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出现三遍的诗=全文重点。
第29章 医院
——你觉得她出去过了吗?
——你觉得她没出去过吗?
——你猜她见过江其叶吗?
——我猜她一定见过江其叶。
眼睛大就是有好处,眨巴眨巴就能相互交谈。白蓁蓁专注喂着鸽子,尖尖的鸽子喙啄的她掌心通红一片,沃尔纳走来后看到,下意识地叮嘱,“以后要记得撒在窗台上喂。”
话音刚落,脑海便闪过一幕寂静无声的黄昏,浓郁厚重的霞光铺天盖地,恍惚间有轻盈的白鸽羽翼飘落他眼前。
他眉头稍蹙,将这画面抛在脑后,拆开一支体温计,“量一下体温。”
白蓁蓁却看着空落落的窗台,神色恹恹,“鸽子被你吓跑了。”
“我可以找人给你抓,你先量体温。”
“可它就是为了不被人抓到才选择逃跑的。”
“那就先不抓,你先量体温。”
“可我的面包屑还没喂完。”
……
Affectation。
意为装模作样,矫揉造作,不可理喻。这三种释义可以归纳为同一个出神入化的汉字——作。
完美符合白蓁蓁现在的状态。
小公举嘛,一个月总得作上那么几天,不作浑身不舒服。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沃尔纳耐着性子哄,“等量完体温了我给你备上一整筐面包屑去lun敦的特拉法尔广场喂一整天鸽子好吗?”
“那我若是当场抓一只烤了吃掉,是不是明天就能被遣送回国了?”她望向他的眼中满是对灿烂明天的向往。
怀揣梦想的人眼中都有光,有谁能不为之动容呢?
有的,冷血资本家就不会,他只会语气残酷地告诉她,“你想多了,我会吩咐他们将你收押监狱一辈子不出来。”
美好的向往总是在冰冷的现实前破碎到体无完肤。
她的表情一点点转为失落,“你果然不爱我,还是想着把我关起来。”
沃尔纳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伸手解开她病服的扣子,把体温计塞进她胳膊,看她的眼神冷冷淡淡。
“我不爱你,却担心你的安全找人保护你。”
“我不爱你,你一出事就去警局找你。”
“我不爱你,还浪费时间照顾你一晚上。”
“我这般对你却丝毫不爱你,你自己说说这世上真的有人爱你吗?”
旁观已久的弗朗茨听见这话,心里一咯噔,脑子里浮现俩字——要完,想也不想张口就劝,“她还生着病呢,你不要欺负她。”
但是沃尔纳平常不生气的时候云淡风轻,脾气一上来那也是个我行我素不爱听劝的举世无双小公举,句句往人上心上怼。
“没人爱你的。”
“爱你的人早就死了。”
“死了半个多世纪了。”
“连坟地都没有。”
“我不是他,不要试图在我身上搜寻他的痕迹。你们的相遇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场错误的意外,两两消亡的结局是必然的,凭什么最后要轮到我来买账?我的人生没有单调到只剩下战争与你,而你馈赠的那点可怜爱意不值一提。”
骤然红了眼眶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他现在看到的这样,清亮透彻的明眸迅速氤氲起一层shi漉漉的水雾,眼睑周遭的血管瞬间充血,嫣红透过薄薄的眼眶肌肤泛红了一整圈,仿若遭受过莫大委屈。
得益于她天生小巧的五官,哭的一声不吭的时候最漂亮,有种特别不一样的吸引力。
不过沃尔纳不是一个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蠢货,他知道这话让她难过,有近似星辰湮灭的光在她眼中跌落,与之一同粉碎的,是她心上最坚锐的那层荆棘堡垒。
隐藏在堡垒之后的才是真正盛开的繁花,它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绯色香气。她曾经交付给另一个人的满心热忱,是白雪地上将熄未灭的火焰,小心翼翼保护起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做不到让它愈加旺盛,只能让它彻底冷却。
被赶出来之前,弗朗茨没想过他也会被波及。他不喜欢看见白蓁蓁哭,拿着手帕上去,迎面而来的就是玻璃水杯,幸亏他动作灵敏闪的够快,这张俊脸才没有破相。
玻璃杯子砸到门板碎了一地,默默合上门离开的他,像那七零八落的碎片一样卑微。
孩子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
白蓁蓁的性子特别复杂。越是跟她亲近,她反而越尖锐,越是同她生疏,她表现出来的状态又更直接。初识觉得她简单纯粹一定很好相处,结果越往后边,越觉得不对劲。
他试图理解她,她装成个闷葫芦。
他不去理解她,她又可怜巴巴的。
这性格真的太劝退了,弗朗茨是真的有点没辙,他不相信这是文化差异导致的。毕竟他同很多个国家的