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树倒猢狲散,在御差到来的时候,这些证据已经提交上去,石岳哲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
石岳哲没想到与自己周旋将近一个月的人竟然是朝廷之人,怪自己都已经加倍小心,还是被他蒙蔽了。
“公子棋高一筹,在下心服口服。”石岳哲身着囚服,跪在大堂之上。
滕子渊没回话。
“大人旁听即可,本官会好好审案的。”坐在案台前的御差头顶冷汗连连,陛下坐在一旁,他生怕自己断的不够公允。
“开始吧。”
案件审理,证据确凿,很快便能结案。
滕子渊处理的迅速。
池州的官场迎来大动荡,人人自危!
那些粮商也纷纷将自己贪来的粮食分发给灾民,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一切步入正轨,他们一行人才启程返回姑苏。
只是他不知,那日便是与表姐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回到姑苏,滕子渊雷厉风行处理掉了朝中的蛀虫,只是自己舅舅的事情实在是棘手,毕竟他先答应表姐的。
索性与顾浔绪商量,最后撤官职,封了个闲官。
算是小惩大戒了。
处理好一切之后,从池州传来了丧讯。
表姐自尽了。
滕子渊顿时之间心里不是滋味,多年未见的亲人,终究再也见不到了。
想来舅舅也收到消息了。
青青
江致然回到姑苏之后,便发觉青青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她总感觉隐隐有什么事在发生。
心里也一直慌慌的。
可是滕子渊日日都在处理朝政,池州官员的腐败,也证明了朝堂之上蛀虫不少,自然无暇顾及江致然。
月熙宫内没有了青青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她才恍然觉得是如此空荡冷清。
“嬷嬷,你说实话,青青到底去哪里了?”江致然已经有了不好的念头。
“娘娘,奴婢确实不知。”宋嬷嬷摇了摇头,她也是在娘娘回宫的前两日才发现青青姑娘不见了的。
“青青为何会留下这封信?”江致然自言自语。
这封信里面,说了自己是出宫去顾宅,可是她问过了宫门处的侍卫,青青根本没有出宫。
极有可能遇到了不测。
滕子渊忙完事务之后,才有空来月熙宫。可是女子的神情不对。
“陶陶怎么了?”滕子渊问道,他总觉得今日女子身边似乎空荡荡的。
“你能帮我找找青青吗?”江致然紧抓着男子的手臂,如同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
“青青?”滕子渊这才发觉,自己为何会感觉空荡荡了。
“青青不见了,我很担心,我……”江致然不敢说下去。
“阿年。”滕子渊喊道。
“陛下。”阿年急忙小跑到殿内。
“近日可有见过青青?”滕子渊问道。
“回陛下,前些日子有见过青青姑娘,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事,心神不宁的,阿年便陪她回了月熙宫,之后便没见过了。”阿年细细想了想,那日虽然是青天白日,但是青青却仿佛是见到鬼了的样子,着实可疑,只是当时他要守住拙晷宫不被众人发现异常,便未多想。
“遇到了什么事?”江致然捕捉到了这一点,“宋嬷嬷。”
“老奴在。”
“阿年可否说一说是哪一日?”
“好像是六月初八那一日。”
宋嬷嬷突然想起来,“那一日,确实青青姑娘心神不宁,回到月熙宫便早早的躲在屋内不出来。”
听到这里,江致然大概已经猜到了,青青可能遇害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滕子渊吩咐道。
“诺!”阿年回复,急忙去吩咐宫内的近侍。
时间隔得有些久,江致然知道希望渺茫,可她还是忍不住期盼,期盼奇迹,期盼青青只是一个人躲到哪里了,她是会回来的。
整个宫城被翻了个遍,就连太妃也惊动了。
可依旧没有青青的下落。
江致然内心焦灼。
“娘娘,您吃些东西吧!”宋嬷嬷看着这几日情绪低落的娘娘,只能安慰她以身体为重。
“嬷嬷,我实在是吃不下。”江致然看了看Jing美的佳肴,索然无味。
“唉!”宋嬷嬷也只好叹了叹气留下餐食之后,走出去,心想着娘娘等会儿想吃了再吃。
殿外这会儿却候着宫娥,这个宫娥,宋嬷嬷仔细一看居然是兰妃身边的侍婢,她虽然心中狐疑,还是走上前去询问,“柔儿,怎会来这里?”
“宋嬷嬷,您可否通传,奴婢有要紧事的事儿要禀告娘娘。”柔儿神色匆匆,双手绞着帕子。
“何事?”宋嬷嬷知道兰妃素来与娘娘不合,自然不能轻易相信了这个兰妃的贴身侍婢。
“这件事,需要当面说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