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朕的事,不劳祖母Cao心。”司马锐淡淡的说,“另外,朕还有件事想和您说一声,朕准备册封一位新的皇后,朕已经做了皇上,不可能没有皇后。朕考虑了很久,也权衡了许久,决定册封枫儿为朕的皇后。册封仪式定在明日,请祖母谅解,时间定得仓促,并且到了今日才通知您。”
“孟婉露怎么办?”老太后愣愣的问。
“她,您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司马锐依然淡淡的口气,静静的反问,“朕还真是没有想好,休了好不好?”
老太后半天没吭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当地。
太后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头有些难过,不是不高兴,司马锐如今这样选择,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想到关在冷宫的长子司马哲,心中不忍。今日有思过苑的太监来说,司马哲的身体很不好,情绪也很不稳定。
转身要走,看到站在门口的母亲,司马锐安静的说:“母亲,您来了,为何脸色如此不好?”
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司马锐,微笑着说:“没有,为娘很高兴,知道你如此选择,知道自己如何去做,为娘真的很欢喜。为娘只是突然想起思过苑的你的大哥,今早听思过苑的太监说,你大哥的身体和情绪都不太好,心中难免担心,所以有些黯然。”
司马锐点了点头,静静的说:“儿子知道,儿子自然会派人过去照看,如今慕容芊已经去了那里,只是那儿环境不好,儿子正想着让宫里的人去把那儿重新修建一下,思过苑,顾名思义就是思考过去,到不一定非要当成冷宫来看,如今他已经犯了大错,不能再封为亲王,但让他可以平安过活应该不是难事。还有司马强,也是可怜,虽然有错,但毕竟是父亲的骨rou,也是娶妻不淑,有个多计谋的母亲弄巧成拙,否则也不至于有今日遭遇,对啦,他身边有个不错的丫头,叫小五,还是当年祖母赐给丽妃娘娘的,因为司马强身体残废,所以丽妃特意让小五前去照顾。小五跟着丽妃,也粗懂些医术,若是母亲不反对,儿子想把那个小五赐给司马强,照顾起司马强来应该是更尽心尽意,母亲觉得如何?”
太后点了点头,“此法甚好。你觉得合适,就去办吧。”
司马锐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甚至没有看一眼老太后,不论老太后是不是也中了毒,他恼恨于祖母下了失忆药给自己,让慕容枫受了那么多的苦,而且冷落枫儿的竟然就是最爱她的自己,也是她最爱最相信的自己。他无法原谅自己!
皇宫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册封慕容枫为皇后,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事,只要愿意,就可以办成。尤其是对司马锐来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家伙,前几日没有去看慕容枫,为得只是不想老太后派人伤害到慕容枫,他担心祖母会狠心杀了慕容枫,而且也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同时,也是在筹备册封慕容枫为后的事情,他需要悄无声息的派心腹去处理这些事。
孟婉露的心真的碎了,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关在冷宫的人,还是可以让皇上放不下,而自己天天守着,竟然守不住一颗心?!她想做的,能做的事,似乎只有一桩:就是哭。
夏荷不在,她已经被撵回了孟府,自己的祖母不可以不经允许跨入合意苑半步,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
王保看着孟婉露哭泣的模样,心里头真是难受,他对她的感觉实在是奇怪,她是自己的主子,可他却看不得她落泪,虽然她有时事情做得确实过份,可是她让自己做得时候,自己又是那么的心甘情愿,不计后果。
“主子,您想开些,莫要太伤心。”王保轻声的劝慰。
孟婉露看着王保,恨恨的说:“你休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我怎么可以不伤心,我又如何能够不伤心,如今,那慕容枫就要做皇后了,而且还得了皇上的全部身心。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女子,皇上竟然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好像我是一个极讨厌的人。若是你想让我不伤心,就替我去把那个慕容枫除掉,让她在我面前彻彻底底的消失,再也看不到,让皇上心中再也没有她的痕迹,才好!”
王保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孟婉露。
孟婉露恨恨的盯着王保说:“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奴才,只知道站在那儿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就替我出这口恶气,否则,我如何可以不哭,我根本找不出自己可以不哭的理由!”
“好吧,若是主子一定要那慕容枫不在了才肯快乐些,奴才就舍了命让您开心一次,若是奴才让您开心了,就请主子在心中记得奴才的好,莫忘了奴才。”王保突然下定了决心的说,手轻轻握紧,握到手心被指甲掐出血来。
孟婉露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落着泪呆呆的看着窗外,一个奴才的话岂可以放在心上,一个太监,只是一个废人,活着和死了有什么两样,说这些个豪言壮语何用?不过让她更看不起。凭什么让她一个主子在心中记得一个奴才,他配吗?!
王保悲哀的望着孟婉露,如果自己真的死了,这个女人会记得自己吗?会记得有一个对她忠心不贰的王保吗?
孟婉露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