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陈圆圆懵懵地听着。
陆彦叹了口气干脆解释道:“我的新家,还在A大附近,西南侧的校门口那个小区。屋子比这里大,四室两厅。”
喜事呀,陈圆圆好像听懂了半截。
陆彦说到这里停住了,他双手抱胸直直地看着陈圆圆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刮了下小姑娘的鼻梁。
“你以为我要搬出老北城吗?”
被点名了心思,陈圆圆一阵错乱。
是的,她第一时间反应的是陆彦要回四川,尽管这么不合逻辑,可以她第一反应的就是离别。
似乎是看穿了她心里想的心思,陆彦点着陈圆圆的额头柔声道:“一场大火都没有分开,还怕什么分离?”
这句话从火场回来就一直压在心底,两个人都没说出口。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懂得珍惜来日方长。
那一瞬间她看见房梁下坠落大块的火物时,陈圆圆脑海中的确划过了死亡。
没有太多不甘心,害怕或者难过,她只是震惊居然在这么好好的年华一个人离开,太不美丽了。
直到她隔着浓浓烟雾听见陆彦用比平时大了几倍的声音喊她的名字,直到她站在火海山隔的地方看见他衬衫松了扣子,额发全shi把她抱在怀里面冲出去的样子。
陈圆圆心头一震,手仍旧撑住床边,千思万绪扯着心弦让她不能言语。
她没来及抬头看清楚,已经猛然坠入温热的怀抱。
“让我做你男朋友吧,我不再是陆老师。”
他的唇温温凉柔软,不似前夜火热,连凉凉的鼻尖一起贴了上来。
陈圆圆一个心律不齐,脚底发软栽到床上,陆彦顺着重心压倒。
居然成了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姿势。
鼻尖和鼻尖碰在一起,这样的距离陆彦保持了一会儿。
她双手掐着床单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天知道这个时候即使唇与唇是分开的,可心口砰砰直跳的声音绝对比最绚烂的烟火炸开还要响亮。
更要命的是,他高挺的鼻尖最后还来回反复磨蹭几下。
“这叫鼻尖吻。”他咬着她的耳廓说,接着便分开了。
我去……
撩完就跑?
这个男人——
找打的吗?
陈圆圆揪住床单,一点点地攒紧。
“起来吧。”陆彦收起了手腕直起身子,看着床上半躺着的人,眼底一抹含笑的清泉。
想打又不舍得。
陈圆圆脸憋得通红,转头逃下床,头脑里面是一片混沌的空白。
“换身衣服,我们去看新居。”
“新居?”
“对啊,你不是没住处了吗?”
陆彦斜靠在墙边,疏懒地挽着袖口抱胸望着她。
他怡然自若的模样宛如刚才动手挑动的人不是他。
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亲完就跑,还能继续做好表情管理。
他不是金融学教授吗?怎么看着像接吻学教授?
“我,我是没住处。”
“那我把房子租给你。”陆彦淡淡挑眉,唇角的微笑显然意见。
四室两厅,唔,的确够住的。
“那租金?”她扬眉看着陆彦,谨防老狐狸虚宰一笔。
陆彦弯起嘴角,拿手刮了下她的鼻梁,然后攒紧她的手腕一下子把陈圆圆贴在了他心口上。
那里炸得比她还厉害。
砰砰砰砰砰,她数了几下,数得心口发慌。
他点点自己的唇,眼角绽着和煦春风的笑容:“租金,你已经付过了。很好吃,我喜欢。”
*
两天之后,陈圆圆简单收拾了下火场之后还遗留的家务,其余的一些该扔的扔该处理的处理。
陈房房打电话说等他回来再帮忙搬家,还特意问了她新找的房子在哪。
陈圆圆一切用太忙了等忙好再回复搪塞。
等忙好,让那个房东自己跟陈房房解释一切吧。
“陈圆圆!”
突然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打破沉寂,是艾丽。
陆彦说警方正在追捕她,她居然潜逃了。雇人纵火的罪名不小,A大已经把艾丽除名,等待她的将会是法律毫不容情的制裁。
陈圆圆一个人也不怕她,放下手里面搬的东西拍拍灰。
艾丽几乎披头散发的冲过来指着陈圆圆骂:“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还是死不了。”
“要我帮忙报警吗?”
“你以为我怕你报警吗?”
艾丽冲了过来。
陈圆圆道:“你干了什么还是直接自首吧,不要再闹事了。”
艾丽盯着陈圆圆的眼睛都直了。
陈圆圆能看出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暗暗后退一步,手机盲打出报警电话,四处扫视着能当防卫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