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往出跑去,边跑边喊:“正君服毒自尽了!正君服毒自尽了!正君服毒自尽了!”
河汉两眼一黑,立马不省人事,瘫倒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战星斗听到噩耗的时候,为时已晚。她一路狂奔,明明不到时间,河汉喝的哪门子的毒酒,她都说好了一个月后,她亲自送过来。
“这是圈套!”等到战星斗反应过来的时候,河汉已经消失不见。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来人,给我搜,一定要把正君找出来。”
好端端的,哪里来的毒酒。关键时刻,送毒酒的宫人暴毙了。战星斗不知所措,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然而却被打乱了节奏。
“吩咐下去,全国搜查正君。要活口,找到人不许捆绑,要善待他。他不是犯人,不许欺负他。”
梨花院新主
“你可知道第一任梨花院的主人是谁?”
他歪着头偷瞄老天荒,“你在关心我?”
“清宴侧君超凡脱俗,一身素衣就宛若天神下凡,结局是暴毙。第二任主人是钟荣侧君,虽然姿色平庸,但是陛下幼年意外划伤了他的脸,对他心怀愧疚,他的结局是疯了。你以为你会是怎样的结局?”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以肯定的口吻说道:“你就是在关心我。”
老天荒恨不得一脚踹开他,“不管你如何戏耍我,我脾气好也就罢了。可是你这次惹得是陛下,她绝非是你惹得起的。我不瞎,看得出来你心中没有陛下,为什么要当了这侧君入住梨花院?”
他撸起袖子,露出洁白的双臂,叉着腰悠然自得,“我乐意。除非,你求我啊,说不定你求求我,我就不当这个侧君了。”
老天荒的脸涨红成猪肝色,十分难看,“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是为了你好,才多嘴一说,只是给你提醒。陛下聪慧得很,即便她现如今宠幸你,以后发现了你的目的,你下场绝对不会好过前两位侧君的。”
他迸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倒要看看,我下场是什么样的,就算是坠入阎罗地狱,我也要试试,说不定我就是天选之人呢。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风忘可是混迹于烟花场所的大人物,什么花花草草我没沾染过。”
老天荒实在是忍不住一脚踹上去,奈何他早有防备瞬间就接住了老天荒的招数。
“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那我也没有办法,你就在这梨花院自生自灭吧,我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是狗。”老天荒一挥衣袖就走了。
风忘自言自语道:“不是不走,是有事必须留在这里啊。”
自从河汉失踪后,满宫乱作一团,本来计划好的一切都被打乱了顺序。战星斗在忙得焦头烂额之际,不忘记派人守好风起殿里的乐乐。
夜晚,窗外的风呼呼刮过,丝丝寒意从窗户缝渗透进来,风忘独自在梨花院内安静地喝酒。只听得咣铛一声,门口似乎掉落了一件重物,风忘也懒得去搭理,纹丝未动。
“你怎么还有心情喝酒的?”老天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刚翻墙扯到了墙边的丁香树,被翻倒在地。
风忘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那你怎么还有心情来说我的?”
老天荒关上门,“我刚刚巡逻完,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你听我说了,陛下心中只有正君一人,即便宠幸你也是一时兴起,趁现在陛下忙着寻找正君,你赶紧跑了。”
风忘一把薅住他的手,奋力掰扯过来,老天荒没站稳一个踉跄就倒在他的身上。
“我都说了,我不走,我不能走。”
老天荒挣扎着就要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你松手,我们之间保持距离。你是侧君,我是禁军,于理不合。”
风忘死命地拽住他的衣服,双手攀扯到他的耳后,“我不,我就不。”
老天荒试图同他讲道理,“我想要帮你,你信我。今晚你就走,我会给你安排好住处。皇宫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陛下对你真的是一时兴起,不是长久的。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所。你千万不要学戏文里的傻子。”
他见风忘迟迟不开窍,红了眼说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欺瞒过你。风忘!你听我一句话,立刻马上离开皇宫。你不要妄图能留住陛下。你细想,你是能比得上清宴的仙气飘飘还是钟荣的柔弱,甚至是河汉的倾城之容?”他奋力站稳就要扛起风忘走,不曾想风忘喝醉了之后力大无穷。
他怒目圆睁,“风忘!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走,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的命。老子最后说一句,陛下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感,过了这阵子你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趁着现在你能跑就赶紧跑。我告诉你,倘若你执意要留在宫里当侧君,你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前两位侧君好过,他们一死一疯。你是真的不能留下。”
风忘的脸颊chao红一片,也许是喝过酒的原因,站都站不稳。
“我不能离开。”
老天荒无可奈何地扶着他,一大堆要说出口的心里话就像一口痰一样堵在了嗓子眼。他十分清楚明了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