不是人尽皆知吗,怎么到了暮语这好像是他始乱终弃一般。
猝不及防地,暮语又问道:“那王爷娶我,是因为我既没有自尽,也没有逃跑吗?”
谢承允:“……”
还真的对此事认真思考了一番。
看王爷的反应,暮语这下不是憋得脸红,而是眼睛红了。原本一双明灿Jing灵的大眼睛不禁蒙上一层水雾,作势就要离开。
谢承允顿时慌了手脚,杀人焚尸严刑逼供,这些事他确都干过,可哄小姑娘……
暮语看他不置可否的样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谢承允慌乱道:“别哭了,要不……本王给你弹首曲子?”
暮语闻言止住眼泪,吸了吸鼻涕,不服气道:“两首!”
第18章 王爷的手真暖啊
王府院中响起幽幽琴声,府中上下无一不为之震惊,王爷这是在哄人吗?
南安王府从此以后可以不用总听剑破长空之音,也不用总听巨石炸裂、树木倒塌之巨响,原来世上还有琴音这么美妙的声音啊!
两曲毕,暮语也听得目瞪口呆,她本以为女先生弹琴弹得最好,今日听了萧晗玉弹琴,又觉她弹得更好,刚才听了王爷的琴音,简直惊为天人!
“本王弹奏完了,依先前所言,你是不是也该弹奏一曲?”谢承允看向暮语道。
“好啊。”暮语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走至古琴旁坐下,拨动琴弦,奏响琴音。
仍沉浸在南安王琴音中的王府众人:“……”
这是什么?
王爷居然没有拔剑相向,是真爱无疑了。
突然好想听长剑破空,巨石炸裂,树木倒塌之声。
一炷香后,众人从生不如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谢承允眉角也不由自主地突突跳了几下。
“王爷,我弹得怎么样?”暮语一脸期待地问道。
谢承允沉默半晌,问道:“你为何会对弹琴有兴趣?”
“也没什么兴趣,都是胡乱弹的,”暮语嘟哝道,“要不是王爷喜欢弹琴,我才不想学呢。”
谢承允:“我何时说过喜欢弹琴。”
暮语:“……”
好像还真没说过。
“那么往后便别再弹了吧。”谢承允淡淡道。
“喔。”暮语低声应和。
“不过王爷弹琴弹得真好,不知王爷师从何人?”暮语问道。
谢承允并不应声,王府内一时静得出奇。
半晌后,谢承允开口道:“我母亲。”
暮语闻言一愣,她似乎从未听说过关于王爷母亲的任何事情,但看着王爷眼中疏离而略带伤感的神情,似乎不太高兴,暮语不敢继续往下问,只笑道:“那就别弹琴了,我本来也不喜欢弹琴,王爷下次还是教我骑马吧。”
谢承允看向暮语,眼中的疏离之感消散,转而化作一股柔情道:“好。”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送你回府了。”
暮语点头。
于是两人和先前那般,同乘一骑,只是这次马速略快,两人也一路无话。
到了安远侯府门前,暮语翻身下马,总觉得今日的王爷似乎有些心事,不大开心,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
天气渐渐转凉,转眼到了十月,上京已是入了冬,虽未下雪,却寒意十足。
暮语的心情似乎也随着天气一般转冷了,她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对于自己在意的事情也有着一份独特的敏锐触觉,那晚弹琴之后,王爷略带悲戚的神情,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秦氏以为女儿是因为待嫁而心事重重,虽说南安王在外名声和作风是差了点,但她几次观察下来,那煞神对暮语也算上心。
仔细想了下,南安王地位家世皆是一等一的好,婆母没有,王府亲戚关系简单,还有女子最为忌讳的后宅纳妾之事,也丝毫不用担心,这上京城中恐怕就没有比南安王府的后宅更为干净的地方了。
是以秦氏对这桩婚事还是颇为满意的。
宫中虽免去了暮语不少的宫规、礼仪教导,但安远侯府的姑娘,出嫁怎能不识礼数。
暮语平日里胡闹惯了,往后做了王妃又是另一番天地,一言一行皆关系到侯府的脸面,秦氏看暮语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这般窝在房中胡思乱想,倒不如学些礼仪教导为好,故而秦氏亲自对女儿教导了一番。
所教内容不过是些,“女子出嫁从夫,不得善妒,应恭敬柔顺,Cao持家务”云云。
暮语听得愣愣点头,回想那日王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