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寝宫,战星斗就躺在河汉的怀中睡着了。
经过几日的围捕,前朝余孽算是消停了。在老天荒坚持不懈下,赶在春节前一天,基本上那两百多号人都被逮捕入狱。
午后,战星斗来到了梨花院。
“我说,你们现在都不避人,这么堂而皇之的吗?”
床上的两个人衣衫不整,面颊泛红。只听得噗通一声,一人慌里慌张地披上一件羊皮褥子就跪在地上,“叩见陛下!”另外一人则厚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战星斗大手一挥,“平身。”
他依旧是跪在地上,不敢动。
战星斗信手拈起桌子上的一块桂花糕就品尝起来,“你看看,无所畏惧,知不知底下人怎么说你们的,祸乱宫闱,不知检点。”
床上那人邪魅一笑,“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两个?”
战星斗砸吧砸吧,桂花糕没味就放下了,“老天荒克勤克俭,数次救驾,论功行赏,赐黄金百两,美人一名。我亲自给你们赐婚,意下如何?”
床上的风忘这才满意地穿好衣服,下床扶起地上的老天荒,“那就多谢陛下。”
战星斗摸着隆起的腹部,“行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就和老天荒回家吧。我看你就心烦,你们是我赐婚的,没人敢说你们什么。风忘,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风忘说道:“我知道了,不就是戴上□□,假装是河汉逃出宫,让外界都以为河汉跑了。再出宫散布谣言,说你宫里的只是河汉的替身,皇宫里没有鲛人的存在。我做事你放心,今夜过后,大家只会记得鲛人跑出皇宫,陛下积郁成疾寻觅了与鲛人一模一样的替身,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完,风忘趴在老天荒的肩头亲昵地咬了一口。顿时,老天荒满色羞愧,羞涩地垂下头。
战星斗:“……”
“我还在这里呢,风忘你知不知羞。”战星斗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梨花院。还没等战星斗踏出梨花院的大门,就能清楚地听到梨花院内打情骂俏而羞耻的声音。
一日后,战星斗如愿地听到风忘散布出去的谣言。一时间,宫人看待河汉的眼色都变了,变成同情和怜悯。
由于是战星斗赐婚,加上风忘的性格又是泼辣不肯软的,谁也不敢乱嚼舌头。风忘与老天荒在御赐的宅邸中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甜蜜生活。至于二人的开始,也是一笔糊涂账。根据老天荒所说,那晚喝醉了,是风忘强占了自己。但是另一个版本是从风忘的角度,老天荒滴酒未沾,是自己被白白占了便宜。
老天荒唯一愧对的就是母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与风忘是一段孽缘,扯不断理还乱。新婚第二日,按照旧例,新妇奉茶。
“母亲?”风忘举着茶杯,猜测到会被嫌弃。
“嗯。”不曾想,老天荒的母亲十分开明,笑呵呵地接过了茶杯,饮上几口,“我一生只有这一个儿子,自是希望他一帆风顺,合家美满。你是男子也罢,同他好好过日子就是了。你们不必理会外面的闲言碎语,只管过好自己的生活。”
两人齐刷刷地磕了头,“多谢母亲成全。”
“地上凉,快起来吧。不要拘泥什么劳什子的俗礼,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是很喜欢孩子的吵闹,正好你媳妇也生不出来。这样,你们什么时候想当父母了,我就给你们从亲戚家里抱养一个,或者从育婴堂里抱养一个,反正都一样。我老婆子不挑,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顺心就行。”
老天荒感激地搀扶着母亲的胳膊,“母亲真好。”
老母亲慈爱地说道:“不过有一点要说好,这亲事是你自己求来的,可得记住,万万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作为过来人,我得传授你们点经验,就是尽量别吵架。吵架伤感情,你们只有珍惜彼此,才能长久。”
老天荒频频点头。
突然,老母亲压低了声音,“倘若你们在某些方面不懂,可以同我说说。”
老天荒没听懂,风忘听懂了。
风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母,这方面我懂,会慢慢教他的。”反应迟钝的老天荒才明白眼前两个人说话的暗示,脸色绯红。
新婚的宅邸就在皇宫附近,很方便老天荒。老天荒在宫中值班结束,走上半柱香的功夫就能到家。老母亲喜欢安静,就没有搬过来与他们同住。
风忘在院子里种满了腊梅花。凌芳斋重新组建起来,只不过风忘懒得去管理,让他们重新选举了新的斋主。自此,风忘获得了充足的娱乐时间。
“风忘!你怎么又下厨了,我不是说等我回来做饭吗?”老天荒一回家就看到厨房被破坏了,一猜就知道是风忘做的。
风忘一脸无辜,“先别生气,你听我狡辩。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给你做个汤而已。你看,我对你多好。这是对你满满的爱意啊。”
老天荒耐心地收拾厨房,“下次我就在厨房门口写张纸,风忘与狗不许进。”
风忘环住他的腰,从背后低喃道:“也不知道当初啊是那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