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出了门,用以前的方式联系了程刚,约程刚见面。
到了晚间,程刚差人送来了见面的地址和时间,就在今晚。
薛平贵晚上悄悄去赴约。
未免被京城的人察觉,程刚选的地方很隐蔽,是一处偏僻废弃的军营,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此处。
薛平贵去的时候只看到了程刚一人,顿时放下心来。
“程将军,多谢你鼎力相助!”薛平贵上去就道谢。
程刚摇头:“没帮上忙,不必说谢。姓钱那厮欺人太甚,连本将军的面子都不给,今日你们走后,他直接派了他的人马去守着关口。”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薛平贵蹙眉:“将军可知他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不好说,看他们那样子,岂止是奔着你来的,分明是冲着我来!”程刚恼火地说。
薛平贵假意道:“这怎么会?你镇守玉门关十八年,战功赫赫,劳心劳力,朝廷怎么会如此对你!”
“哼,若非如此,怎会派那个小白脸来羞辱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姓钱的自打来了玉门关,就一副天王老子的派头,往各个要塞塞人,分明是想架空我。”程刚憋了一肚子的火。
薛平贵听到这消息,大喜。他们的矛盾越深,自己能够利用的空间就越大。
想到这里,他一计上心头:“程将军受委屈了。此等jian佞小人作祟,害了多少忠贞之臣,且不可留。不若想法子除了!”
程刚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受的气,还真的有点心动:“可若是朝廷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薛平贵笑着说:“程将军,我有一计。明日我引西凉的凌亲王入关,将军行个方便,咱们里应外合,内外夹击,杀了那姓钱的,然后将军力挽狂澜,将西凉大军赶出了玉门关,守护了大唐门户。如此一来,将军不但不会受罚,还会得朝廷奖赏,岂不是一举三得!”
他嘛,也能顺利正大光明地出关了。这姓钱的既然屡屡拦他的路,那便不能留了。
程刚思考了一会儿,拍手叫绝:“平贵,你此计甚妙!”
薛平贵见他答应,笑了:“那将军回去做准备,我也回去联系凌霄!”
“好!”两人就此分开。
回到客栈,薛平贵便悄悄叫了代战,说明了情况。
代战听说钱大人安排了人日夜守在玉门关,甚至还大剌剌地贴上了薛平贵的画像,便道:“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我这就给表哥去信,让他明日乔装带领五千Jing锐杀进来,里应外合,打那个姓钱的一个措手不及,咱们则趁乱出关!”
“好,辛苦你了!”薛平贵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地说。
代战连忙写了一封信,让金翎鸽连夜送去给凌霄。
次日午时,炎炎烈日当空照,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
关外忽然来了大队人马,一个个脸上充满了肃杀之气,但守关的将士却像看不见一样,开关将其放了进来。
等大队人马入关了,钱大人才骤然意识到不对,蹭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验证了吗?可有度牒?”
这些原本看起来似乎是商人的人,入关却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大刀,然后迅速驾到钱大人及其带来的人马的脖子上。
一瞬间便沦为了阶下囚,钱大人都懵了:“你……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程刚呢?怎么管你这些手下的!”
程刚笑嘻嘻地从人群里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大人:“玉门关遭到西凉人侵犯,钱大人不幸丧生于西凉人刀下。钱大人,你就放心吧,本将军会向朝廷给你请功的!”
“你……你,程刚你勾结西凉人,是想要造反吗?你可想清楚了,这是杀头的大罪!”钱大人气得脸上的肥rou一抖一抖的。
薛平贵从人群后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笑嘻嘻地说:“怎么会,程将军可是将西凉大军赶出了玉门关,捍卫了大唐国土,可是国之栋梁!朝廷嘉奖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
钱大人看到薛平贵,瞪大了眼睛:“你……你,你就是薛平贵。好个程刚,包庇叛国重犯,还勾结西凉人,其罪当诛!你,你不得好死……”
程刚可算是出了这么久的恶气,冷笑:“钱大人就别逞口舌之能了,今日谁死已经是注定的了,动手!”
他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大唐将士皆齐刷刷地拔出了大刀。但不是刺向了钱大人及其随从,而是对准了程刚和其亲信,以及西凉人。
程刚没有防备,被一刀刺中了腹部,插刀之人还是他最信赖的副将。他不敢置信地抬头:“杨忠,你……你背叛我……”
杨忠刷地一下抽出大刀,又刺了一刀,面无表情:“程将军,卖国叛国贼,人人得而诛之,自从你跟西凉勾结,便不是末将心目中的程将军了。我等将士,誓死守护大唐每一寸国土!”
“我等将士,誓死卫国!”声音整齐划一,石破天惊。
吓得薛平贵等人迅速抬头,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