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殿下身边依偎着的人是她该多好啊?
难道她真就没有一点机会了么……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明明就是她先遇见殿下的!这机会本可能是她的!
陈秋琅心里翻涌的嫉妒在今日看到萧熠对盛昔微处处照顾呵护时,一点点变成了扭曲的恨意,她尚无所觉,可太后却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
只是轻飘飘的一眼,让人察觉不到便错开了目光。
“好了,哀家给熠儿这寝殿也布置了,心里安心了,就不再耽误你们这些小辈的事了。”
这意思便是要走了。
萧熠一直跟在太后身边,闻言只道:“陪着皇祖母也是正事,哪能说是耽误。”
但脚步却是跟着太后往东宫外头走。
盛昔微再次忍不住在心里给萧熠竖起了大拇指,嘴里留着人,脚下送的也是毫不含糊!
待太后终于离开东宫,盛昔微和萧熠返回内院。
盛昔微忍不住问道:“殿下,太后送的那些个植物会不会有问题啊?”
她现在看太后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很难放下心来。
萧熠揽着她往屋里走,听见这姑娘的话,轻轻笑着安抚她:“一会让福全带人将这些搬到旁边的东厢房就是了,过几日我再找人过来看。不过这次她送了这么些过来,不太可能有问题。”
“因为数量太多,太引人注目?”
“对。”
盛昔微这样一想,也点了点头,又道:“殿下,其实我这两日想了想,总觉得以太后宁杀错不放过这样的谨慎性子,她不太可能会用在植物上下毒这种总能叫人查出来的路数。”
“嗯,”萧熠应了一声,“她确实谨慎,所以她用的法子一种可能是让人查不到她身上,另一种可能便是即使出事了也一定不会被人察觉到这些植物上。”
盛昔微闻言叹了一口气:“两种我们都很难办。”
萧熠看着怀里的姑娘有些愁眉苦脸,于是笑着哄她:“没关系,我的太子妃前些时候还祝我长命百岁了,我的时间很充裕,可以慢慢查。”
盛昔微被他逗笑了:“我这嘴要是真的这么灵,日后殿下听我说话可是要收银子了。”
“给,太子妃想要多少银子都给。”
“哎呀殿下你不能这么大方,你这出去要被骗钱的!”
“没关系,我有钱。”
“……”
-
在这之后过了两日,萧熠确实找了一个人来东宫查看那些植物,盛昔微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感觉像是在东宫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总而言之,大概是个高人。
之后萧熠与她说,这些植物都没有问题,确实就是普通的植物他们甚至都没犹豫其他的植物有什么相克。
但两人都不觉得太后会平白无故走这么一遭,她总该要做成点什么事才对。
为了保险起见,那些植物依旧放在东厢房。
东厢房就是之前刚赐婚,盛昔微入东宫替萧熠祈福时被安排住的屋子,就在寝殿的旁边,万一太后要是再来,他们挪起来也方便。
待这件事处理好后,盛昔微才想起来自己那日被太后打断的出行,本来她是要去找容夫人的。
于是这天她看着日头不错,便打算再去一趟蘅芜宫了。
元京城里已经渐渐入冬,天气凉了下来,即使有太阳也不见的多暖和,是以临出门前萧熠盯着盛昔微披了一件披风,这才放人出宫。
盛昔微坐上辇车时脸还是红的。
她其实不太喜欢用披风,总觉得有些不方便,刚刚也不想披,太子殿下左哄右哄都不成,于是将使性子的姑娘抱到床上好好“教导”了一番……
青天白日的,盛昔微羞的差点要咬他一口!
容夫人的蘅芜宫在皇宫的东北角,是一处僻静的宫殿,但被打理的清幽雅致,离着东宫也不远。
盛昔微的辇车在临着蘅芜宫不远处停下,她下来步行,顺便吹吹风觉得舒服一些。
宽阔的宫道上没见着什么人,不过待要到了蘅芜宫的门口时,她正巧碰到了容夫人刚刚从另一处宫道上过来,看来是刚刚出去了一趟。
两人面对面瞧见了,都走上前去。
盛昔微笑着问了一句:“容夫人刚刚回来?那我还真是赶巧儿了,不然来早了怕是见不着夫人。”
容夫人也笑了一下:“没想到太子妃今日过来,倒是怠慢了,一会我得给太子妃上最好的茶赔罪。”
“容夫人哪里话。”盛昔微顺着说了一句,又与她互看一眼,两人便进了蘅芜宫。
容夫人带着她到了后院荷塘边的一处八角亭里,叫了宫人上茶上点心,这才与盛昔微一起在亭子里坐下。
亭中只有他们两人,宫女们都垂首在亭子外头守着,不打扰主子说话。
直到这个时候,盛昔微才缓缓敛下笑意,关心了一句:“容夫人是怎么了?刚刚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