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最受皇上器重,连带着太子妃皇上都喜爱有加,后宫的娘娘们也在这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哪能不知道该怎么做。
自然是紧着太子妃的关系来走动了。
于是盛昔微之前琢磨的那些笑里藏刀、试探底线、打听东宫事宜等等的,都没太出现,就连兰妃来了,也只是嘘寒问暖几句,说些宫中寻常的私话,半点不会提起东宫和萧熠的事。
盛昔微因此还问过萧熠:“殿下,我这日子是不是有点过于太平了啊?”
彼时他们正用了晚饭在夜里散步消食,萧熠听了她的念叨,搂着人轻轻一笑:“父皇给了你那么多赏赐,不是白给的,那些人再怎么样也都是要看着父皇的态度来做事,更何况我二十岁的生辰将近,大家近些日子自然都不会有什么动静。”
要有动静,要打听,那也是要压到萧熠二十岁生辰之后的。
谁知道他的这个生辰到底会如何呢?
这冲喜成没成,也就是看这个一直被大家念叨着的坎儿过没过了,虽然现在看来太子殿下好像已经没事了,但也还是怕出个意外好歹不是。
盛昔微听了倏然也无端的紧张了起来,她不禁问:“殿下的生辰是哪一日啊?殿下都没告诉过我。”
萧熠确实没有提过日子,见盛昔微问起来,还是如实道:“是十月二十日,之前没有特意与你说……其实也是不想你过得太紧张了。”
毕竟二十岁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日子,早在几个月前,他也以为自己大限将至了。
“啊,”盛昔微低低的应了一声,又想了想,“也就还有不到十日了呢殿下。”
“嗯。”萧熠摸了摸她的发,轻轻问了一句:“笙笙是在担心么?”
盛昔微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但她没叫萧熠看出来,而是软软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好担心的,殿下只是过个生辰而已。”
萧熠看着她晶亮的眼睛,也轻轻笑了。
嗯,一个生辰而已。
两人慢悠悠的又晃回了寝殿,通常在这之后盛昔微会在寝殿里看看话本子,而萧熠会去书房处理事情。
等到他回来,两人便差不多可以歇下了。
今日萧熠去书房前想到盛昔微刚刚在院里的话,又跟她说了一句:“后宫的娘娘们笙笙无需费心去分辨结交,礼数到了便可,不过容夫人那可以多走动走动无妨。”
容夫人是五皇子萧燃的生母,在后宫里的位份不高不低,但育有皇子,且萧燃与萧熠自幼亲近,她在宫中不争不抢,过得也很太平。
盛昔微记得容夫人,一个文雅端庄的女人,像一朵淡雅的菊,相处起来叫人觉得舒服。
其实容夫人也是来东宫见过她,与她叙过话的,只是当时她对所有来东宫的娘娘都表现得很礼貌,尽管容夫人是五皇子的生母,她也没有贸然近亲。
于是萧熠的这番话她点点头记下了,日后便可以多与容夫人交谈。
目送他离开寝殿的院子后,盛昔微回了屋里,往软榻上一躺,拿起一边的话本子却没有翻开。
脑子里想的都是:殿下要过生辰了啊……
二十岁呢,是及冠的年纪了。
她得给殿下准备生辰礼才是。
盛昔微想,上次给殿下送荷包她翻车了,这次她必要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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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熠的二十岁生辰,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十分重要。
各家各族都盯着这日,好像一定要过了这日,萧熠还好好的那才能真正叫身子好了,叫人放心了,毕竟头十九年,这个大限在他们印象里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宫中虽然一派平和,但背地里却还不知如何暗chao汹涌,不过盛昔微却没有在意这些,她现在觉得给殿下准备生辰礼才是最重要的。
在她看来,萧熠的身子早就无碍了,所以她虽然也对这个坎儿有所担心,但理智上,她知道这就是一个萧熠的生辰而已。
而她作为太子殿下除了父皇外最亲近的枕边人,备的礼自然也是要能表明心意的,不能马虎。
于是盛昔微偷偷的想了两个晚上,然后在这日早晨用早饭时,她喝了一小碗粥,然后放下勺子,眼巴巴的看着萧熠:“殿下,我今日能出宫么?”
萧熠自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听到她想出宫的话,以为盛昔微是在宫中觉得闷了,自然没有阻拦,只是细心问了一句:“笙笙要出宫,拿上我的腰牌便是了,只是阿辞和阿海要带上,能告诉我要出宫去哪儿么?”
阿辞和阿海是萧熠放在盛昔微身边的暗卫,那日回门后他当真拨了四个暗卫留在她身边,个顶个的高手,其中又以阿辞和阿海的身手最好。
盛昔微捧着脸,只道:“自然是要带的,殿下,你的生辰要到了,我想去恒安寺给你祈福,傍晚之前便回来。”
她如今是太子妃的身份了,出宫不宜太张扬,况且这次去恒安寺也不想大张旗鼓,是以不会带太多人在身边。
萧熠点点头,想了想又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