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己女儿还跟这种人联了姻。
“斩杀敌国细作乃保家卫国的忠心之举,母亲未弄清缘由怎能胡乱批判。”暮语义正言辞道。
秦氏:“……”
女儿这是在帮南安王说话吗?
“父亲在朝中为官,更不能捕风捉影,妄议王爷。”暮语又补充道。
安远侯:“……”
女儿这是在责备自己吗?
怎么感觉女儿的心一点不向着自己,全向着那煞神,难不成真打算嫁给他?
看来女儿在云州的十六年果真是被养傻了,竟帮着南安王说话,直怼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上京城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安远侯夫妇二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再不出手阻止,暮家恐怕要完。
翌日一早,安远侯就匆匆进了宫。
御书房中,暮远志俯身叩拜,求皇上收回成命。
暮家世代忠良,暮远志的骨□□帝前不久也刚见识过,奏本上书直怼南安王杀戮过重,如今朝堂之上有这般气节的臣子已然不多了。
皇上一早打好了如意算盘,南安王能武,在朝中树敌众多,唯有给他配个文臣之女,才能中和一下他的杀气,礼部尚书之女就是极好的人选,若两家能交好,日后南安王的讨伐之声也不会那么多了。
而前段时间安远侯府的八卦,皇上也略有耳闻,眼下安远侯府处境尴尬,左右两个女儿都是暮远志的心头rou,此时不赐婚更待何时?
他那清心寡欲的皇弟,原本生了一张极讨女人喜欢的脸,奈何他自己不好好利用,平白吓跑了那么多贵女。
没办法,皇族子嗣凋零,他再不帮忙那冷脸弟弟可能一辈子都娶不到王妃。
“爱卿平身,起来说话。”皇上语气平易近人。
暮远志并未起身,仍跪在地上道:“启禀陛下,小女……”
“年尾的祭天大典,敢问爱卿筹备的如何了?”皇上出言打断,语气不怒自威。
年尾祭天?眼下才八月,何须那么早筹备祭天大典?暮远志咋舌,断断续续道:“尚未筹备。”
“既是如此,还有闲功夫来此?”皇上端起案上茶杯,吹开浮在上面的茶叶,面色稍显不悦。
暮远志看出皇上心情,不敢多言,只将身子伏低,整个人快趴到地上了。
自己和南安王相比,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暮远志只得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臣这就去准备。”说完退出殿中。
皇上看着安远侯离去的背影,多说无益,不如摆出皇帝架子,这些臣子反而安分些。
第4章 暮语抬脚就走了进去
暮远志回府将此事告知了夫人。
其实这个结果也在他预料之内,要是进宫面圣有用,前几年那些被赐婚的大臣之女还用那般拼命吗?
暮远志此举顶多也就图个自我安慰吧,顺带让夫人看到自己的努力,皇命难违,就算贵为安远侯,也要看看对手是谁才行,碰上南安王,上京哪个侯爵世家不是束手无策。
秦氏闻言只哀叹了两声,既然如此,也只能顺应皇命了。
暮遥虽在房中几日闭门不出,不过心思耳目全在外头。
那边父亲刚从宫里回来,暮遥这边就收到了消息。得知赐婚照旧,暮遥有些焦急,娘亲近几日和暮语越来越亲热,父亲虽偏心自己,可内宅之事多半是听从母亲的。
眼下在侯府中束手无策,国公府那边又接触不到,或许只能从那个傻乎乎的妹妹暮语身上下手了……
而后,半个月不曾出门的暮遥第一次来到暮语的房中,邀请她一同外出逛街。
“妹妹回府这么久,鲜少外出走动,不如今日和姐姐一同上街逛逛可好?”
“好啊好啊。”暮语那贪玩的性子一听外出,哪有不答应的。
两人乘马车来到西市,这里汇集了上京顶级的胭脂铺、首饰店、布匹成衣作坊,是上京贵女最喜欢来的地方。东西漂亮,价钱自然也不低,不过对侯府来说都不算什么。
暮语自小在云州田庄长大,对穿衣打扮从不上心,对眼前这些铺子也不大感兴趣,不过这都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她当然不能让她失望了。
两人先来到胭脂铺中,暮遥是店里常客,掌柜的见她光顾亲自出门相迎。赤朱色的口脂、洁白的妆粉、艳丽的胭脂,各式胭脂水粉摆满柜台,暮遥挑选了几个新出的胭脂,见暮语目光直楞,似乎不感兴趣,以为她是担心银两,贴心道:“妹妹随便挑,账目算我的。”
暮语只觉得成日擦些胭脂香粉十分费事,早上要花时间慢慢抹匀,晚上还要花时间清洗干净,不知上京女子为何要做这种自找麻烦的事情,又怕拂了姐姐一番好意,只随便选了一盒朱红色的口脂放入袋中。
逛完胭脂铺,两人又来到首饰店中。与胭脂铺不同,入了首饰店中,暮语明显Jing神了许多。
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