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杨表情崩裂。他不死心地说:“那你带上足够的卫生巾过去?我保证不做什么,在家里束手束脚的,我抱一下你都要担心被发现,跟个搞地下恋情似的。我高中早恋都没这么刺激。”
白淇憋笑,还是摇头拒绝:“不行,要带的东西太多了,换洗衣物、卫生巾、止痛药,还有手机电脑充电器,太麻烦,而且生理期我不想出门。”
陈岳杨失落:“好吧。”
很快走回到单元楼下,但两人心有灵犀地不想上楼,因为上楼就代表着分开,各回各家。所以如果能待在楼下,能久一点就久一点,独处的时光来之不易。
陈岳杨接过边牧的玩具,让白淇教他怎么用。
玩具是蓝黄色相间的塑料飞盘,用来进行衔取训练,口令是“衔”和“吐”。
白淇进行示范。她训练的时候没有那么讲究,扔出飞盘的同时喊“去”,边牧跟着飞盘跑出去,然后把飞盘叼回来,白淇接过边牧嘴里的飞盘,喊“吐”,边牧松口,兴奋地吐舌头摇尾巴,飞盘上沾满狗口水。
“汪呜——”再来一次!
“就是这样。”白淇把玩具给陈岳杨,让他来陪狗玩儿。陈岳杨拿着飞盘,掂量下,扬起胳膊做出扔铅球的架势,往前方一扔,同时喊:“去——!”
好家伙,飞盘扔出去的距离比刚才白淇远了三倍。边牧像疯了一样撒腿追出去,尾巴撒欢地摇摆,飞盘“咻”一声落地,声音过了一秒才传过来。边牧愣愣停住,不敢继续追过去,实在是距离太远。它回头看向后方的主人,两颗绿眼珠在黑夜里发光,傻的冒泡。
白淇无语地看一眼陈岳杨,挥手让边牧继续往前,把飞盘捡回来。
边牧这才放心继续跑,到飞盘落地的地方,转圈找了找,叼起飞盘跑回来。
陈岳杨挠头笑:“我也没想到会扔那么远。不过远了点而已,你家狗就不敢去捡了,有点傻嘛。”
白淇听不得有人说她家狗不好,反驳:“它可聪明了,能听懂很多口令。”
等边牧回来,白淇喊出几个口令让它表演给陈岳杨看,“坐”、“卧”、“握手”,几个动作都表演得很标准。
白淇握住边牧毛茸茸的大爪子,对陈岳杨炫耀:“怎么样,很听话吧。”
陈岳杨惊喜地点头:“不错嘛。”他也蹲下来揉揉边牧狗头。
“哦,对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这次航班我碰到沈悦,她回海市来了。”
白淇动作顿住,沉默片刻,松开狗爪,侧头问陈岳杨:“你怎么会碰到她?”
陈岳杨回答:“我做机长广播,沈悦刚好在这趟航班,听到机长是我,就发消息给我了。”
黑夜里白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半明半暗,无法分辨他是随口提起,抑或是余情未了。
她差点忘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沈悦,或者说不仅仅是沈悦。
白淇突然清醒过来,这几天为什么如此冲动地答应跟陈岳杨在一起,都是生理期的激素干扰。如果实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下,她绝对不会做出现在的决定。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他已经改变,不再是过去的他。
他成长了吗?她沉重地思考。
陈岳杨看见白淇的眼神突然收敛光彩,变得冷淡,心里一个激灵:“你怎么了?”
白淇摇头,站起身:“没什么。”
陈岳杨当然不信,表情都这样了还说没什么,怎么可能。他急切地追问:“你不会听到我提起沈悦,你不高兴吧?我跟她早就没来往了,不信你查我聊天记录。”他作势拿出手机。
白淇按住他的手:“不用。说了没什么就是没什么,你觉得我是那么计较的人?”
“嗯。”陈岳杨诚实地点头。
白淇卡壳。
这下陈岳杨笑了,打开手机把消息对话框亮出来:“你看,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都没回复她。”
他上下翻动聊天记录,一派坦诚:“眼见为实,你现在总相信了吧。”
白淇不爽地拍开他手机屏幕:“我都说了相信,你不给我看我也相信。是你不相信我相信你。”
“套娃呢。”陈岳杨打趣,收起手机:“我从小就知道你特别爱吃醋。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我跟曹新阳他们踢球,不跟你玩,你都吃醋,控诉我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别说了。”白淇羞恼,伸手捂住他的嘴却被他凭借身高优势轻松躲开,继续喋喋不休地掀她老底。
她指挥边牧替她报仇,指向陈岳杨:“米粒,咬他!”
边牧竖起尾巴,兴冲冲地跑过来咬住陈岳杨的裤脚,陈岳杨跳脚躲避,躲不开,手忙脚乱地喊叫:“我制服不能咬坏,工作还要穿呢,淇淇我错了,你快让它松口!”他忙乱中抬起哀求的眼睛道歉。
“哼。”白淇出完气,让边牧松口。边牧听话放开陈岳杨,开心地围着他绕圈。它觉得人类是在跟它玩儿,很有趣。
陈岳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