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匪徒抱起她回到床边,“今日我们没有人死,不需要饮下。”
该女子怯懦地说道:“嗯。”
他忽然猛地锤了锤手边的柱子,“都怪那些官兵,非得抓捕我们。要不然也不用你日日割开心口,取得你的心头血。你的身子是越发得憔悴了,烟雨,都怪我没用。”
烟雨摇头,“我心甘情愿跟着你的。”
“……”战星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明明是他们打家劫舍,搞得民不聊生,还推卸责任,他们不去做那种勾当,官府自然不会抓捕他们,这个叫烟雨的女子也不用日日献上自己的心头血。战星斗终于是搞懂了,世界上不存在什么不死不灭之身,全都是因为这个女子是鲛人,她的心头血能起死回生,所以匪徒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地无限复活。
“六郎,她是谁?”烟雨娇滴滴地问道。
为首的匪徒不屑地说道:“她是我们抓回来的人质,看起来那些官兵是挺重视她的,靠着她我们逃回了了。”
烟雨上下打量了战星斗一番,便依偎在那人的身上。
“花南,咱们怎么处理她?”匪徒中的黑衣男子猛然开口。
原来他叫花南,战星斗瞧着他倒是五官清秀,但是远远比不上河汉的绝色。
花南思考片刻,“把她关起来,我们需要她。有她在,官兵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他一句话就决定了战星斗接下来的命运,正如他所说,战星斗被关进小黑屋中。
望着小黑屋里暗无天日,战星斗无比懊悔,她后悔从前不听权良药的话,学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她就学了一点皮毛,花拳绣腿的,打两三个还勉勉强强,同时打六个还无限复活的,基本是绝无可能胜利。她还算懂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与他们硬来,暂时委曲求全。
晚上,一碗青菜白粥被放在战星斗面前。
战星斗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我不吃,就是饿死也不吃!”主要是青菜白粥寡淡无味,下不去嘴。
烟雨身后是两名彪形大汉,他们量战星斗也不敢怎样,便放松警惕,去一旁转悠了。
战星斗质问道:“你明知道他们是为非作歹的坏人,还要帮他们祸害黎民百姓?”
烟雨一副娇滴滴的病弱模样,“六郎做甚我便做甚。我为了六郎可以舍弃一切,包括我的命。若是要遗臭万年,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战星斗踢开青菜白粥,轻蔑地说道:“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她趁着那两个保镖走开,便抽出腰间的匕首架在烟雨脖子上,“我知道你自愈能力强,不过你应该也怕痛吧?”
烟雨微微一笑,挪动身子,被战星斗的匕首划破了脖子。她忍住疼痛,很快便伤口愈合了,“我这些时日,日日喂养他们心头血,早就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
战星斗到底是猜错了,她收起匕首,回到原来的位置,“你值得吗?”
烟雨踏出门,回眸一笑,“值得,六郎欢喜我便欢喜。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与六郎双宿双栖。你不懂情为何物,等你爱上一个人,你就知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讨得心上人欢心便是九死无悔。”
她随手关上门。
战星斗一个人在小黑屋里暗自神伤,喃喃道:“情为何物?不就是看到那个人会激动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对清宴不就是爱吗,那我也没有为了清宴就去做什么糊涂事。”她不屑于烟雨的做派,为了一个心上人就让自己伤痕累累。
就在她自说自话的时候,河汉飞身越过瓦片,来到小黑屋的屋檐上,他听到了星斗的话。都这个时候了,星斗还是想的是清宴么,他忍不住攥紧拳头,心里嫉妒了一番清宴,清宴活着让星斗牵肠挂肚,清宴死了星斗还追忆他。
他好不容易平复心境,观察到屋檐下守门的两个彪形大汉。如果要救出星斗,势必得解决这看门的。他只能一鼓作气,同时解决掉这两个人,还得趁着无人来支援的情况下带走星斗。他摸出腰间的飞镖,轻轻摆弄一甩,一击即中。
他轻轻从屋顶上飞下来,打开门找到星斗。
“阿蛮子,你来了!”
“星斗,我带你走。”
战星斗看了门槛处的尸体,“先把他们的尸体藏起来。阿蛮子,这里一共六个匪徒,加上一个女鲛人。他们能无限复活,全靠那个鲛人。”
河汉便强行拖拽着尸体丢进小黑屋里,锁上门。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阿蛮子,从这里直走到前面左拐,那间屋子是他们商议事情的地方,现在天色不早,他们应该在那里。咱们进去之后,我负责捆住那个鲛人,你可以一打四吗?”
河汉坚定地说道:“星斗,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说做就做,他们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目的地。不出所料,五个人正在闲聊着。
河汉手里提着小黑屋看守人的长剑,一进门就直戳向花南,那四个人见到河汉闯进来,便不由分说地开打起来。场面一度混乱,趁着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