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得见,所以紧张。
浴缸的热水将身体淹没,她手指搭在边沿,毫无力气。闻怀白伺候周到,将她头发吹干,披在肩头。
他给她找了自己的衬衫,春光半掩,抱她去床上。
第二日,闻雪时醒来看了眼时间,八点。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从这儿去机场不堵车只要一个小时,还来得及吃个早餐。
闻怀白那边空荡荡的,她赖了两分钟,起身。打开门,看见闻怀白在沙发上坐着喝咖啡,眼前放了电脑,似乎还在处理工作。
她不打扰他,又自顾自去玩。看他那些柜子里的东西,从模型,到手办,各种各样,昭示出他生活的多姿多彩。
视线一转,看见他的书房。门没关好,她便推开门进去。书房很大,好几排书架,一旁搁了个梯子。
闻雪时坐在梯子上,随便找了本书看。
不久之后,他来敲门:“外卖到了。”
闻雪时哦了声,把那本书归位,要从梯子上下来。闻怀白几步走近,拦腰将人抱下来。
闻雪时笑嘻嘻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闻怀白嘶了声,“你属狗?”
闻雪时跳开,“你别骂你自己。”
她身轻如燕一般,飞到餐桌旁边。早餐是燕麦粥配热牛nai,勺子磕碰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闻怀白慢悠悠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难得安静地吃了顿饭。
她就这么穿着闻怀白的衣服上了飞机,明显不合身,但好在也没这么多人有闲工夫看她。只是下了飞机,他的朋友们看闻雪时身上衣服眼熟,才认出来,一时眼神暧|昧。
住处在附近的酒店,也是滑雪场那家人的产业,闻怀白不知道叫谁准备的,反正她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包括内衣裤,洗浴用品,甚至头绳。
晚饭是和他那些朋友们吃的,吃完之后的项目,是泡温泉。后来当然又滚到床上,闻怀白似乎很喜欢她那个刺青,格外照顾。
第二日,开始正儿八经的滑雪。
闻雪时不会,小心翼翼地跟着闻怀白学,但她学得很快,短短一个上午,就已经学会了简单的。
只不过,新手嘛,多容易翻车。闻怀白眼看着她要撞上树,想了想还是以身做挡,将人拦下。
两个人摔在一起,闻雪时低声说了句抱歉。闻怀白翻了个身,讨要报酬。
好在滑雪场还没对外开放,也就他们几个人在。闻雪时躺在雪地上看着天空,有一瞬间想起电影《情书》里的一幕,渡边博子躺在雪地里。
那时候她还没想到,原来藤井树和渡边博子的故事,竟是她自己。
闻雪时拍了拍身上的雪起身,咬牙说:“我不信我今天学不会。”
说完,便又往前滑了。闻怀白坐起身看着她,摇头笑了笑。
第38章 夏天 “怎么办?靠山走了,要欺负你了……
闻雪时的身影一往无前, 很快又跌倒在雪里,再爬起来,继续一往无前。
像一阵风。
有那么一瞬间, 闻怀白觉得她要这样飞走了。
闻怀白拍去身上的雪起身,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又看着她折返。
滑雪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 闻怀白教过她之后,闻雪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学会了滑雪。
她得意洋洋地在闻怀白面前炫耀, 看他似笑非笑地夸奖:“嗯,我们雪时真棒。”
旁人看不下去,以起哄做结尾。
“没想到混世魔王还有这么黏糊的时候。”这话当然不是假的,他们多年好友,见证了闻怀白的恋爱史以及同女人的暧|昧情史,不管是他从前的女朋友,还是有待发展的对象,他几时有过这么平和的时刻。
谁不知道,闻怀白几乎是目中无人的代名词了。
或许换一个词, 上心。闻怀白从没对人这么上心过。
白苏不算,她是闻怀白头顶的白月光, 不属于那些人的行列。
所有人看在眼里,嘴上说着看笑话, 心里其实有过些许动摇:不会闻怀白就此被收服吧?
这念头只会出现一瞬间, 他们依然摇头,不,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从眼前这小女子那张脸开始, 或许就注定了她是一个输家。
用一天时间学会滑雪的代价,就是腰酸腿痛,还有不少磕碰的伤处,虽说穿了防护服,但磕碰在同一个地方的次数太多,还是造成了些许的淤青。
闻雪时把腿搭在闻怀白腿上,不住地吸凉气,闻怀白找前台拿了跌打药酒来,动作不算轻柔地替她上药。
“要不要这么拼?”他笑她。
闻雪时哼了声:“既然要学,当然要学会,又不是学不会。”
“那要是真学不会呢?”闻怀白反问。
“真学不会,那也要学过才会知道。如果真的学不会的话,那只好放弃了。”她揉了揉脚踝,过河拆桥,踹了他一脚。
闻怀白皱眉好笑:“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