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满脸黑线,越听越沉闷,这下欠了个大人情。
原来那伙人就喜欢起哄叫她大嫂,现在指不定燥哥那伙兄弟怎么看这个关系人情呢。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陈圆圆越想越不是个事,当即回屋拿了点散钱准备买点肘子rou亲自去找王耿造道个谢,再把事情讲清楚。
走到院子门口一阵爽风拂面,陈圆圆低头一看发现还穿着个吊带,赶紧回去套了个罩衫。
她是半点不敢耽搁,人多口杂夜长梦多,急匆匆地就走。
小北看她这个样子顺口问了句:“圆圆姐去哪呀?”
陈圆圆头也没抬快步出了院子,小北挠挠后脑勺更纳闷了,怎么好像提到燥哥之后圆圆姐整个人神色都不对了呢。
*
A大816教室,陆彦结束了本学期最后一节课。
陆彦整节课声音都很淡,下面的同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陆教授平时说话就这样,从来也没看过他急过什么,发过什么火气。
只不过右二第四排的陈房房如坐针毡,他老感觉陆彦一节课老时不时地往他这边瞅,并且一眼比一眼神色寒俊。
这学期不会要挂了吧。
瑟瑟发抖。
“陈房房同学。”
突然还被点名,陈房房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手滑带掉旁边同学的水杯。
陆彦看着瘦高的少年站起来,眼前闪过的却是一个纤瘦小姑娘拎着个大蛋糕的画面,细糯着声音说她叫陈房房。
陆彦敛着神情问:“你叫陈房房?”
陈房房眼睛瞪得比水晶球大,是他幻听了还是陆彦失忆了?前几天在一个院子里面吃辣子鸡的不是他?
“问你名字呢。”陆彦寒着语气问。
几百号学生齐刷刷地望着陈房房,这感觉如同高中被政教处主人抓到早恋公开处刑一样。
陈房房老实交代户口:“报告老师,我叫陈房房,金融一班大一学生,沁雅院406宿舍,六人间,家里有个姐姐。”
说完以后陈房房直直地看着陆彦。
全班笑岔气。
中间还夹杂着这样的话音——卧槽陈房房看不出挺有梗的呀。
陈房房还没说完:“我姐供我读完高中,又念大学,不让我打工赚钱让我一心搞好学习,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有个好归宿,我有一个好姐夫。”
笑声渐弱,有人分不清真假,不知道陈房房的话是试梗还是真的。
陆彦敲了敲讲桌,全班立刻肃静。
“既然这么奋发向上,那你上上节课的作业怎么还没交?”
班级再次憋不住笑。
陈房房的大脑迅速旋转到上上节课的时间点,陈圆圆替他来上课的那一次。
怎么没交,陆彦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两人无声对视,陆彦清雅地站在讲台上,好像问的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陈房房也站直了:“写作业的笔记本,在我姐那里呢。”
“那你怎么不拿回来?”
“我姐在家,我最近都没回去过。”
原来陈房房最近都没有回过四角巷,怪不得陈圆圆也不来上课了,两个男女混合版‘陈房房’应该不会再换回来了。
“重新写一份作业尽快交上来,不然期末要挂科。”陆彦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了。
陈房房竹竿似的杵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下课。”
陆彦结束了最后一节课。
所以……‘作业风波’的中心意思是探听最近她姐怎么都没再来了?
陈房房望着陆彦抱着教案脊背挺直,一派正经走出教室的背影,后脑勺直抽筋。
*
“陆教授。”
陆彦站在教师宿舍门口,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有人从后面叫住他。
那人一身运动装扮,手里面提着一兜健身的用具,隐约还能看见装着一双拳击手套。
“张老师。”
陆彦收起钥匙,客气地打招呼。
那人单手搭在陆彦肩膀上,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今天课结束了,下午去搞一场?”
那人对胸给了陆彦一击轻拳,意思应该是去运动馆打拳击的意思。
“不去了。”
“为什么?陆教授最近很忙吗?怎么好久没跟我们一起玩了。”
陆彦眉心弹了一下:“嗯,是有点忙。”
“不是放暑假了吗?”张老师迷惑,跟着眼神一亮,“陆教授是在筹备转教授的材料吧。”
陆彦僵硬地笑了下,点了下头,耳后根嗖嗖红了点。
“厉害厉害,我要向你看齐呀,你看我们年龄差不多大,我还只是个讲师。”
“来日方长,张老师今年年底申请副教授资格的几率也很大。”
“哈哈,借你吉言,那就不耽误你了。”
陆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