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微认真点头:“我知道的殿下,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等那天上午出宫前,殿下亲亲我给我点好运气就好啦!”
萧熠闻言笑着给她夹了一颗虾仁,温声道:“好,不若这几日就多亲亲,让笙笙多累积点好运气?十七日虽然不能陪你回去,但晚上我出宫接你,在府里好好等着我过去,好么?”
“嗯!”
盛昔微咬着虾仁笑弯了眉眼,将萧熠的话都记下了。
到了十二月十七,早晨的时候萧熠将她扣在床上吻了许久,待他微微离开姑娘的唇边时,目光落在她润了些水气的眸子里,低哑的问:“笙笙觉得好运气够了么?不够的话还可以再亲一亲。”
盛昔微脸色绯红,唇瓣还有润泽的水渍,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小声喃喃:“唔,够,够了……”
萧熠顾虑着她今日要出宫,这才没有再折腾她,将人拉起身来穿衣洗漱,梳妆打扮过后,盛昔微便出宫了。
而在她出宫没多久,萧熠的书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暗卫。
暗卫单膝跪地,垂首恭敬道:“殿下,陈二小姐今日出府了。”
萧熠神色一顿,神情冷了几分,吩咐道:“你继续去盯着,另外,再给太子妃身边派几个人暗中护着,一直到她安稳回到瑞国公府。”
“是,殿下。”
暗卫退下,萧熠的食指轻轻敲着桌沿,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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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昔微出了宫,马车一路朝着瑞国公府去,只是这路上却有点不太顺利。
马车到了洪禄街时被堵在了半道上。
跟在盛昔微身边的四个暗卫,今日阿辞是做了明面上车夫的角色,他低低的朝马车里的盛昔微说了一句:“夫人,前面有两辆马车堵了路,小人过去看看,夫人不要下车。”
“嗯,你去吧。”
盛昔微在马车里应了一声,然后便安静的等着。
洪禄街上人来人往,前头的两辆马车不知是怎么了,发生了些口角,互不相让,周围还围了好些人看热闹,就连街边的乞丐都在往前头伸脖子。
而在盛昔微的马车后头,有个年老的乞丐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经过马车边上时还被绊了一下,扶着车辕摔在了一边。
盛昔微在马车里感觉到动静,看着坐在车帘边上的巧珠示意了一下,巧珠便撩开了一点帘子往外头看了看,然后“呀”了一声,回身道:“夫人,是有个乞丐摔在了旁边,好像是被人挤着了,大家都想看前头的热闹。”
盛昔微轻轻蹙眉,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看看他人还站的起来么?”
巧珍瞧了一会:“夫人,好像是个瘸子,半天了也没撑起来,奴婢去帮把手吧,夫人您在车里就行。”
盛昔微确实也不忍心看这个老人摔在自己的马车边,她叮嘱了一句:“好,你小心些。”
然后又坐到了车帘边原来巧珍的位置,自己撩开帘子看出去。
就见巧珍下了马车将那个乞丐扶了起来,那乞丐站稳时不小心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又诚惶诚恐的连连道歉,没敢多做逗留,赶紧离开了。
巧珍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她见盛昔微撩了帘子往外看,便道了一句:“夫人,他走了。”
“嗯,你上来吧。”盛昔微又看了一眼那个老乞丐的背影,微微往马车里退了退。
巧珍应了一声准备上马车来,突然又被盛昔微叫住了。
“等等,你袖口上是粘的什么?”
巧珍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袖口,在靠里侧的地方粘着张皱巴巴的黄纸,很小一张,不是盛昔微说她都没注意到。
将那张小黄纸拿了下来,巧珍还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奇怪道:“夫人,好像是刚刚从那个乞丐身上粘到的,鬼画符似的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花纹还挺好看。”
盛昔微听后有些好奇,下意识的想伸手:“我看看?”
巧珍听了便在马车边上顺势准备将那张小黄纸递给她,结果她手伸到一半,盛昔微突然又将手收了回去,嘀嘀咕咕:“算了,还是不看了,扔了吧。”
她刚刚想起殿下的叮嘱,突然就不想看这小黄纸了,可别等下给她看出问题来,还是老老实实在马车里坐着吧。
巧珍也不知道盛昔微怎么又不看了,但她还是听了吩咐将皱巴巴的小黄纸扔到了一边,然后上了马车。
没过多久阿辞从前头看了情况回来了,他恭敬的在马车外道:“夫人,前面发生了些口角,我们可能要换条路。”
盛昔微听后在马车里应了一声:“好,那就换一条路走吧。”
于是马车拐了个弯,绕了另一条路去瑞国公府。
而在马车离开没多久,便有一个小丫鬟匆匆擦过来往的行人走到路边捡起了刚刚被巧珍扔在一边的小黄纸收进袖里,然后快步进了街边的一个酒楼,而前头堵着的两辆马车没多久就散了。
酒楼的二楼临窗开着一扇窗户,戴着帏帽的陈秋琅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