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傻了。这客官在说啥?怎么从头到尾一个调子,不停下,不换气,连个话都是半句半句的?这要是交代下去,还不让掌柜的一下“锅贴”打得飞回老家去?
他犯难的挠了挠油腻腻的帽子,摇摇头,“客官,您地话,小的没听懂……”
这个……唉,果然和没有新时代文化储备地人交流就是有代沟。yin霜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连忙篡改好多内容,字正腔圆地道,“一壶好酒,热的,再来一碗热粥,配上几斤的牛rou,我说店小二,三两银够不够?景色入秋,漫天黄沙飘过,京城的客栈人多,速度能快点不?我肚子饿得有些瘦。”
这样一改,边上没听清楚的小二这回听明白了,顿时点头如捣蒜,嘴里不停道,“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客官少等,一会就来!”然后一溜烟的不见了。
“喂”,小二走远了,“哑巴”开始讲话,“你也太招摇过世了吧?刚才那样还真是有点……”
不用看也知道,此时被训的yin霜头上飘过好大一团乌云,脸色立刻Yin暗下来,一言不发。那Yin惨的样子,连正在讲话的郁琰都感受到了“幽怨低气压”的辐射,讲的滔滔不绝的话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在尴尬的空气中拖出一条沉默的省略号。
yin霜还是不讲话,Yin着脸,顾自走到里面简陋的书桌边,打开了藤编的书箱,像模像样的温起书来,再也不理会僵在半中间的郁琰。
耶?这妮子今天撞邪了?没见过yin霜专心看书样子的郁琰觉得今天自己一定是鬼上身了,不说刚才被那女人的气势一冲,生生刹住了话头,还被人无视傻站在中间,更加惊悚的是,那位在面摊上乱吼,在屋顶上发癫的女子,现在一脸沉静的坐在窗边仔细的温书!
他自己也学过这些东西,不过是在他还年幼的时候,家未破,一切尚全。此时听她喃喃低低的念诵,隔着楼下的吵杂,听来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几何时,他不也是京城里面鲜衣怒马,终日在家人的期待眼光中等着一朝考取功名,再入朝接替老父的么?现在呢?
时光真是开了一个大玩笑。
他自嘲的笑笑,看着完全沉浸在书海里面,不时奋笔疾书,不时搁下书来想想背背的yin霜,又开始想起那日她和自己摊牌时,那决然的面色。
她倒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难怪明素肯放手让她一搏,那日和自己说的一定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计划,而讲给明素听的计划,是要有好几步的吧?明素的许可才是她最终的目的吧?如今目的已经达到,那自己的心事明素还不知道吧?
那个曾经要成为他妻子的女人,现在对当年“首府之子与皇帝大女儿”之间的婚约依旧一无所知,所以对他也没有什么拘束的地方。既然一切注定了要走到这一步,那就让他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吧?他随即轻轻的笑了,一个小酒窝弯到了他脸上,一时让满脸是易容残渣的他灵动起来,明媚不已。
能做到这样,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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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由于之前我没有仔细的看资料,导致出现了“长公主”这样的笑话==!
兰再此道歉,从汉代开始,皇帝的姊姊称为“长公主”,先皇帝的姊妹为大长公主,加上“大”“长”的字样是表示尊崇。
由于最近有3场大考,又要写论文,忙的脚不沾地,前文就不改了。但希望我的粗心疏漏没给大家造成困扰和麻烦。
80.协议
〓〓〓〓〓〓〓6皇子府〓〓〓〓〓〓〓
明素今日挽一个飞月髻,双耳边都垂着一缕青丝,身后也披着一头的青丝,只有头顶上头的青丝,斜斜的挽起,像是一轮弯月般,很是特别。
那“月亮”上头斜插一支红珊瑚小猫戏蝶簪,而她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上,用锦线绣了猫扑双蝶并牡丹,移动起来头上的蝴蝶乱舞,身上的牡丹飘香,这一身装束,却弄得碧落极度不爽——干嘛穿一身猫和他过不去?
不过现在自身难保,他也只好老大不情愿的打招呼,语气有点酸,“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哟,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先告辞了。”明素从来没有听到过明煦和她讲话居然用这种语气,眉头一皱,起身就要走。
“诶诶,不是,我……”碧落猛一惊醒,尴尬起来,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把当权的人给得罪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和yin霜呆久了,渐渐没了“地位”、“尊卑”的概念,现在可不比在现代,眼前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yin霜,上次是占着她对幼弟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无论他讲话如何过分,明素都置之不理。但现在她已经从狂喜中冷静下来,回到了那个独立支持起一个“得悦阁”的女人,想要取得她的信任,自己非得要打起12万分的Jing神才行。
明素这才慢下脚步,从客厅门口遥遥回头,语气轻描淡写,又带点高高在上的冷然问道,“那么,6殿下你今儿个到底有没有空呢?”
阳光透过时空的缝隙,射在这个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