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啊,你去哪啊,”王母心疼女儿,拽住她的手。
“让她走,看她能走哪去!”王父有些生气,计划不成功还搭上一个闺女,这债可怎么还,越想越烦躁,不免有些生气。
王玉珠挣脱开母亲的手,抱着膀子走远了。
等到顾家的人听到王家的消息时,已经腊月二十五了,王氏正在收拾行李,顾临逸收拾要用的书,顾年年则是被俩人安置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热茶。
“听说王玉珠进了知县大人的府,当了第十房小妾。”顾临逸摇摇头。
那知县大人年过四十,都能当她爹的年龄了,而且知县特别重欲,多房小妾不说,通房更是不计其数,据说在房里还有些特殊的癖好,王玉珠去了那,这辈子也算是交代了。
王氏瞪了顾临逸一眼,“你妹妹还在呢,说什么呢。”
自从女儿好了之后,王氏越发娇养着她,怕让女儿心里难受,只简单的问了当时的情况。王氏现在对赵济更是越看越顺眼,人长得俊,会功夫,而且听说文墨也还不错。
就是不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收拾好之后,顾临逸看看外头的天色,郑重的道:“娘,年年,我该走了。”原本是打算二十一走的,因着不放心妹妹,才拖到了二十五。
顾年年从椅子上站起来,杏眼里已经汪了许多的泪水,随着她走动珍珠似的往下掉落。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大哥珍重。”
“临逸,保重好身体。”王氏哽咽着说道。
这么多年一家人在一起鲜少分开,就算是去府城考试也不过半月就归,如今去京城,怕是要明年三月末能回来了。
顾临逸心里也酸酸的,留母亲和妹妹在家实属无奈,好在有赵济能帮忙照顾一下,也让他放心些。
又说了几句话,顾临逸拿着包裹走了,身后王氏和顾年年将人送到门口,见外面贺凌盛已经在牛车上等着了。
瞧见顾年年出来,贺凌盛深深的看了两眼,小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动不已。本想着赶考之后便向她提亲,如今却是不能了。
压下心底的疼,贺凌盛和二人打过招呼,等顾临逸安置好便出发了。一直待牛车消失在视野里,王氏和顾年年才进屋。
屋里烧着炭,很是暖和,王氏从炭火里扒拉出两个胖乎乎的红薯,放在小碟子里递给心情低落的顾年年。
“你大哥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王氏心里也难受,但是儿子是去考取功名,应当高兴。
顾年年小巧Jing致的鼻尖红红的,鸦羽似的睫毛垂着,在白瓷的肌肤上留下Yin影。一方面是担心大哥路上辛苦,到了京城之后人生地不熟;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家里,如今家里只有两个女眷,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想到这里顾年年顿感烦躁和焦虑,吃进嘴里的红薯都没了味道。
“你哥不在家,隔壁的赵家兄弟会照看咱们的安全,年年别怕。”许是看出来她的担忧,王氏安慰道。
顾年年的手一顿,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她努力回想当天发生了什么,在支离破碎的记忆里,她记起好像是赵济将她扛回来,而在在路上的时候,自己好像抱过他。
一想到这里,顾年年心跳加速,脸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这个红薯是春杏家送来的,很是软糯香甜,你先吃着,娘去做饭。”王氏自顾自说着,去了厨房。
顾年年又抿了一口,确实好像很甜呢。
一晃就到了除夕这日,王氏早就在昨天就叫了隔壁的兄弟过来吃饭。故而一早,赵济和元宝便拎着许多东西来了。
顾年年正在屋里看书,听见动静她下意识的从床上下来穿鞋子,意识到自己的举动,顾年年吓了一跳,自从上次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而现在她好像很迫切想看见他。
赵济坐在堂屋里,喝着王氏给泡的热茶,眼睛却是往旁边的门上瞟了好几眼,她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不想见到他。
赵济狭长的眸子墨色翻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茶盏。是了,小姑娘家都是面子薄,肯定是不想见到知道这件事的人。放下茶盏,赵济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
就在这时,门开了,顾年年垂着眼帘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的绯色衣裙,美好的颜色让她越发的像朵盛开的花。乌黑的长发上只簪了一只木簪子,却不让人觉得寒酸,配上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好似一幅美人图徐徐展开。
顾年年出来之后便觉得有一道目光盯着她看,稍稍抬头,却见赵济正垂眸喝茶,并未看她。
顾年年心里翻涌起说不清楚的滋味。
“顾姑娘,这是送你的。”元宝从桌子上的包裹里拿出一样东西。
为了准备吃年夜饭,因此堂屋的桌椅重新布置一番,围着桌子摆成了一个圆形,此时顾年年便是坐在元宝的斜对面,而赵济坐在她左手边隔着一个椅子的位置。
抬起眸子看过去,只见元宝手里有一个大盒子,顾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