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双唇一抿,嘴角一翘,凑上来重重地在我唇上啄了一口,“他比不过我的,不论在哪方面。”双手一揽,他把我拥入怀里,双眼眯起,棕色的瞳仁里泛出危险的眼色,“我不会给他机会——”
“好啦好啦好啦,不要吃醋了,我开玩笑的。”我反手勾住他的颈,主动吻了他的颊,“我不要太子了,我等着你来救,这样你满意了吧?”
看到他独占欲暴涨的样子,这样的话竟脱口而出。我略略有些吃惊,感到脸上微微有些热——自己居然会如此失态……
他笑开了,笑得很满意很得意:“好。那么,乖乖等着。”
看着他白色的背影,英挺又不失柔和,在上午的阳光里,影子拉得修长。
他爱笑,对别人笑得和煦,在我面前笑得邪气。
他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在我面前却毫无风度可言。
他温柔,却温柔得霸道。
他也有如月光般淡雅恬静的一面,只有我见过。
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心底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慢慢漾开。
第29章 一箭多雕的办法(下)
“噗————”
晚上,我刚和婉扬说了我的打算,她就一口茶喷满了整张红木桌面。
“咳咳……你、你开什么玩笑!”被茶水呛到的婉扬失声叫道,“这、这……我怎么说你……你也对自己太残忍了一点吧?”
我蹙眉看着她——虽然猜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但仍然对她的大惊小怪感到不满。
“哪里残忍了?不动刀又不动枪,我完全不受伤,还可以给人以最震撼的Jing神冲击。”
“可是、可是……”婉扬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措辞,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这……有损名誉吧?”
我长叹一声,“婉扬啊,这出戏是演给安皓宁一个人看的——换句话说,只要他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试问,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发生了那种事以后,会替她到处宣扬吗?安皓宁若是那样的人,我就不会出这一招了。”
婉扬抿了抿唇,低头想了半晌,终于同意,“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还可以让安皓宁主动离你远一点……”她突然抬头,表情复杂,“你比以前更狠了。”
“哪里,是原来没有值得我狠的事。”我轻笑,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很悠远:“在这里,不狠一点也活不下去啊……”
我沉默。
她说的没有错,不狠一点就活不下去,尤其是在我们坚持的道路上。或者说,我比婉扬更需要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虽然我还没有安排自己死,却是要牺牲和生命几乎对等的东西——尽管是表面上的牺牲。
我的赌注,是自己的贞Cao。不是真的失身,只是演给安皓宁看。出于皇室的颜面,他不会要一个失了处子之身的女人做太子妃;在他自己的立场,从小在男权主义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也不会把我放入考虑的范围以内。所以不论因为大义还是小我,我都可以彻底摆脱他。
最最重要的是,“失身”的震憾力远比“受伤”来得大,这样我就能确保安皓宁在一段时间内心神不宁,不会仔细揣摩个中细节——以安皓宁的才智和敏感度,只要细想,就一定会发现破绽。他发现不了破绽,就万无一失。
再者说,我不必在自己身上动刀子,不流血也不会痛。以安皓宁的性格,纵使不能要我,纵使不再喜欢,也不会到处乱说,我的名誉就可以得到保障。所以,不论是生理上还是Jing神上,于我都没有损失。
真是个一箭多雕的好办法。
“绑匪”提出的要求,是十万两黄金——收到五万两,先放一个人质;再收五万两,就放另一个。
五万两黄金——这个数字的赎金,无论对于谁,都是个天文数字。但我知道,按照碧儿曾经偷看过的帐本来推算,尚书府一定有这个财力。至于将军府么,虽然之前已经被婉扬狠狠敲了一笔,但从柳重国能秘密豢养那么多底下军队来看,也绝对是肥的流油。
而实际上,如果不算上非法收入,无论是尚书还是将军,一辈子的俸禄也达不到这个数。所以当婉扬回来告诉我,云稹和柳重国都声称拿不出那么多赎金时,我并没有多少吃惊。毕竟为了救女儿而暴露自己的非法财产,从而让朝廷得知他们的非法勾当,这样的买卖对那两个老谋深算的人Jing来说,实在太不划算。
我的安排是,让他们把赎金放在指定的地点,等我们验收后再把关押人质的地方告诉他们——早前旱情严重时,很多人都逃荒去了,蘅州城里空房子甚多。云滟被我们安置在极其隐蔽的深巷之内,即使地毯式搜寻也未必能找到。至于我自己,早就布置好了。
安皓宁他们的目的有三:一,将人质毫发无伤地救出;二,抓住绑匪;三,尽量追回赎金。于是太子殿下提议,不够的部分用假黄金充数。凡是假黄金上都做记号,一来可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