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习秋将前因后果说完,徐子归叹息一声,又问道:“可查出来皇贵妃是否会水?”
习秋摇了摇头,叹道:“这样的事情定是会被六王爷捂的严严实实的,不是那么好打听的,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徐子归抬手,眼里闪过一丝算计,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道:“咱们让皇贵妃自己承认就是了。”
“娘娘还当皇贵妃是傻子呢,”这句话正巧让进来给徐子归放衣服的蓝香听去,不由笑道:“她若是自己承认了自己会水不就是在变相承认她陷害惠贵人一事。”
徐子归冷笑:“本宫自有办法。”
说罢,又是一阵冷笑对蓝香勾了勾手指,在蓝香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你去准备准备……然后把月溪找来。”
“娘娘,”听了徐子归让自己准备的东西,蓝香不由皱眉劝道:“这若是被发现了……娘娘,皇上可是最讨厌巫蛊一事,您这样在宫里公然装神弄鬼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本宫就是要让皇上知道,”徐子归勾了勾嘴角,冷笑连连:“不仅要让皇上知道,还要在本宫的院里搜查出这样的东西来。”
“娘娘!”
蓝香惊呼,震惊得看着徐子归,不知该如何是好。徐子归却是给了蓝香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她耳边悄声解释了一番,蓝香越听眼睛越亮,听完之后,才总算放下心来,笑道:“尽管如此,一会儿殿下回来娘娘也是要跟殿下通个气的,出了什么事也好让殿下替您兜着点不是。”
谁知话音刚落,莫子渊就从外面打帘进来,正巧听见了蓝香最后那一句“出了什么事还有殿下替您兜着”,不由好笑:“你们主仆三个又在想着怎么做坏事呢?”
听见莫子渊的声音,习秋连忙起身给莫子渊福礼,徐子归则是起身上前去迎他,笑道:“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一面说着,一面对蓝香摆了摆手:“下去按着本宫说的照办。”
蓝香笑着应是,福了礼跟习秋一起退了下去,徐子归才笑着把刚刚跟蓝香说的话跟莫子渊说了一遍:“……怎么着惠贵人去的也不明不白含了冤屈,皇贵妃就能做的坦荡荡的?”
莫子渊笑着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摇了摇头,笑道:“你去做吧,出了事我给你担着就是了,不过可别吓出人命来就是。”
徐子归点头笑道:“我晓得分寸的。”
正说着,月溪从外面打帘进来,给徐子归莫子渊两个福了礼,笑道:“娘娘,奴婢已经听蓝香说了,蓝香说正好安阳郡主那儿有一套差不多的衣服,已经去安乐宫借的了,头发也用自己的,让奴婢过来问问您,血是用鸡血还是……”
“用什么鸡血,也不嫌恶心。”徐子归咧了咧嘴,抖了抖身上,笑容jian诈:“我瞧见小厨房里有几只西红柿,已经让厨房的婆子弄成了酱,一会儿你去偷点抹在脸上身上就是了。”
莫子渊:“……”
月溪:“……”
徐子归:“快些下去准备,子时便过去逛一逛,顺便问问她会不会水,然后把衣服脱到本宫院子里来,很轻松的。”
月溪嘴角抽了抽,奈何眼前这人是自个主子,还不能说她,只好憋着一口老血退了出去。
到了晚间,月溪便按着徐子归的说法穿好了衣服去了储秀宫。
“陈氏,你还我命!”
陈氏是皇贵妃的姓氏。
这样的事情少不得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的,当天晚上正好是红袖值夜,红袖早就从月容那儿得来了消息,这会子见月溪过来,对月溪点了点头,便立马脸色惨白的把还在睡梦中的皇贵妃唤醒。
“娘娘,娘娘,不好了。”
红袖连滚带爬的进了内室,演技逼真,声音洪亮,自然把皇贵妃吵醒。皇贵妃不悦的坐起身来,正欲呵斥两句,便听见了那句:“陈氏,你还我命!”
吓得一哆嗦,立马看向红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好像是惠小主来了。”一面说着,一面哆哆嗦嗦的往皇贵妃床边怕,样子似是怕极了一般。
“胡说!”皇贵妃也是哆嗦着朝外面看了一眼,指了指窗台上的蜡烛,呵道:“惠贵人已经去了,怎么过来?还不快去将蜡烛点燃!”
“是……是……”红袖连滚带爬的朝窗台的蜡烛过去,可是火却是怎么也引不燃,不由吓哭了,转头对皇贵妃带着哭腔说道:“娘娘,蜡烛点不燃,每次点燃总有一阵风吹灭。”
“不可能!”皇贵妃不信,下床拿过蜡烛来亲自点燃,却不想蜡烛早就被红袖动了手脚,是点不燃的,这下子可算是将皇贵妃吓坏,抓着红袖的手对外面的人说:“惠贵人,不是我做的,是皇上要了你的命,不管我的事……你不要来找我。”
红袖则是挣脱了皇贵妃的手,带着哭腔安慰道:“娘娘先莫要害怕,奴婢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贵妃连忙点头:“你快些去瞧瞧。”
红袖立马提步出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