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将我们带着的几条细一些的导航绳(能反射极其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标记很有用。)切成20来米左右的好几段,分到我们手上,叫我们绑好,以便区分彼此,分别到东南西北四个角落贴地趴好,先开始适应正常的震动。
接着,他又和庄政岘以及尚晶慧交流了有关土壤的成分以及根据土壤成分打坐标的具体方法,这才一回头顺着来时的绳子飞快的出去了。
“他是专业盗墓的?讲话好专业好悬啊!”两位专业的考古人员没发话,王子已经认命的拾起一根绳子往北边过去。
“不是吧?不过我和他也不熟,这家伙是挺神秘的。”
我勉强附和,心里已经急的要哭了。本来以为只要进了墓洞一切好办,谁知不但丢了两个队员,还进错了洞。
这不是“屋漏又逢连夜雨”么?大概不可能变得更糟了吧?难道老天真的要整死我?
我的心,在一片黑暗中沉了下去,出去了的白毅成了我们大家唯一的希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他的存在一直稀薄,但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发生不可忽视的作用。这样看来,我的运气还没有背到头啊。
原来我并不相信鬼神,看到“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时候还会笑一笑。但此时,失去一切希望的我,除了指望天上看不见的神仙,还能怎样?
54.曲线前进
庄大叔轻轻叹一口气,默默良久才道,“以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听说过汉末三国时期盗墓现象的严重,致使种种反盗墓的形式中,曾经出现了所谓‘疑冢’‘虚墓’,即以真假墓葬迷惑盗墓者的情形。曹Cao所设置的‘疑冢’据民间传说,有多至72处,有的‘疑冢’甚至是设置于水中。泉州民间也曾传说,施琅将军共有7处‘虚墓’,分别位于泉州的几个古城门口。只是没想到在物资短缺的时候还真在国外遇到了中式古墓。”
我们没有人接话,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刚不见了儿子的大叔,只好埋头做自己的事。关掉一切消耗能量的东西,蹲或趴在原地减少体力流失。白毅还没回来雷雨就已经如期而至。这里的雷雨真叫牛,一个响雷炸开,地下便要抖上好几抖。我们几个也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立刻扑倒卧在地面上贴着听震动。
雨水很快顺着我们来时的洞渗了进来,我这边的地面并没有异常,在水要漫过我的脸的时候,御姐叫了一声,示意我们过去。
正好这时候在外的白毅也回到了洞中,虽然大雨淋shi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但他带回的大袋物资和塑料袋装好的泥土样本以及一份标注了很多数据的图纸让我们兴奋了很久。
图纸是一个深度和形状的大致样本。就是根据一定的办法先确定墓室的大概位置,然后,用泥铲把墓的形状“方”出来,就是定坐标。
先在预定地点的左边打一个,打了十米没有打到,那就是“过了”,再回头往右边一点继续打,以此类推,一个个的点连起来,就是十多米地下的墓的形状了。然后根据墓的形状、深度、坑灰、木质(或石质、砖质)这些特点结合起来推测出墓的年代、墓门的位置等等。
“哎。真是江山辈有才人出啊!才和你说了一次,你就全记住了,还能绘出如此详尽的地图,真是有天分的孩子。”庄大叔庄重的结果地图感叹道。
“过奖,我在上面感觉到了强震区,所以直接画了。你们都还好吧?这里是些吃的,还有些温度,大家先用点,一会我们商量一下原路出去还是从这里挖偏道吧,好么?”依旧是没温度的声音,他的话,永远不会让人觉得他很强势,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负,如同他本身稀薄到可以忽略的存在性,关键时刻,我们几个却十分感动。
“我听出来震动区域是在西边,距离不清楚,但不会太远。”御姐似乎对白毅有点意思,每次只要白童鞋一讲话,她都会第一时间响应。
白毅点点头,表示和御姐观点相同。我和王子是饿死鬼投胎,一看到白毅从包包里面拿出尚带余温的烤鸡、面包、牛nai和沙拉,两个难民就立刻扑了上去,撕个鸡腿还要抢大的。
大叔和御姐倒是很用功,完全投入到了地图的研究当中去,御姐还不时打开原先的探测仪记录下的数据进行比对。古老静谧的疑冢里面不时能听到他们传来的交谈声和讨论声,和着我们急急巴巴的咀嚼声,一切似乎很紧张,又似乎很平和。
锁魂箫上面还没有出现血丝。碧落应该还是安全的。那么方大叔和庄颀呢?
没有人问。但是大家应该都把这事情放在了心里。等我和王子三下五去二的解决了各自手里的东西,人家基本上已经制定好了全套计划。大叔和御姐好像没饿过肚子似的,只是象征性的喝了点nai,吃了两片面包,就开始给我们两个门外汉介绍接下来的步骤。
一个墓,就象一辆坦克,尽管有装甲(墓墙、防盗层)、象堡垒(墓顶很厚),但也有弱点。弱点就是墓墙,或是墓底。比如明清墓,墓顶会很厚的,这是因为那时的墓大多采用七纵七横、共十四层的青砖砌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