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我好,貌似是有阶级目的的,这家伙总是孜孜不倦的劝我省点力气复习——反正连契约也签了,目的是一定会达成的,b大是一定会考上的,而且我一定会读考古专业。可我却总是以“不可能”还有“我要读动漫专业”为由,把他赶到一边去。
他有时候会故作深沉的教育我,“呐,你看,开始你不也不愿意签契约的么?到头来呢?还不是乖乖的抹着眼泪签了?有很多事情,你以为你能选择避开,而结果,就是在你选择避开的路上,又遇到了无法避开的结局。”
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会选择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的摸摸我的头,然后收拾下我们吃剩的东西默默离开。
9.十二年寒窗一朝考
几个月过去,不管我如何紧张,该来的高考还是如期而至。理科生考的是语数外3门 理综(废话……大家都知道!)除了数学稍微差一点,其他几门,我倒还是有信心的。但是等准考证到手的那一晚,我还是小小的失眠了一下。
古人云,寒窗苦读十年,一朝成名天下闻,指的,怕就是这考试的重要性。现今来看,说十年,还是少了——小学6年,初高中各3年,一不小心,人生6分之一的时间就在读书中度过了。虽说高考不是选拔人才的唯一道路,但万一没考好,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怕是比较大的打击。
虽然在学校名次靠前,但由于上次某大定向招生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里做检查,错过了绝佳的预选机会,后面的报送考我自然也就无缘了。去了不一定会中,不去么,那就是肯定要和千军万马挤独木桥了。
本来晚上想和碧落聊聊,偏偏这家伙今晚故作姿态,早早的洗完澡就在我书房里面睡了,搞得我也很尴尬,好像赶过去偷窥似的。一个晚上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辗转反侧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起来倒了杯冰水,走到窗口,好好看看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我会考到某大去么?那不就是要离开这里了?这个我呆了近10年的城市,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它,我所了解的,无非是学校,家里,图书馆,超市这几个点连接起来的一个环,环外面的世界,我一无所知。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我就穿戴整齐拿着考试专用的透明袋子和早饭出门了。清晨的街道有种露水的清新,带着些许平时不见的婉约和羞涩,可惜我很煞风景的在踩自行车……
一身臭汗骑到学校的时候才发现校门居然还没有开。我倒。忘记今天要到考前10分钟吹哨子了才能进教室的。不睡觉记性果然会变差。
忽然映雪这个名字冲进脑海。
照碧落说的来看,这个映雪和我根本就是两类人。她是从小在宫廷的云诡异波中成长起来的女祭司,虽然不是像宫斗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成天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但好歹也算是“久经沙场”,属于“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路”的牛人,再不济,她还有皇亲国戚撑腰,外加水系祭司的实战能力。哪里像我,哎,不是一般的无能,除了学校里面的事办的像样一点(仰仗各位同学老师给面子),跑到社会上,我算个大头蒜!
他说,那映雪是我,我就是映雪,这叫人怎么相信啊?!(好kuso啊。O(>_<)o~~)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倒出乎意料的顺利。进考场,验身份。卷子一拿到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坐在自己教室考单元测验的感觉,唰唰唰,落笔飞快,基本上就是机械化大生产的滋味,题目过眼,进脑子,后台运算,接着眼睛扫向下一题……
这才是我擅长的领域,习惯的事情,我做起来才顺手。所有的事心里都有计较,该怎么处理才好,完全是发自本能。而不是像在深宫里,曲意奉承,也不是随时随地就担心人家要陷害我。那种步步惊心的生活,我害怕。
教室里闷热难当,大家都流下了粘腻的汗,但是又为这近在咫尺的希望和解放做着最后的努力。坐满了人的教室发出空荡荡的回声,空间里只有风扇哗啦啦的转着,不时掀起卷子一角,还有大家埋头写字时笔尖摩擦纸面和木桌的唰唰声,以及监考人员来回走动时,鞋跟发出的“啲笃”声。
长达12年的学习变作两天,四场考试。然后所有的辛酸和苦劳,家人的期望,和自己奋斗的结果会在放榜之日揭晓。
考完了,人仿佛一下子松懈下来。整日里也懒洋洋的不愿出去,随便拿根牛皮筋就把自己头发胡乱一绑,手上端个方便粥,方便面,或者不知哪里叫来的外卖(哎呀,碧落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吃外卖,啧啧,作孽啊!)穿个运动小背心和运动小热裤在家里没日没夜的上网。
高考的门一关上,仿佛无数扇令人惊异的色彩纷呈的大门向我敞开了。以前迫于高考的yIn威不敢玩的游戏,不敢看的小说,还有一直没能去成的中亚旅游计划……
老爸老妈很神奇的没有打电话给我,问我考的怎么样——他们和我的人生宗旨一样,尽力了,问心无愧,就能对任何人负责。亲戚们倒是每天不时的打电话进来,问我今年的作文难不难,理科最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