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他把乐乐哄睡了便独自坐在院子中的小茶几边,“陛下这两日都做了什么?”
“陛下宠幸了侧君,夜宿梨花院,其他也就没什么了。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闭嘴,你们都退下。”河汉不想在听宫人说星斗与梨花院新主人的事情。
“那我也要告诉正君,听说陛下要废了您,另立那位当正君。要不然,您跟了我们圣女如何?圣女已然知道了您的踪迹,特意让小人来接您。至于太子,您不用动手,让小的来,保准会让太子没有一丝痛苦上路。”
河汉随手捏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瞄准击中宫人的咽喉,冷冷地说道:“拖下去埋了。”
现在就连梵音寺都被前朝余孽安插了卧底,宫里的情况怕是岌岌可危。他顾不上许多,回屋抱起乐乐就坐上马车,“回宫里。”
他一想到星斗会面临更加严峻的事情,就心如绞痛。
“阿爹,咱们是去哪里?不是说好了要等阿娘吗?”睡熟的乐乐被马车的颠簸晃醒。
河汉说道:“咱们回宫去找阿娘。乐乐乖,一会儿就到了。等回到皇宫里,乐乐要一个人玩一会儿,好不好?”
乐乐乖巧地点头。
河汉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前方有多危险,都要陪在星斗的身边。更何况乐乐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人时时看管,河汉能安心去找星斗。
战星斗看到来的人时,一开始是惊喜,继而转变为担忧。
河汉不顾那些什么世俗的礼仪,一下车就奔向星斗。如果是去见星斗的路,那么河汉都是跑着去的。
“你、你怎么不等我,我这边还没处理好。”
河汉一把揽过她,“我想你了,乐乐也想你了。”
“是啊,阿娘,我和阿爹都特别特别想你。”
战星斗在欣喜过后就是深深的担心,“我安排了好了一切,只是那些人好像能猜到我所想,这两天宫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也许就是在等你回宫。阿蛮子,你太冲动了。”
河汉深情地望着她,“我只要陪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那咱们一家三口就待在一处。”她挥挥手,远处的弓箭手放下了□□,“外面冷,先进屋暖和一下。”
河汉抱着乐乐,“好。”
“他们知道了我和乐乐在梵音寺,只是派人来劝说我,并没有强制我。”
此话一出,战星斗惊讶得挪不动脚,“他们居然发现了你们的行踪。这样看来,他们在禁军中也安插了人手。”
河汉点头。
“奇怪,他们的举动真是奇怪。”战星斗一边走一边思考。
等到她刚坐下,“我真是搞不懂他们。既然他们知道了你的行踪,为什么单单派人去游说你,不付诸实际行动?”
河汉也纳闷,“我也不清楚。他们监视我,却不做什么,甚至对宫里也不出手。”
弑师
管英气得直跺脚,“大好机会就被你白白浪费了。圣女,你到底要做什么?”
山无闲适地晒着太阳,“我这叫做以礼相待,你懂不懂什么叫七擒孟获。我就是要得到河汉的心,让他对我心悦诚服。”
管英狠狠剜了手下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发现了河汉的踪迹为什么不告诉我?”
山无接过话,“你别为难他们,是我吩咐的,不许任何人告诉你。要是你知道了,你肯定会抓来河汉的,我才不要这么粗鲁。”
管英一掌拍碎石桌,“既然知道我会怎么做,圣女你为什么要乱来。你知不知他们在宫里,我们很难抓住他们。你但凡长点脑子,就知道利用这个机会,抓来河汉要挟战星斗。你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他们在宫里有禁军牢牢守护,我们怎么出手?”
山无直接无视他的怒火,“我乐意,你管不着。我要让河汉知道,我对他的心意,跟着我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年轻人的事你不懂,好了,你能不能挪开,都挡住我晒太阳了。”
管英骂骂咧咧地走了。
山无一向自视清高,不屑于用卑劣的手段博得胜利。她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变通,墨守成规。或者用管英的话来形容她就是“没脑子”。
山无算是山家的旁支,并不是正统血脉。至于找到她当圣女实在是下下策,山门一心要当个教书先生,山景为了报恩入了权良药的门下。当初让山无做圣女,管英就第一个反对,原因无他主要是山无脑子不好使,跟着她没前途。
就冲着山无这股傻劲儿,管英迟早得被气死。他银白的头发越见稀少,脸上的皱纹逐渐增多,时常会仰天长啸:“天要亡我啊!”摊上这么个主子,他也很无奈。
管英老头计谋颇多,奈何山无不听劝,执意自己任性妄为。
他酷爱晚上小酌几杯,然后就开始胡咧咧:“这个山无,要长相没长相,要脑子没脑子。你们说,她配不配当上国主。我告诉你们,她不配,德不配位。”
小厮附和道:“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