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在王爷面前,她却是不会?说这些来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所以,她只是故意学他的话道:“王爷这么好,臣妾只是担心有人觊觎王爷。”
魏王笑了。
“那王妃放心,就算真有人打本王主意,那也得本王答应才行?。本王心里只有王妃一个,别的凭她是谁,也都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说,王爷真好。”姚品娴适时须溜拍马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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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姚品妍便?从姚府搬出来了。姚盛举之前说是说要于?外头赁个房子给她住,但?总归是不舍,最终还是花重金买下了一处宅院。
两进的院子,虽然比姚府差远了,但?却足够她一个人舒舒服服的住着了。
等到了搬家?这日?,姚品妍带着丫鬟奴仆和包袱细软搬到这处新的宅院后?,姚盛举这才拿出了房契和地契来。房契和地契他都是装在一个盒子中的,连着盒子一同递到了女儿手中。
“妍儿,爹没太大的本事,能为你做的有限。这宅子是爹买下来的,这里是房契地契,你万万收好了,日?后?这栋宅子就是你的私产了。”
“爹……”姚品妍不可置信。
之前再有再多的埋怨、愤恨,这会?儿也是消退去不少。毕竟,她也没有想过,爹爹竟然会?购下这栋宅子来送给她,充当她的私产。
姚家?说是耽美之家,但?其?实祖上也就是耕读人家?。兴旺了不过才几代人,祖上积累下来的产业也不多。这两辈中,公子爷又?多,都是需要分家?产的。
父辈有三?个儿郎,她这一辈也有三?四个公子哥儿。所以,能分到姑娘们?手上的,就少之又?少了。
像这样的一处宅院,又?是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怕是没个千余两银子拿不下来。而千余两银子,够府上全家?六七年的嚼用了。
这一刻,姚品妍心中虽还是恨,可又?没那么恨了。
她把那装着房契和地契的盒子紧紧抱在怀里,只哽咽着,也不说话。
姚盛举仿若几日?间突然老了许多,人没往日?有Jing神了,这会?儿蔫头蔫脑,垂头丧气的。他神色疲惫,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光。
“为父会?常来看你,你一个人住这里,要好好的。”他叮嘱。
“嗯。”姚品妍哽咽着应一声?。
望着女儿,姚盛举于?心不忍,于?是又?说:“你的婚姻大事,为父会?放在心上。今年秋闱考中举人的贫寒学子不少,为父尽力去为你挑选一个最好的。”
姚品妍年少时在京中是有不小的名气在,但?那都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了。当年比她大的,或是和她同龄的儿郎,早都已成亲。
要她去做妾,她肯定是不愿,姚家?肯定也不会?肯。何况,当年她也只是得年轻公子哥儿们?的喜爱,却并不得长辈们?喜欢。
如今,得知她和离归家?来,便?是有那么几个仍对她贼心不死的,也会?碍于?长辈的阻挠和自己的体?面,最终作罢。
都是娶了妻的人了,难不成要休妻另娶不成?不说无故休妻是要吃官司的,便?是不吃官司,那也得罪不起?妻族人。
谁也不傻,都知道为了一个年少时喜欢的人犯不着如此。所以,姚品妍即便?和离归京一年多,也鲜少有上得台面的人家?登门撮合亲事。
即便?有那么一两家?托了媒人来说和,那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家?。要么男的太老,娶了去当续弦的,那前头夫人留下的儿子都比她要大。
要么,就是太穷,或太丑。
总之,没一个是称心的。
所以,姚盛举反复思考过。若能从今年的学子中挑一个出来,将妍儿许配给他,日?后?姚家?再提拔他一二,让他至少官途顺畅,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总比让女儿去做续弦,或是嫁一个什么也不是的浪荡子要好。
但?姚品妍却明显看不上那些穷学子,她还在惦记着沈寒清。
“爹爹,沈大人那儿……真的不可能了吗?”嫁不了魏王,又?嫁不了太子,如今沈大人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希望了,“他明明是对女儿有意的,女儿看得出来。而这份情,怎可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父亲,您再去为女儿说说吧。峥哥儿的事,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再去和他解释解释,说女儿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只这一回而已,只这一回而已!”
提起?这个来,姚盛举也是一脸的悲痛和惋惜。
“妍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沈大人他……他是多好的一个乘龙快婿啊,怎么就……唉!”姚盛举可惜的直恨恨拍自己腿。
姚品妍还在不停的去重复那一句:“再去帮女儿说说情吧。女儿如今只想嫁给他,女儿不想嫁那些穷学子。他们?能有什么出息和前程?他们?这辈子,是永远也不能和沈大人相提并论的。”
姚盛举却说:“那日?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且沈寒清大人也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