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价值不菲,靠在一旁也吸引不少人注目。闻雪时拉开车门上车的时候,显然看热闹的人眼神变了变。
人对未知全貌的事物总是会加以想象,尤其是喜欢添油加醋地将之靠近充满戏剧性的一方面。比如说,他们不会觉得,这是她的哥哥,或者叔叔,他们只会觉得,她被有钱人包养。
虽然,这想法也不能算太错。
毕竟至今为止,闻怀白负担她的一切支出。
其实姜佳云留下的资产足够她生活,外婆也给她留下钱,不过……
闻怀白说过,他乐意。
闻雪时亦有自己打算,日后他们真分开,她该还的钱都会还给他。那时候才是真的斩断一切联系,但现在还不必要啊。
她偏头挑眉,以说笑的语气说:“刚才旁边有个阿姨的脸色,就差把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知廉耻写在脸上了。”
闻怀白还没跟上她节奏,把带的三明治给她,调过头,才明白她的意思。
“理她干嘛,无关紧要。”他果然是睥睨众生的姿态。
更简洁一点,就是拽。
闻雪时莫名觉得好笑,但不好笑出声,索性打开包装纸,咬下一口三明治,以把笑声堵回去。
“三明治挺好吃的。”末了,她如此评价。
闻怀白送她到校门口,似乎欲言又止。她停了解安全带的手,问他是否有话想说。
闻怀白摇头:“有事想做。”
他掌住她后脑,气息铺天盖地侵略进来,扫荡过每一寸口腔。牛nai的轻微香气,三明治的味道,食物残渣这样的字眼,在这一刻变成浪漫的“分享”与传递。
周遭全是人,人来人往,家长与学生都行色匆匆。她觉得自己逐渐缺氧,攥着他衣领的手一点点脱力。
好在最后还是推开他,“会被人看见。”
闻怀白笑了声:“看见就看见呗。”
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开车门下车。又被他叫住,替她把裙摆拉下来,整理好。
这样看起来,就比较像一个有绅士风度的色|情狂。
闻雪时无语,下车后,又听他说:“看不见的,放心吧。”
车窗玻璃是单向可见,很具有保密性。
闻雪时直接转身,消失在人chao里。闻怀白撑着车窗,看着她的背影到消失不见。
她和别人不太一样,既有属于年轻的天真,又不是那种单纯好骗的小姑娘,还会吹眉瞪眼,脾气很大。
别说,和玫瑰花真的很像。
漂亮的,带刺的。
闻怀白收回视线,偏头看她坐过的座椅,又想,下次有机会,可以试试在车里。
他毫无廉耻心,但她有。那正好合适。
以滚烫的情|欲欺压求饶的玫瑰,性冷淡,那是谁?
*
闻家家大业大,闻怀白算是如今最受器重的年轻一辈。除去孟浪的私生活,还有大把的公事处理。
他自认为和游手好闲一点沾不上边,但旁人看他,总是先冒出这四个字。
忙碌工作结束之后,自然该有放松的时刻。许皓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出来喝一杯,闻怀白欣然应允。
他有烟瘾,亦有酒瘾。
酒不适合人少的气氛,热闹的时刻才更增添酒香。音乐颇有些吵闹,闻怀白自顾自坐着饮酒。
除去酒香,还有女人的香水味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找良家妇女,当然都是寻找你情我愿的,到时候也方便好聚好散。
工作和家庭已经足够疲惫,没人想费太多工夫去征服女人。至少,在没遇到特别想征服的女人之前。
许皓靠过来,他喝得有些醉了,便不如平时那么有分寸。手搭上闻怀白的肩,问他:“闻怀白,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久旷的日子……未免太长了。”他眨眼,调侃他是否有问题。
闻怀白偏头,眼神有些暧|昧:“你想多。”
许皓坐正身子:“谁啊?”
闻怀白只是仰头饮尽,没说是谁。许皓瞥了他一眼,低头嗅了嗅,“香水味都没有一点,不会吧?”
闻怀白说:“她不用香水咯。”
又说:“总会知道的,不要追根究底。没意思。”
*
闻雪时进教室,宋慢雨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脸色难看。她想起闻怀白的话,以为是她家里出事,斟词酌句,询问她怎么了。
宋慢雨只是说:“没什么,来例假了,肚子不舒服。”她每次来例假都这样,凶险得很。
“雪时,你不痛吗?”
“偶尔。”
宋慢雨趴下去,有气无力,“女人为什么会来例假?我妈说,等生了孩子就会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闻雪时笑她:“当然是假的,又没有科学依据。”
宋慢雨却由此发散思维:“说起孩子,我可讨厌小孩子了,烦人得很。”
闻雪时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