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说,让我们待她向风斋主问安。”战星斗决定赌一把,凌芳斋的主人应该不会主动出面,这个青衣男子应该是凌芳斋主人的小厮。若是他给予肯定的回答,那么这凌芳斋必然还是夜国的产业,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
青衣男子一愣,眼眸轻轻一转,挥舞手中折扇,“哦?”他掏出衣袖里的白瓷瓶,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就飘散出来。
战星斗察觉到异常,轻声对河汉说道:“捂住鼻子,这香味不对劲。”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太晚了,在你们闻到这桂花香气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你们不是如意的人,否则她会告诉你们,凌芳斋的主人风忘爱穿青衣。”
战星斗顿时感觉胸闷得慌,耳鸣阵阵,头晕目眩,“你就是、是风忘?”
青衣男子摇着扇子,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正是风忘。不过你们不需要记住我的名字,因为你们很快就是两具尸体了。”
河汉握住她的手,“星斗莫怕,有我。”
战星斗坐在椅子上都感觉天旋地转得要后仰,抑制不住地要闭上眼睛。她拼劲最后的力气问道:“反正我们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意、中书令和你们都做了什么事,好让我在阎罗地狱安魂。”战星斗朝河汉使了眼色,河汉会意保持沉默。
青衣风忘摇着扇子,“告诉你们也无妨。中书令卖官职,我们负责与买官的人洽谈,如意负责和我们联系。如意手里有我们生意往来的账簿。”
战星斗已经七窍流血,她阻止河汉现在救她,示意待会儿,“朝野上下那么多官员,中书令怎么越过他们来卖官的?”
风忘摇着扇子,不慌不忙地说道:“中书令桃李满天下,门徒众多遍布朝野,所以他在这方面还是说得上话的。”
战星斗瞧着平时中书令闷声不吭一副老实人做派,没想到背地里是这么龌龊下作的人。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可以死了!”她冷不丁抽出飞镖,丢向风忘。
风忘一摇扇子,轻松躲过。
“阿蛮子,你先对付他,我不着急。”
河汉听从了她的话,放手去攻击风忘。
“你怎么没有中毒?”
“我百毒不侵。”
中毒了的战星斗浑身无力,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河汉就和没事人一样。
风忘眼见打不过河汉,便轻轻一跃开溜了。
此时,战星斗已经七窍流血死了。
羞涩的姑娘
河汉抱起星斗,就往出走。
这时,风忘的踪迹已经全部找不到了。
河汉抱着星斗就回到宫里。和上次一样,他轻轻将星斗放在床上,解下自己的上衣,露出Jing壮结实的胸膛。他拿出匕首,朝着心口就刺去。他的心头血顺着匕首的刀刃就缓缓流下,滴在碗中。好不容易滴满一碗心头血,他顾不上止血,就将心头血喂着星斗喝下。
战星斗很快就恢复呼吸,她复活了,这是河汉第二次让她起死回生。
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河汉的心口处一道刺眼的伤痕。她心疼而自责地摸向河汉的心口处,“对不起,阿蛮子,因为我,你受伤了。”
河汉笑着说道:“我都是心甘情愿的。星斗,其实不痛的,你别自责。很快就自动愈合了。”
战星斗摸着他心口处的伤口,“剜心怎么会不痛。这次赖我,是我考虑不够周全。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识破我们的身份,还给我们下毒。”她轻轻摸着河汉的心口,“对不起,都怪我。”
河汉摇头,“不怪你,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你看,我伤口愈合了。”
河汉的胸膛洁白光滑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战星斗眼中含泪,“谢谢你,阿蛮子。”
河汉抱住她,安慰道:“我喜欢你啊,星斗!”
两人四目相抵,抵过千言万语。
中书令死亡事件背后牵连甚广,战星斗深知不能打草惊蛇。朝野中,从中书令手中买到官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几个。为今之计,只能先找到如意和风忘。
战星斗已经下令封城,派遣老天荒率领全部禁军全城搜捕风忘;至于如意那边,她安排了萍乡的当地官员负责。
凌芳斋被官府封查的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老天荒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地调查,搞得盛京中人心惶惶。
傍晚,京中远郊。
“见过这个人吗?”老天荒拿着画像敲门就看到一张稚嫩的脸庞。
门后是二八年华的姑娘,她见老天荒如此凶狠,便瞬间关上门。此举无疑是让老天荒感觉不对劲,他一掌就拍倒了门框。
姑娘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你作甚?”
老天荒举着画像,“你认识这个人?”
姑娘畏畏缩缩地不肯说话。
老天荒四处扫视,“你不认识为什么要心虚得关门?”
姑娘被他吓得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